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席坐着王淵博的母親以及他的一些親屬,被告席坐的是張琪、張生、王秋、舅舅、張阿姨,沒有想到的是,小夜子竟然也來了。
我的眼睛瞟向了張琪,她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我看着她不禁鼻子一酸,心疼起她來。自從我被抓了之後,就一直無法與外界聯繫,也不能見任何人。
原告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中帶着殺死,嫣然一副不把我送進監獄不罷休的表情。
我看了一眼被告席的他們,都目光堅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給我加油打氣。
過了一會兒,雙方律師、審判長和審判員都到齊了,桌子的兩旁各坐着一個警察,他們坐的筆直。
這時,書記員站起來:“現宣佈法庭紀律,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所有人同時站了起來,現場嚴肅至極。
審判長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在在中間,兩個審判員坐在了兩邊。
見到審判長審判員坐好之後,書記員喊到:“報告審判長,本案當事人及訴訟代理人已全部到庭,請開庭。”
審判長:“坐下。”
大家整齊地坐下了,審判長又接着說道:“現在覈對當事人及其訴訟代理人的身份。”
“原告,你的姓名,性別,年齡,民族,職業,住所地。”審判長接着問道。
王建國回答道:“原告王建國,性別男,現年48歲,漢族,工廠工人,住在大婭縣。”
“原告委託代理人的姓名,職業,年齡,你與原告的關係”審判長問。
原告律師站了起來說道:“我是原告律師楊龍,職業是律師,年齡42,受僱於原告,完畢。”
問完了原告,接着問起了我:“被告,你的姓名,性別,年齡,民族,職業,住所地。”
“報告審判長,我叫林凡,性別男,年齡二十五,漢族,職業是護士,住在龍盛小區三號樓二單元402。”我如實回答。
經過一長串冗雜的程序,終於進入了正題。
“原告,你控告林某殺害你兒子,可有證據。”審判員問道。
“有。”王建國激動地點頭。
原告律師逞強了證據,說道:“這是嫌疑人與現場指紋的對照,完全一致。”
“這是現場監控所拍,死者死之前曾拍到了林某進去死者病房。”
“還有這個,這是現場發現的毛髮,被告曾說從未進過死者的病房,可這毛髮的dna與林某dna相似度達到98。”原告律師一口氣拿上了所有的證據。
“被告,你可有異議”審判員問我。
“我有。”我急忙抗議。
“被告請說”
“我與死者王淵博無冤無仇,我爲什麼殺他”我說道。
“被告好會強詞奪理,我已得到證實,死者王某與林某曾是大學同學,曾經追過一個共同的女生,後來發生矛盾,打了一架,林某曾揚言不會放過死者王某。這便是林某殺人的動力。”原告律師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我沒有殺他。”我解釋道。
李德拿出一疊資料說道:“首先,對方說的監控,林某爲什麼在明知有監控的情況之下,口罩都不帶直接去殺人,而且林某怎麼會傻到在監控之下還故意擡頭望一眼攝像頭。其次,這個指紋對照明顯有問題,並不是完全符合。如果林某真的要殺人,爲什麼連手套也不帶,還將指紋留得滿屋都是。最後,至於毛髮問題,他本就是醫院的護士,自然會進去各個病房,落下頭髮之類的很正常,我覺得並不能作爲證據。綜上所述,我覺得林某是被人陷害的。”李德一口氣將這幾天整理的思路全部說了出來,是那麼地沉着冷靜。
李德將指紋對照結果呈上,審判長與審判員分析了結果,相互點了點頭。
看着這種情況,我如釋重負,這就意味着他們不能判我罪了,至少現在不能判我罪了。
被告席也開始躁動起來,大家都高興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高興的還是張琪,她都激動地哭了出來。
在經過漫長的討論過後,審判長開始宣判審判結果,所有人的心都糾結在了一起。最緊張的還是我,我緊緊地握住拳頭,手心全是汗。
審判長用錘子一敲,全場安靜了下來,說道:“王淵博被殺一案,由於原告一方證據不足,且存在重大疑點。故宣判如下:被告林凡關押待審,允許假釋,退庭。”又是一聲驚堂木落下。
全場頓時沸騰了起來,我們這邊無疑都是高興的面孔。而原告席那邊則是憤怒謾罵,說審判長是怎麼判的,而王淵博的母親直接在法庭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槍斃了,爲他兒子報仇。
我看着,不禁一陣心酸。老年喪子,這的確讓人心酸,雖然他們冤枉了我,到這並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幕後指使人的問題。
我現在身份特殊,不能與他們說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被押回了警局。不過稍後我就被張阿姨保釋了出去,他們所有人都來接我了。見到我最高興的還是張琪,她見到的第一眼就衝到了我的懷裏哭了起來,將這麼多天的委屈與害怕全部傾瀉了出來,也不顧有沒有人。我只能抱着,任她哭。
“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我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她
這才慢慢停止哭泣,擡起頭來說道:“你好臭啊”說完沒忍住“噗嗤”一笑,也惹得周圍人鬨堂大笑。
我聞了聞自己,確實挺臭的,在局裏這麼多天沒洗澡、沒換衣服。“哪有嫌自己男朋友臭的”我調侃道。
“反正你不洗乾淨我就不要你了。”她撒嬌道。
我掛了一下她的鼻子,逗她道:“不要算了,我去找其他美女”
“那你去吧”她一拳打在我的肩上。
她雖然用勁很小,但是我身上全是傷,被這麼輕輕一碰,“啊”的一聲,我疼的慘叫起來,眼裏直冒淚花。
“你怎麼了”張琪急得直撩衣服。
“沒事兒,沒事兒,我裝的,逗你呢”我強忍住疼痛,對她做出一個鬼臉,因爲我不想讓她擔心。
“咳咳,你們倆在這秀半天恩愛了,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啊。”張生打斷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