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吐了下舌頭,低頭跟他道歉,“對不起啦,我嘴快,錯話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今天爲什麼提前回來呢”張含看他臉色還是臭臭的,馬上轉移話題。
莫帆臉色慢慢好了起來,看着她,“今天傍晚不是要去接那人嗎,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張含邊聽邊掃着院子裏的地,回答,“你回來了也好,我正愁着怎麼把他一個受傷的人給弄回家呢,有你跟着去,你把他背下山就行了。”
最後,匆匆忙忙趕回來的莫帆跟張含上了山,充當了一回背夫。
等他們從山上下來時,天色早已暗下來了,走在村中路上,都沒有一個人在村裏的路上徘徊,各個都守在家裏喫飯的喫飯,乘涼的乖涼。
回到張家,張二柱他們早在家門口張望着,等張含他們一走上半山腰,張二柱跟金秋花就提着一盞松脂燈出來迎接。
“怎麼那麼晚纔回來,我跟你爹都擔心死了。”金秋藥一看到張含他們上來,邊拿着松脂燈照路張含看,邊抱怨了幾句。
剛抱怨上,張二柱就打斷了金秋花,“孩他娘,你別話了,快點讓莫帆把這位揹回家吧。”
張含一路上爲了要避着村裏人,走走停停的,也走的有點累了,有氣無力的跟金秋花,“娘,你有什麼話讓我們先回去坐下再吧,從山裏爬進去爬出去的,我腳都快要累酸了。”
金秋花一聽,馬上不話,拿着松脂燈照着家門口的路,一家人安安靜靜的進了家門口。
院子裏的四個鬼看到莫帆背上的男人,高興的跑過去,親切的喊,“伯伯,伯伯。”
在莫帆背上的男人一臉的精神,望着院子裏的四人,露出和藹的笑容,跟他們,“孩子們,你們好,伯伯沒事。”
張二柱走上前,指揮着莫帆把人背到石廳裏去,石廳裏比外面亮了許多,莫帆把背上的人安置到廳裏的一張躺椅上。
“這位大叔,這裏是我家,我叫張二柱,這些是我孩子和婆娘,你的事情我聽我女兒他們了,你放心,你就安心在這養傷。”張二柱倒了一杯白開水擠進來,笑着跟躺椅上的男人。
男人擡頭望了一眼走近他身邊的張二柱,這一看,男人突然整個人呆愣住,目光傻呼呼的盯着張二柱看,乾躁脫皮的嘴脣張了張,指着張二柱了好幾個你字,“你你你。”
他這個舉動讓張含他們所有人都看呆了,過良久,張含走上前問張二柱,“爹,你認識這位大伯嗎”
張二柱聽到張含這句話,仔細瞧了好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回答,“不認識,你爹這輩子都呆在張家村,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位大叔哦。”
張含一聽,也覺着是,張二柱平時都是在田地裏幹活,哪裏有時間和機會去認識別的人,於是張含就把張二柱跟這個陌生男人認識的想法給踢除了。
男人傻看張二柱看了好久,就在張含他們一家人以爲這個男人是不是傻了時,這個男人突然激動的抓住張二柱手臂,張開口就問,“這位兄弟,你今年多少歲了,家裏還有什麼人”
“我叫張二柱,今天年三十有五,家裏有父母,有個大哥,我在家排行老二,下面還有三個弟弟。”
男人聽完張二柱回話之後,低下頭,眼中閃過迷芒,一個人自言自語,“不對,不對,對不上啊。”自己一個人呢喃完這句話,他又認真看了看張二柱,看到越來,嘴裏就一直在,“太像了,太像了。”
“這位大叔,你什麼太像了”張含輕輕蹙了下眉,上前一步追問他。
“沒有,我沒有什麼,對了,我叫何福寶,你們放心,我不是什麼惡人,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恐怕現在我在那些人眼裏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何福寶把自己介紹給張含他們知道,同時又想到自己到了晚年居然會落到這成下場,心裏有種悲哀。
張含他們聽了何福寶解釋之後,心裏擔心他的仇家會找上門的顧慮也徹底沒有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何福寶正式加入了張家,成爲了張家的一名新成員,張家給外面的人法就是何伯是莫帆那邊的親戚,因爲家裏遭了災荒,逃難到這裏來的。
從何伯住進張家後,他再也沒有在張家人面前提起過他以往的事情,每次何伯看見張二柱,都會來一句“太像了。”這三個字,當每次張含他們問他像誰時,何伯又三緘其口,什麼話也不講。
日子照樣繼續過着,張家並沒有因爲家裏多了一個何伯而有所改變,要改變的也就是家裏四個孩,因爲家裏來了何伯,加上何伯是個讀書識字的,又見多識廣,家裏四個鬼都變得不太愛出去瘋玩了,每天圍在何伯身邊要他教他們讀書寫字,講故事。
張家豆腐坊跟莫家肉乾加工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到了鎮上家喻戶曉的食品了。
今天,莫帆在來鎮上交肉乾時,順便陪着張含去鎮上的成衣鋪買今年過冬用的衣服。
自從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生意變紅火之後,張家買了一輛馬車,成爲了張家村第一戶擁有馬車的人,當時村裏人看見莫帆從鎮上買回來的馬車,不管是大人還是孩紛紛跑到張家來看熱鬧。
馬車緩緩停在福運酒樓門口,莫帆先從馬車上面跳下來,然後心翼翼的把馬車上的張含給扶下來。
“喲,這是怎麼了,那麼心翼翼的,這是懷孕了”剛查完帳的蕭風翼走出來,正好看到莫帆像對待寶貝一樣的把張含從馬車抱下來。
莫帆臉紅了下,聲回答,“沒有,我擔心含下車有危險,我抱她下來就不會磕到碰到哪裏了。”
蕭風翼聽完莫帆的解釋,嘴中嘖嘖了幾聲,走到瞪着他的張含身邊,露出欠揍的笑容,“張含,看你長得又不怎麼樣,偏偏嫁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哎,真的是一朵喇叭花插在肥田裏了。”
張含氣得直咬牙,咬着牙根對着蕭風翼問,“蕭錦雞,你不損我,你會死啊,我跟你仇嗎”
剛還春風得意的蕭風翼聽到張含對他的稱呼,臉色一變,臉部抽搐,抿緊着嘴指着張含,咬牙切齒的,“你再叫我一聲蕭錦雞,我以後見一次就損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