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張老太太吞吞吐吐的看着張含問,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她被張含笑看着時,她全身都變的很不勁,好像全身被冰凍着似的,動都不能動。

    笑夠了之後,張含緩緩走到張老太太這邊,開口,“既然奶奶這麼認定是我弟弟妹妹他們拿的,那就要拿出證據來,只要有證據證明奶奶你丟的那二十兩銀子是被我弟弟妹妹偷的,我們家裏不僅會原數歸還,還會多加二十兩銀子。”

    張老太太一聽,眼睛一亮,現在她心裏早就認定這二十兩銀子是老二家的孩偷掉的,現在又聽到張含要多給二十兩給她,張老太太心裏打起了如意算盤,看了張含一眼,在心裏冷哼一聲,得意道,“好啊,你要找證據是不是,現在我就帶你們去看看我銀子被偷走的地方。”

    完,張老太太率先一步向茅草廳裏面前進,張含他們緊跟在她身後。

    當張含跟着張老太太進到房間裏時,立即就聞到裏面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這是尿味跟黴溼味融合在一塊,讓她差點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嘔吐。

    農村老人家的房子裏,大多數爲了晚上能省點麻煩,都是直接把尿桶放在房間裏,然後就放在房間裏,一直到尿桶裏的尿滿了,纔會把尿桶拿出去。

    後面跟進來的人似乎是受不了這個味,黃花嘔的一聲,然後整個人就挺着微凸的肚子跑了出去。

    裏面的張老太太這個聲音,撇了撇嘴,嘴裏聲罵着跑出去的黃花,“這個沒出息的,居然連這個味都忍受不了,還以後要服侍我,的都是廢話。”

    罵完之後,張老太太又恢復原來模樣,冷着一雙眼睛望向張含,開口,“這裏就是我銀子丟失的地方了,你要找證據是吧,那就找吧,要是找不到證據,我的銀子就是你幾個弟弟妹妹偷的,你要多賠我二十兩銀子。”

    張含看着張老太太一臉的貪相,冷笑道,“那是當然,我話算數,要是有證據證明是我弟弟他們偷了的,我一定會加部奉還,要是不是,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走進來,張含望了一眼空間窄的房間,蹙了下眉,進來之後,她才發現裏面不僅味道難聞,就連位置也是挺的,看了一圈,張含回過頭望了一眼張老太太跟張鐵生這對老夫婦,搖了搖頭,真想不明白,明明這個家裏還有很多又大又舒服的房間,爲什麼他們兩個就偏偏選住在這裏找罪受。

    “放在哪個地方”張含看了房間一圈後,轉頭向張老太太問。

    張老太太一臉不耐煩的指了指牀頭邊一個疊的很高的木箱子,,“就放在那裏,那個木箱子裏,今天我打開一看,就發現木箱子裏面的銀子全不見了。”

    張含順着老太太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那個木箱離地面差不多有一米七八這麼高,而張放他們幾人的身高最高的也只不過才一米三四左右,這樣一比較,張含更加確信偷銀子的是另有其人。

    正當張含準備回頭跟張老太太解釋時,突然眼角掃到一件東西,她目光停留在那件東西上面好一會兒,張含走過去,彎腰把它從地上撿起,經過大家來來回回的走動,這件東西幾乎差一點點就埋在黃土下面去了。

    他事才認。望着手上的這塊布,張含蹙了下眉,上前把這塊布拿到身後的衆人面前,開口,“這塊布是我在放木箱上面的木角邊拿下來的,這塊布應該是偷銀子賊在偷銀子時不心遺留下來的。”完,張含把這塊布放到張老太太手掌上,問,“奶奶,這塊布的主人你應該認識吧,只要我們找到了這塊布的主人是誰,就可以知道是誰把你箱子的銀子給拿走了。”

    張老太太睜大眼珠子望着手掌上的這塊布,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她緊緊握住她手掌上的布屑,搖頭,“我不知道這塊布是誰的我不知道。”

    可惜老太太極力的掩飾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她身後這些人看過來的目光,張三柱咦了一聲,走近,指着張老太太手掌上的布屑問,“娘,你手上這塊布你怎麼會不認識呢,這是五弟身上的啊,咱們家就只有五弟能穿這麼貴的衣服,不是他的還有誰的呀”

    張五柱因爲在鎮上學堂讀書,張老太太就把家裏大部分的銀子都花在他身上,不僅是大到筆紙黑,到喫穿用度都是她幾個兒子中最好的。

    張三柱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直接望到老太太手掌上拽着的布屑,張鐵生最清楚這塊布了,當初這塊布做衣服時,老婆子還特地拿它到他面前嘮叨這塊布花了多少銀子。

    此時,張鐵生臉色非常難看,臉都是黑的,他艱難擡起一隻手指着張老太太,咬着牙根大聲吼,“都是你教的好兒子,我張家人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

    完,張鐵生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望向大兒子張大柱,露出沉痛的表情,看着他,“大柱,你現在馬上去村長家借牛牛,把你五弟從學堂裏接回來。”

    失魂的張老太太聽到張鐵生這句話,驚嚇的回過神,面目猙獰的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兒子,“大柱,你不準去叫,不準去。”

    張老太太吼完之後,大步走到張鐵生面前,指着張鐵生大聲罵,“老頭子,你糊塗了,你怎麼就那麼肯定這銀子是咱們五郎偷的,我不相信是他偷的,五郎是個好孩子,他熟讀四書五經,將來還要做官的,他絕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糊塗,你看看這個布屑,這是誰身上刮下來的,你我心裏都自然有數,我張鐵生沒用啊,生了這麼多兒子,沒教好一個,我有愧祖宗啊,大柱,你現在馬上去鎮上,把你五弟給帶回來,他要是不肯回來,你綁也必須把他給綁回來。”

    張大柱露出爲難的表情,看了一眼張老太太,艱難的朝張老太太喊了句,“娘,我也覺着爹這麼做是對的,如果真是五弟做的,我們必須早點制止住他,他要是偷習慣了,以後就不得了了,不是有一句古話嗎,時偷針,大時偷金。”

    “啪”的一聲,張老太太瞪着一雙狠戾的眼神望着張大柱,擡手,用力一揮下去,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張大柱黝黑的左臉上。

    “娘,你幹嘛打大柱,他做錯了什麼你偏心也不能這麼偏心啊,五弟是你兒子,難道大柱他就不是你兒子嗎,你平時偏心也就算了,到現在還這樣偏着你這個兒子,枉我家大柱一直這樣盡心盡力照顧你們二老,到頭來得到的是你這個對待,娘,這不公平啊。”吳春見自己的男人被張老太太打了一巴掌,心裏不僅疼他,還替他難過。

    這兩個老的要不是她男人一直兢兢業業種田,把種來的糧食分給他們兩老,他們兩個老的要是依靠張三柱他們幾兄弟,恐怕早就餓死了,現在,張大柱只不過是了一句公道話,就受到張老太太的一個巴掌,吳春很替自己一家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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