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柱這話一落,推着莫清的莫帆,還在剛坐下的何伯,三人的目光同時望向張含這邊,都等着她答案。

    張含看了一眼他們三人,抿嘴笑了笑,轉身過身廚房裏的狗蛋娘喊,“嬸,麻煩幫我拿三條糉子出來。”

    “糉子這就是你昨天晚上跟我們的糉子嗎好啊,好啊,等會兒我一定要好好嚐嚐我女兒做的糉子纔行。”張二柱一聽張含喊完,眼睛立即一亮,目光一直粘在廚房門口。

    等狗蛋娘一出來,張二柱等人就磨拳擦掌的等着一直聽張含提起的糉子了,對這個東西,這一家人也只是從張含嘴裏聽過,至於實物,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狗蛋娘把三條糉子放在桌上後,又轉身進了廚房裏,莫帆也很想嚐嚐自己女人想的糉子,這不,連莫清也不管了,讓他跟狗蛋玩着,他也加入了張二柱跟何伯喫糉子的行列來了。

    三人圍着三條糉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一個人率先動石桌上的三個糉子,張含見他們沒有動,以爲他們不想喫,於是開口問,“你們怎麼不動啊,是不是聞着不好喫啊”

    莫帆望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張二柱跟何伯,心裏一樂,他還以爲只有他不知道怎麼喫糉子呢,原來爹跟何伯也不會,那他問出來出不會很丟臉。

    “含兒,這,這個糉子是怎麼喫的啊”莫帆拿起一條糉子看着張含問。

    張二柱跟何伯見莫帆替他們問了,同時把目光看向張含這邊,等着她教他們如何這包的嚴嚴實實的糉子。

    張含抿嘴一笑,伸手接過莫帆提起的那隻糉子,看了他們一眼,“看着呀,喫糉子前,咱先把這繩子解開,然後把這些包着的葉子拆開。”張含話一落,芭蕉葉拆開之後,一團帶着肉香味的糯米糉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張二柱跟何伯一學會之後,馬上迫不及待的按照着剛纔張含教的步驟拆了糉子,沒一會兒,張二柱跟何伯忍不住這香味,張嘴就咬掉了半個糉子。

    “唔,好喫,真好喫。”張二柱一邊喫一邊看着張含發出一道讚賞。

    莫帆看了一眼,朝張含笑了笑,拿起屬於他的那條糉子咬了一口,雖然他沒什麼,不過張含從他笑眯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也很喜歡。

    後面,這三個大男人每個人一口氣吃了四條糉子,要不是他們的肚子裝不下了,恐怕他們還想繼續喫下去。

    在了中午時,張含拿出三十條糉子,給狗蛋娘,牛娘還有茶花娘這三家每家各十條糉子帶回家。

    好在昨天包的糉子多,雖然送了一些糉子出去,但木桶裏的糉子好像沒怎麼減少,中午的午餐,一家人用糉子來當午餐,不過張含因爲懷有身孕,不敢喫這麼多,只能吃了一塊,當作是糊一下嘴。

    “別唉聲嘆氣了,你要是想喫,以後等咱們的孩子生出來了,我們再做。”莫帆扶着張含在後院裏散步,從一開始散步,他就一直聽到身邊的女人一直在唉聲嘆氣的,爲剛纔沒好好喫糉子悲傷。

    “這不同啊,喫糉子當然要是在端午節喫纔有意思啊,平常時候都沒有這個節日氣氛了。”張含擡頭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跟莫帆抱怨。

    晨帆嘿嘿一笑,沒有繼續,安靜的牽着張含在屋後的院子裏散着步。

    張含看了一眼自己已經隆起的腹部,伸手摸了摸它,邊走邊跟莫帆,“下午,你去趟鎮上吧,把幾家的糉子送去給他們,這一年多來,要不是有蕭家跟李家的照顧,我們家可能還活在貧窮的日子裏呢。”

    “嗯,我知道,等把你送回去後,我就去送。”莫帆點了點頭,繼續扶着張含往前走。

    三家之口在屋後的院子裏散了一柱香的時間,張含有點腿麻了,讓莫帆趕緊扶她回石廳。回到石廳,張含把送到鎮上的糉子都叫金秋花裝好,每家各送了六十個糉子,還有一斤肉乾。

    莫帆駕着馬車把這些綁好的糉子帶進了鎮裏。剩下還有不少糉子,張含又留出五十條糉子出來,“娘,這五十條是給外婆他們家的,你是打算節後去,還是節前送去比較好”。

    “我想節前去,回來時,我還想把你外公外婆他們接來咱們家過這個端午節,含兒,你看娘這樣做行嗎”想起她已經十幾年沒有好好跟父親過節了,金秋花眼眶就紅紅的。

    張含見金秋花好像要哭似的,趕緊上前一步,拉着她手安慰,“娘,一切都隨孃的意思,我也想外公外婆來咱們家過節,最好是舅舅他們也來,這樣咱們家就更熱鬧了。”

    “唉,那好,明天讓莫帆駕着馬車送我跟你爹去你外公外婆家。”金秋花一聽張含這個建議,想了想,覺着這個辦法好,要不是現在莫帆去了鎮上,她真想現在就去孃家把爹跟娘他們接來過這個節。

    母女倆了一會兒話,母女倆繼續分着這些糉子,剩下的這些糉子,除了自家喫的留點外,其它的都是送人的,老張家那邊是一定要送的,張含跟金秋花商量了下,最後決定給老張家那邊,每家送二十個糉子。

    送糉子的任務當然是交給張二柱了,張含現在是挺着個肚子,不方便去,金秋花是不想去,她一見到老張家那些個人,她心情馬上就會煩躁,她怕自己去到那裏會跟張老太太她們起衝突,於是就讓張二柱去送了。

    張二柱提着四份糉子前往老張家,一來到老張家這邊時,張二柱先是去了張老太太這邊,然後在張老太太的院子裏朝張大柱屋子那邊喊了句,“大哥,麻煩過來爹這邊拿下東西。”

    吳春正在院子裏餵雞,聽到張二柱這句話,擡起頭,笑了笑,衝張二柱喊了句,“二叔,你大哥他去豆腐坊那邊上工去了,要不,我過去拿吧”自從張大柱家跟張家和好之後,張含就把張大柱安排在了豆腐坊那邊做工,每個月也有二兩銀子的工錢,喜的吳春對張家更是感恩戴德,直後悔,當初她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居然這麼狠心對待張二柱一家。

    張二柱經吳春這麼一提,纔想起他家大哥已經去了豆腐坊那邊做事去了,於是張二柱想了想,點了點頭,又跟正準備過來的吳春交待,“大嫂,麻煩你去趟三弟跟四弟家,叫他們出來拿東西。”

    吳春應了聲好,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老張家這邊,張老太太聽到院子裏傳來張二柱的聲音,走出來一看,看到張二柱大包包的手上提着東西進來,又想到剛纔張二柱叫其它幾個兒媳婦過來,心想,這些東西定是要給幾個兒媳婦的,心裏就一疼,要是這些東西全是給她的就好了,突然,張老太太看着張二柱的目光就不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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