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的貼身男護 >第一百章 等待
    在接下來的一小時之內,我將我的想法全部告訴了李律師,包括我與李玲兒的矛盾、李玲兒與王淵博的那次爭吵、以及在美國碰見的假裝張生假王秋。他聽完我的話,表現的目瞪口呆,似乎在聽一個漫長的故事,眼裏透露着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我。”我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說,畢竟這半年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夢幻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是在做夢。

    李德看着我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偵查科的張生,他會告訴你詳細情況的。”我補充道。

    “你的案件確實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但是,我可以相信你一次。我相信張總看人的眼光是不會差的。”李德微笑的看着我。

    “謝謝。”我向他道了謝。

    “謝什麼,我還什麼都沒有做。”他疑惑地看着我。

    “謝謝你相信我。”我微微一笑。

    “你一定要去找張生,將我的想法告訴他,他會證明我的清白的。”李德臨走之前,我反覆強調。

    李德走後,我又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生活。一個黑屋子,便是我的家,沒有陽光、沒有手機,什麼也沒有,屋內只有一張牀,天花板上只有有一盞微弱的燈。他們會在半夜審我,會在喫飯喫到一半的時候審我,會在我上廁所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將我帶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已對時間完全失去了概念,他們在精神上對我百般折磨,我的心裏已經崩潰,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要認罪。但一想到張琪那可愛迷人的模樣,收到張生那傻兮兮的樣子,我想到了王秋,甚至想到了小夜子。最後我想到了李玲兒,他一定在家偷着樂呢不,我不能認罪,我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們都沒有放棄,我自己憑什麼放棄。堅決不能讓李玲兒的陰謀詭計得逞,我暗自發誓。

    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李德再次出現了,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會給我帶來希望,現在也只有他能見我,也只有他能幫我。他成了我和張生之間傳遞信息的橋樑。今天的他,面容憔悴,黑眼圈極重。他一定爲我的案子操碎了心,等我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謝過他,我想。

    他坐在我的面前,低頭嘆了聲氣,失落的說道:“下週一就要開庭了,我和死者家屬溝通了,他們不同意原諒你,所以”他沒有再說下去,但我也能猜到他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死刑。

    “今天是周幾”我問道。

    “週五。”他看着我。

    “我被關多久了。”我頭也沒擡地問。

    “三天。”他極其沉着,像大多數律師一樣。

    三天,我僅僅是被關了三天,可我感覺我像是已經被關了三年那麼漫長。現在是週五,也就是說,我僅剩兩天的時間證明我的清白,不然兩天後後的開庭將會對我不利。

    “我已經將你的話傳給了張生,張警官說他已經調查了兩天,可是仍然沒有什麼結果。”李律師一臉愁容的看着我。“可是他讓我轉告你,他一定會還你清白的。”

    這時,一個靈光在我腦海突然一現。我想到了一個突破口,記得上次去李玲兒家偷裸照的時候,在他的電腦裏發現了大量死者的照片,這些死者或多或少都與我有關係,或者間接的關係。也許,這就是突破口。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李律師,讓他代我給張生傳話。

    也許是第二天,也許是幾小時過後,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兩個警察給帶出了監獄,在見到陽光的那一刻,我的眼球一陣刺痛,久久不能睜開。很快,我的頭被戴上了一個黑色袋子,他們把我塞進了車裏,像對待一個俘虜那般。

    一個警察告訴我,今天要帶我去指認現場,後天就要開庭了。我心裏清楚,如果還不能證明我是無辜的,等待我的只有死刑,或者只能在監獄中度過下半輩子。

    我被兩個警察押下了車,手上戴着手銬。由他們引領着,我被帶到一個我熟悉的地方。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傳來,這是我熟悉的地方,就算不看我也能分辨出來。

    這裏人聲嘈雜,鬧鬧嚷嚷的,像是圍觀了許多人。我聽見有哭聲,有罵聲,甚至感覺有人在朝我丟東西,打在我的頭上,身上。

    在刑警爲我摘掉頭套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四周的情況,我的確是被帶回了醫院,那個曾經我工作了兩年的地方。周圍有同事,有上司,他們都看笑話似的看着我,帶着有色目光,對我指指點點。對於不明真相的他們,我沒有任何的惱怒,畢竟證據確鑿,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的。我還看見,有個中年的婦女坐在地上哭泣,已經泣不成聲。一箇中年男人在旁邊安慰她,他們大概就是王源博的雙親吧,我想。

    中年婦女看見了我,突然朝我爬過來,邊哭邊喊道:“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她

    ,我只能一直後退。中年男人看到一眼已經泣不成聲的妻子,然後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跑上前來就是一拳,我被打倒在地上,臉火辣辣地疼。趁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大羣人便圍了過來,死者的七大舅八大姨全部衝了上來,對我拳打腳踢,我無力阻擋這麼多的攻擊,只能用手護着頭,躺在地上,任憑他們對我施暴。而那些警察則像是沒看見一樣,慢慢的閃到一邊,默默地點起一根菸。等煙抽得快完了,他們也打得差不多了,一個警察才緩緩地站出來故意扯高嗓門兒喊到:“你們這是幹嘛對犯人施暴嗎”他假惺惺地將施暴者全部趕走。

    “你們大家都看見了,犯人是家屬打的,我們也攔不住啊”他開始將輿論推向家屬,極力想要證明我的傷與他們警察局沒有關係。

    你們爲什麼不早點制止我心裏將這些警察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一個警察帶了一個假人放在病牀上,推了我一把,示意我過去。我走到跟前,另一個對着我說道:“嫌犯林丹,現在請你爲我演示,你是如何殘忍地殺害死者王某的”

    “我沒有殺人。”我平靜地說,顯得極其淡定。

    “看來你一點兒都不配合我們啊”一個警察叉着腰,氣呼呼地望着我。

    “我沒有殺人,叫我怎麼配合。你們應該去抓真正的兇手,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淡定地說。

    “好你要這樣的話哼”他咬着牙,眼珠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鬼主意。“家屬,進來一下,犯人不配合我們警方,你們先和他談談吧”他朝外邊兒喊道。

    話語剛落,一個彪形大漢就衝了進來,他揪着我的衣領將我拖出了病房,他力氣很大,我根本就無力反抗,任憑他將我摔在了地上。自然是少不了一頓暴打,我只好依舊護着我的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避免傷到我要害。不然,我還沒被槍斃,就先被家屬給打死了。在他們一羣人的招呼下,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感覺身體已經不在是我的,恍若一副臭皮囊,任憑他們蹂躪。其實我也不怪他們,他們也是受害者,而且是不明真相的受害者。現在的我,只想早點證明我的清白,還死者一個公道,即使我和他有過矛盾,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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