毛收回瞪人的目光,看着張含點了下頭,回答,“我知道了,含姐,那你慢走。”完這句話,毛向李思靜背後的丫環喊了句,“喂,母夜叉,好好照顧我含姐,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放過你。”

    “你你叫我什麼”在李思靜後面的紅衣丫環聽到毛這句話,氣得一張臉都紅了,指着毛結巴問道。

    毛冷哼一聲,,“母夜叉,你就是個母夜叉,怎麼了我叫錯了嗎”

    “姐,你看他,他,他叫我,叫我母夜叉,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丫環氣不過,一跺腳,走到李思靜告起狀。

    李思靜望了一眼毛,如果是換成別人,李思靜早就把她大姐的脾氣給拿出來了,可是現在,她不敢隨意沖人發火,因爲剛纔她看見張含對這個毛好像很客氣的樣子,她還沒有忘記她這次來的目的呢,她不能惹張含生氣。

    “紫煙,你太不懂事了,這裏不是我們的李府,不能讓你胡來,快點給我去向這位兄弟賠個不是。”李思靜扳着臉訓斥丫環紫煙。

    名叫紫煙的女孩聽到李思靜這番話,眼眶頓時凝聚着晶瑩的淚水,嘟着嘴,悄悄跺了下腳,轉過身,不甘不願的向毛道了個歉,“對不起,請這位兄弟原諒剛纔紫煙對你的不敬。”

    毛被她的這個哭泣樣子給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哭的,他只是覺着這個女子剛纔對自己那麼無禮,他只是有點生她氣而已。

    “不不不用了。還有,你,你別哭了。”毛眸中閃過疼惜,低下頭,結結巴巴的。

    紫煙用力哼了一聲,瞪了一眼毛,轉過身到李思靜身後,一言不發的低着頭。

    張含從始到終一直沒有話,目光一直盯着毛跟紫煙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鼻子太靈了,她剛纔聞到了一股叫曖昧的味道。

    毛進去傳話,張含帶着李思靜前往荒田那個方向走去。

    在去荒田的這一路上,張含的耳朵一直都沒有清靜過,李思靜出生醫館世家的李府,從就是錦衣玉食的養着,見的是富貴逼人的東西,對於鄉下這種地方,她可以是第一次真正來。。

    “唉呀好惡心啊,這是什麼啊”走在前面的張含又一次聽到後面李思靜又氣又急的聲音。

    張含回過頭,看了一眼令她發怒的東西,只見她腳底下踩着一份黑色的東西,把她一雙精緻的繡花鞋給弄髒了。

    “李姑娘,這是牛屎,剛纔在經過時,我不是跟你過了嗎,要心點的嗎,你怎麼沒聽到呀”張含望着她腳底下這塊牛屎,搖了搖頭,幸好這塊牛屎是乾的,要不然,依她這一腳踩下去,她這隻繡花鞋就真的毀了。

    李思靜臉皺成一團,她能跟張含,她是因爲好奇,所以才一腳踩下去的嗎,不能,於是,李思靜只能一言不發的蹲下身,任身邊的丫環紫煙幫忙把腳底下那塊幹牛屎給拿開。

    三人走了一段路,李思靜快步走到張含身邊,拉着她手臂,“含,你們這裏好恐怖啊,你看看我的手臂,我的衣服,還有我的鞋,我的手臂現在都痛死了。”

    張含停下腳步,側頭望了一眼她紅通通的手臂,嘆了口氣,這是前不久在走路時,這位大姐看到一朵漂亮的野花,死活要上去摘,這倒好,一摘摘出事來了,摘了個馬蜂窩出來,把她一隻纖纖手臂硬是蟄出了兩個大包。

    還有她的衣服,是她看見溪裏有可愛的魚經過,於是又不聽勸的跑下溪,還大言不慚的要下去的捉,結果下去之後,差點整個人定在了溪裏。

    “李姑娘,不是我們這裏恐怖,是你自己太愛玩了。”張含搖頭道。

    “這個這個,我第一次來你這裏,你這邊許多東西都是我沒有看過的,我看見了當然會很好奇啊,很好奇自然就會碰了呀。”李思靜低着頭,聲回答。

    張含嘆了口氣,擡頭跟她,“等會兒你再跟着我走時,千萬不要又去碰什麼東西了,鄉下東西,有些看起來挺無害的,但裏面可是暗藏着殺機呢。”看來她只能用這個藉口來讓她收斂一下了。

    李思靜聽到張含這句話,整張麗臉蒼白了一下,她緊緊抓着張含的手臂,用力點了下頭,“好,我聽你的,別亂碰什麼東西了。”

    “嗯,繼續走吧,到豆腐坊那邊還有一段路呢。”張含見她那麼聽話,心裏鬆了口氣,點了下頭,任她拉着自己手臂,拉着她繼續往前走。

    走走停停,來只要用一柱香的時間到荒田的,可硬是讓她們走了差不多兩柱香的時間。

    荒田裏仍舊是熱火朝天,經過十幾日的勞動,荒田裏開始出現了木樁,工人們踩在木樁上面,拿着錘子在怦怦的錘來錘去。

    “桃子姑娘,你別在這裏礙手礙腳行嗎,這裏是我跟二狗兄弟在管,你在這裏指手劃腳的,你讓我跟二狗兄弟在這裏管事啊”張天才打着赤膊,在桃子面前,大聲着話。

    桃子面無表情盯着張天才,冷笑一聲,開口問,“張天才,你以爲你是誰,居然敢對我大呼叫,等哪天我成了這裏的東家夫人,我第一個要把你給開除。”

    張天才笑了笑,嘴巴湊到桃子跟前,,“桃子姑娘,我現在是含姑娘叫來做事的,我只聽她的,至於你會不會成爲東家夫人,我不知道,你要是想開除我,等你成了東家夫人再吧。”

    “你你。”桃子被張天才這句話氣得咬牙切齒,握着兩個拳頭,臉色非常難看。

    這裏發生的事情,在後面的張含已經把一切都進眼裏了,她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到桃子身後,向正要出聲喊她的張天才搖了下頭,示意他別出聲。

    不知道後面有人的桃子雙手插着腰,指着張天才鼻子罵,“那個張含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能夠開豆腐坊還不是靠蕭公子,要是哪天我成了蕭公子的女人,我就讓蕭公子第一個把她也開除了。”

    在她後面的張含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拍掌叫道,“好,好,得太好了,桃子姑娘,你要叫誰開除我啊。”

    後面一下子傳來聲音,差點把桃子嚇了個半死,她倒退一步,轉過身望着張含,臉色一變,結結巴巴的問,“張,張,張含,你,你在我後面,了有多久了。”

    張含低頭一笑,緩緩,“也沒多久,就是把你剛纔的話都聽進去耳朵裏罷了。

    “桃子姑娘,我剛纔聽你你要第一個開除我是嗎我想問你,你是拿什麼資格來開除我”張含把嘴巴湊到桃子耳邊,一字一字開口問。

    “你,你居然偷聽我講話。”桃子聽到張含這句話,臉色更加的蒼白,嘴脣抖着,結結巴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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