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又開始了漫長而無聊的查找,他要在這幾萬條數據中找出那幾份刪掉的資料。而我,則昏昏沉沉的想睡覺,王秋則一直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腦屏幕,生怕漏掉什麼重要信息。從早上七點,到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仍然毫無進展,什麼也沒發現。慢慢地,我靠在了椅子上睡了過去。
在我夢遊之際,我聽見王秋興奮地拍着桌子,大喊了一聲:“找到了。”
張生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放在臉上的書掉落在了地上。“怎麼了着火了嗎”他不明真相的問,表現得總是那麼中二。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王秋正興奮地盯着電腦屏幕,兩眼發光,手指不停的在鼠標上點着。
“怎麼了又發現了什麼”我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你小子不會又發現什麼小視頻了吧快給我看看。張生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發現李玲兒的犯罪證據了。”王秋頭也沒回地說。
“真的嗎”張生頓時來了精神。
我聽見王秋說發現證據了,一下子來了精神,趕緊圍了過去。
我們三個圍坐在一起,王秋先打開了一張圖片,那張圖片中的人居然是我。同樣的,他又打開了後面的幾十張圖片,毫無疑問,全都是我。其他還有關於我的很多照片,有我在辦公室坐着發呆的,有在食堂喫飯的,有我喫飯的,有我走路的,居然還有我發在朋友圈的自拍照。
“林哥,看來李玲兒對你愛之深恨之切呀”張生調侃我道。
我並沒有理會張生的玩笑話,而是盯着圖片發起呆來。這麼多的照片,她到底是怎麼拍的什麼時候拍的我竟然毫無察覺。想到細微之處,我不禁毛骨悚然。這裏靈兒到底是什麼人我在心裏反覆問自己,販毒還是變態我不清楚
“喂,林哥”張生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怎麼了”我問,我回過神來。
“你看。”張生指着屏幕。
我看見一個文件,文件名稱是:林凡的指紋數據。王秋將文件打開,屏幕上出現了十個指紋圖片。他將指紋放大,一道道指紋清晰可見。張生將自己帶的優盤插到了電腦上,他說裏面有我的指紋數據,讓王秋對比一下,結果驚奇地發現,李玲兒電腦中指紋數據與我的指紋完全符合。
“她是怎麼辦到的”我很疑問。
“這還不簡單,你在醫院碰過的一切東西,喫飯用過的碗,喝水的杯子,包括你碰過的工具,這些都能採集到指紋。”張生站起來。
我聽得目瞪口呆,不禁感慨李玲兒的恐怖,細想這半年來,我到底得罪的是怎樣的一個人。
接着,越來越刺激的東西被翻了出來。有吳曉的照片,後面跟着的就是吳曉跳樓時的慘狀,其他人也一樣,孫晴、王淵博、王亮,以及那個難產而死的孕婦。當然我,張生,王秋以及張琪和小夜子的照片都在上邊。
我捏緊了拳頭,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想把我們三個列在名單上,就連張琪和小夜子也不放過。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夜子與李玲兒並無交集,爲何她也在名單上。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意思了,我冷哼道。
“林哥,張生,你們快來看。”王秋又興奮地叫了起來。
“這整臉我能理解,可是這給手指整容,是怎麼回事兒”我不解地問道。
張生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突然將手一拍,興奮地說道:“明白了,這下全都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我和王秋異口同聲地問。
“指紋燒容術,一定是指紋燒容術。”他自言自語道。
“什麼事指紋燒容術”
“指紋燒容術就是通過化學或者物理方法,抹去原有的指紋,然後重新構造指紋的方法,許多罪犯依次來逃避法律的制裁。”我解釋道。
“對,林哥說的沒錯。”他肯定了我的答案。“但是,這項技術只是一個傳說,按理來說很難實現,不過誰知道呢”我聳聳肩。
王秋想了一會兒,“看來以後抓罪犯不能單靠指紋來判斷了。”
張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據我的判斷,李玲兒是找了一個跟你身高體型差不多的人,然後整容成了你的樣子,爲了至你於死地,她甚至不惜代價給那個假貨做了指紋燒容術。”
聽完張生的推斷,我煥然大悟。或許是這項技術還不夠成熟,所以做出來的指紋有缺陷。不然,現在我可能還在蹲監獄,或者等待死刑的到來。
“那接下來怎麼辦,抓捕李玲兒嗎”王秋問張生。
張生思考了一會兒,“不,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王秋看了看電腦,“我們偷了她的電腦,恐怕已經被她發現了。”
“我覺得李玲兒有很大的祕密,她做
的這些事肯定不只是單純地報復我,我覺得我們應該順藤摸瓜,找出她的目的。所以我支持張生的說法,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都同意我的說法,並且願意陪我查出事情的真相。張生作爲一個警察,一個偵查組的組長,這也是他的職責。
接下來我們認真地看了每一條數據,卻沒有再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小視頻倒是發現不少,不過我們都沒有興趣再去看這個。做完這一切工作,天已經黑了。
分別之前,張生表示說,他去申請提前開庭,證明我的清白。並將這些證據交給了李德李律師,讓他整理好資料,以備開庭之時用。
回到家中,我已經想當疲憊。好在張琪已經做好了飯,等着我回家。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急死我了,我還以爲”她上前抱住我,一副擔心我的樣子。
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沒電了。“對不起啊,手機沒電了。”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啦,好啦,快來喫飯吧菜都涼了。”她拉着我的手坐到飯桌旁。
這一刻,無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無論白天多累,受了多少委屈,只要回到家,看見張琪,我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
喫過飯,我主動申請洗碗,張琪已經上了一天班,我不想再讓她勞累。張琪則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翻着臺,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