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映射在眼前的桃源山谷中,與那嬌豔的桃花之色交相輝映着,一個通紅,一個粉紅,十分豔麗。
與這近處的豔麗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遠處的那通天石塔,由於天際光線變暗,本就如青影一般的通天石塔此刻更加暗淡無光,如同水墨,陡然增添了無盡玄妙。
“哥,在看什麼呢”易琳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跟前。
易寒仍然目不轉睛看着窗外,心中卻是驚疑連連,“難道小妹看不見這窗外異景”
爲了確定一下,易寒問道:“小妹,你看,這夜景多漂亮”
易琳看了看窗外,轉身走開了,不屑道:“哥,你都看了十七年了,還沒有看夠啊真想不明白,那些鋼筋混凝土有什麼好看的”
易寒終於心中狂驚。
“原來,這窗外的異世異景只有我自己能看到”
收回凝視窗外的目光,異景又倏然消失,就像從來沒有顯現過一樣。
對於這窗外異景,易寒有着磅礴的好奇和衝動,但現在卻不是探究的時間。
穿好衣服,出了家門,坐上公交車,易寒來到了燕城第一醫院。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開藥醫生,刷卡,繳費,取藥,很順利的領完了藥品。
“幸好還有社保,至少老爸平日的醫藥費能保障了”易寒感激國家,感激政策。
出了醫院大門,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老爸的電話。
“喂,爸,您和媽回家了嗎”易寒說。
“哦,寒子啊,還沒呢,客人還沒有來取衣服,我和你媽在店裏等着呢”
“哦,那我現在過去店裏找你們吧”易寒說。
“天黑了,大冷天的,別過來了”
“爸,沒事兒,對了,你們還沒有喫飯吧,我給你們帶點包子和熱粥過去啊。”易寒說。
“好的,放心吧爸”
掛了電話,易寒又給小妹發了個短信,簡短告知了一下,便去旁邊的慶豐包子鋪買了五兩包子和兩碗紫米粥。
怕路上耽誤時間,粥和包子涼了,他直接叫了輛出租車,直奔爸媽的洗衣店。
說起這洗衣店,可以說是易寒全家十多年來唯一的家庭收入來源。這洗衣店原本是易寒的母親打零工的地方,後來店主人移居國外,爲結個善緣,便將這店鋪超低價轉讓給了易寒家。
十多年來,洗衣店的效益有過輝煌,有過低谷,但更多的是平淡。靠着它,給奶奶治病,供他和妹妹上學,挺過了全家最困難的時候。
但是近兩年,洗衣店的效益連平淡也算不上了,唯有用慘淡來形容,全家人省喫儉用勉強做到收支平衡。
每每想到爸媽年齡大了,身體不好,還如此堅持早出晚歸的開店養家,易寒心裏就陣陣酸楚,他暗暗發誓:
“爸媽,等我掙了錢,一定讓您二老好好享享清福,不再這麼辛勞”
出租車駛過三條街區,來到了一處稍顯熱鬧的地段,在一家整潔乾淨,燈光明亮的門臉房前,易寒下了車。
“爸媽我來了”輕輕掀開門前的透明擋風簾,易寒開心的喊道。
“寒子,快進來”一位銀髮斑斑、五十歲出頭的慈愛婦人高興的迎出來,正是易寒的母親竺娟。
在婦人身後,一位身高挺拔、精神矍鑠、兩鬢斑白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跟了出來,正是易寒的父親易建華。
“爸媽我給你們帶了包子和粥,來,快趁熱喫”易寒幸福的說。
“唉”母親竺娟開心的答應着。
易建華則上前接過易寒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