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擡頭望了一眼莫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移動着腳,一步步朝莫帆的方向走去,他走到離莫帆還差兩步的距離時就沒有動了,低着頭,等着莫帆發話。

    莫帆抿嘴一笑,長臂一伸,把寶整個人拉到他懷裏,然後把寶抱在腿上坐着。

    寶愣了下,睜大眼睛看着莫帆,臉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慢慢浮現彆扭笑意,一雙手緊緊攀在莫帆脖子上,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抱過,時候,除了孃親會抱他外,連那個所謂的親爹也不從。

    愣朝方然。莫帆低頭望了一眼懷裏的寶子,抿嘴一笑,今天早上他看到寶望着張苞他們抱着張二柱時的羨慕目光。。

    “年紀,別想一些有的沒的,聽到沒”莫帆嘶啞的嗓音像道暖流般的闖進寶難過的心底。

    環抱着莫帆的手聽到這句話,手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抱着莫帆脖子的手更加緊,一道哽咽的聲音從莫帆懷裏傳出,“嗯,寶知道了。”

    莫帆把他頭從自己的懷中推出來,望着他,“子,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受過什麼苦,不過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你要想向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報復,首先你自己先要變強。”

    “我已經在努力了,我把含姐姐和你教的字都認識了,爲什麼我還不夠強,我不等下去了。”寶紅着臉,眸子裏露出仇恨的怒火看着莫帆問。

    莫帆見他這個倔強的模樣,有點心疼,摸了摸他頭頂,,“要想變強不是一日或者是一年半截就可以的,你現在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再過些日子,莫帆哥送你去私塾讀書。”

    寶聽完莫帆這番話,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望着莫帆,“莫帆哥哥,你知道嗎,寶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着你好親切。”這感覺,就好像是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莫帆摸着他頭頂,笑了笑,“是嗎,莫帆哥也是。”完,莫帆用力揉了下寶的頭髮,拍了下他屁屁,把他從腿上放下來,開口,“好了,不要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去外面找張苞他們玩吧,莫帆哥要去賺銀子了。”

    下午,張二柱把張含給的一兩銀子親自交到張大柱手上,兄弟倆了一會兒話,張二柱怕遇到張老太太,於是不敢跟張大柱多聊,沒幾句話就離開了。

    張二柱一走,躲在暗處的吳春走了出來,把張大柱手上的一兩銀子拿過來,撇着嘴望了一眼,酸裏酸氣,“你二弟一家也忒氣了,他家賺了那麼多銀子,居然纔拿一兩銀子過來,他們家也好意思。”

    張大柱笑容僵住,瞪了一眼吳春,開口罵,“你就消停一下吧,二弟能拿一兩銀子出來已經很不錯了,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整的那些事情,章兒的村長位置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心裏比誰都清楚。”

    吳春聽到張大柱這句話,臉上嫌棄的目光馬上收掉,一隻手在撥了撥額頭上的秀髮,低聲咳了下,轉身進了院子裏。

    村裏換了新村長,整個張家村都喜氣洋洋的,雖然不到家家戶戶張燈結綵,不過也到了村裏人出來時,臉上都帶着笑容,這幾天,張大柱家進進出出的人沒有停止過。

    當大家知道新村長家要舉辦慶宴,能過來幫忙的人都紛紛出來幫忙,就這樣,在這兩天裏,張大柱家一直傳出炸肉的味道,這肉味都快要飄蕩在整個村上面了。

    在張章成爲新村長的第五天,二十多張桌子的慶宴在張大柱家擺出來,桌子從張家院子裏開始擺,一直襬到村裏的老楊樹下面這纔算完了。

    張二柱帶着一家子早早的就過來了,金秋花還被吳春拉到屋後面臨時搭的廚房去幫忙,吳春來還想叫張含幫忙的,不過一想到張章當上新村長,還是依靠了張含,最後這個想法,吳春也就打消了,只讓張含幫忙招呼一下院子裏來的客人們。

    好不容易從人羣中抽出來的張章看到正在幫他招呼客人的張含,笑着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含,今天的事情要麻煩你了。”

    “大堂哥,恭喜你成爲村長,我的禮過幾天再給你,先留着,讓我弄個神祕先。”張含看着今天打扮得非常光鮮帥氣的張章,笑着跟他。

    張章低頭苦笑了下,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村長位置是怎麼來的,可他心裏清楚,過了一會兒,他擡頭認真望着張含,“含,大堂哥謝謝你。”

    張含回以一笑,調皮的朝張章眨了下眼睛,,“大堂哥,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就只是在二春叔面前提了下,在我提之前,二春叔心裏已經屬定是你了,就算我不提,你也是新村長了,還有,希望在這四年裏,你能好好的爲鄉親們謀福利吧,我相信你。”

    張含知道在吳春跟張章心裏定是以爲是她在張二春面前了話,才讓張章成爲新村長,但事實卻是他們只猜對了一半。

    那天,張含確實是去了張二春,也開了口,希望張二春可以把張章放在他考慮的新村長裏面,她也跟張二春了,最後的結果,她還是希望張二春可以根據他自己的選人條件去選。

    等完這些話,張含才知道原來張二惷心裏新村長人選就是張章,張二春是屬意張章是這個村裏年輕有作爲,並且還是個明事理的夥子。

    張二春還跟張含抱怨了下,其實這個村裏最能當村長的人是莫帆,只是當初莫帆一句話把張二春這句話給嚇沒了,就是莫帆的摳門毛病。

    莫帆這個最佳村長人選沒有了,最後張二春只能勉爲其難又在村裏面挑來挑去,最後挑到了張章這個人選。

    張章聽完張含這番話,眼裏露出這五天來第一次開心的笑容,在他知道自己當了村長後,他心裏有喜也有難過,喜的是他終於可以不用一直碌碌無爲,無所事事了,難過的是這個村長位置是他娘逼自己堂妹爲自己求來的,每次看到村裏人來家裏恭喜時,張章心裏都又酸又澀。

    就在這時,茶花跟山枝嬸夫婦倆過來了,張含面向着院外,看到進來的茶花,衝她笑了笑,收回目光,笑着跟張章,“大堂哥,你回頭看一下是誰來了”

    張章疑惑回過頭,原蹙着的眉頭在看到進來的茶花時,頓時鬆開,跟張含隨便了句,“含,這裏的客人就交給你了。”丟下這句話,張章就大步跑到剛走進院子裏的茶花身邊去了。

    屋後面的廚房裏熱火朝天,這種忙碌一直持續到下午末時才結束,每張桌子上擺了六菜一湯,三菜三葷還有一份冬瓜骨頭湯。

    院子裏擺了四張八仙桌,屋外順着村路往下襬,又擺了十七桌,總共擺了二十一桌,桌上那些青菜不用花錢,農村裏最不差的就是青菜了,家家戶戶家裏都種了喫不完的青菜,要花錢的也就只有那三碗葷菜,張含保守估計了下,這二十一張桌子大概就花二三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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