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我我有點擔心。
“發現了也沒事,量她也不敢逃跑,只要她敢跑,我們的探子就會在第一時間將她抓捕。”張生自信滿滿,一切被他安排得妥妥當當,我也就安心了一些。
這段時間,醫院沒了李玲兒,我日子過得倒也清淨,沒事的時候調戲調戲小護士,回到家有張琪相伴。不知不覺倒像是過上了正常生活,李玲兒也安分了起來,沒有出任何亂子,現在風頭緊,估計她也不敢怎樣。
一天晚上,我正坐在牀上和張琪嬉戲。張生一個電話閃過來打斷了我們,我不快地接起電話:“你這人,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破壞我和你嫂子的好事兒。”我抱怨道。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趕緊過來一趟,有急事兒。”他很嚴肅,我不認爲他是在開玩笑。
“親愛的,你在家好好的,張生有事兒找我,我去去就回來。”我摸摸張琪的臉。
“好吧,那你小心點,早點回來。”張琪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將我送到門口。
我打車去到了張生家,發現王秋也在,他們表情很不自然,一見我來了,趕緊圍了過來。
“你沒發生什麼事兒吧”張生關心地問我,臉上滿是擔憂。
“我沒事兒啊,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跟我來吧,張生帶我走進了他的臥室,他們兩個神神祕祕的,我猜不到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他將門推開的那一刻,我驚呆了,我看了角落裏蜷縮着一個人,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全是油,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這張臉是我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是假林凡,也就是周昆。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張生和王秋。
張生給我講了事情的經過,晚上,他正在喫晚飯,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他打開門,發現假林凡慌慌張張的,來請求他的幫助。假林凡說有人要殺他,他活不成了,來尋求張生的保護。起初開門的那一刻,張生還以爲那是我,還直問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是假林凡一開口說話,他就感覺到那不是我。下意識把手伸進腰間放在手槍上,後來發現假林凡並沒有惡意,僅僅是來尋求幫助的。
我看見了他,假林凡也看見了我。他走了過來,仔細地端詳着我的臉,估計是第一次看見他自己那張臉的主人。
“真是對不起。”他深深地朝了鞠了一個躬。
看他這種表現,我立刻火冒三丈。我上前將他摁在地上,掐住了他的脖子,騎在他的身上,發泄着我這些日子積累已久的怒火。
“你他媽用我的臉,害我坐牢,還走上法庭,還害得我差點被槍斃。”我掐着他,大聲地咆哮着,看見他的臉我就來氣。
發怒的人力氣是極大的,他被我掐在地上動彈不得,張生和王秋也來拉我,要不是張生和王秋在旁邊,這假貨估計得被我掐死。張生王秋將我拉開之後,我臉上青筋暴起,雙手顫抖着,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害怕。
張生沒有說話,只是過來抱了抱我,像是在安慰我。我冷靜下來才慢慢後怕起來,要是剛纔我真的殺了他,我肯定會是坐牢的,而且頭上還會揹着一樁命案,一輩子良心難安。
“對不起我衝動了”我語無倫次地說。
過了好一會兒,假林凡才慢慢緩過來,他站起來說:“我不怪你,要是我,我想我也會這麼做的。”他衝我笑笑,說得好像他原諒我了一樣。
“周昆,我會帶你去警察局,那裏會有人保護你的,只要你坦白從寬,我們會給你爭取寬大處理的。”張生將一副手銬爲他拷上。
“走吧”張生催促着他上了車。
到了警局,張生將他關在審訊室裏,一到這兒,我就想起我曾經三次來過這兒。
張生開始了對他的審訊。
“名字”
“周昆。”
“年齡”
“二十六。”
“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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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無業遊民。”
“你與死者有什麼仇恨又爲何要殺死他”張生終於問到了重點。
“我與他既無仇也無怨,我只是奉命行事”周昆低沉着頭。
“奉誰的命”
“我本來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沒什麼正當職業。一天,一個美女找到了我,她說有一份事給我做,做成之後會給我三百萬,下半輩子可以喫穿不愁,但她也沒說是什麼任務。起初我對她不信,認爲她是什麼騙子。她走的時候要走了我的銀行賬號,並給我留了電話。本來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漸漸地也就忘了,可是幾天後,我的銀行賬戶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五十萬。我立刻想到了她,便打了電話過去,她說這只是定金。她是那麼地漂亮,錢又是那麼地豐厚,我經不住誘惑,便答應了她的要求。”周昆停了下來。
“繼續說下去”張生說。
“剛開始她也沒說什麼任務,幫我辦了護照,簽了簽證,把我送到了韓國,讓我去找一個叫金宇泰的老頭,讓他帶我去查爾斯醫院。走的時候,他給我了一個優盤,說是安排我整容,順便換一個指紋,優盤裏是所需的資料。到了首爾,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那個叫金宇泰的老頭,他將我帶到了查爾斯醫院,不過全程都是蒙着頭,我沒看清楚路線。後來他給我做了整容手術,手術做了好幾次才做完。臉改造完後,他又給我做了一個叫指紋燒溶術的手術。再那個陰暗的查爾斯醫院住了一個月後,我出院了,出院那天,我看到了全新的自己,不一樣的容貌。我的心裏一陣失落,我知道,我出賣了自己的尊嚴,連臉都沒了。走的那天,黃醫生給了我一份賬單,讓我回國之後轉給他。”
聽到這兒,張生聽出了什麼不對。“黃醫生他不是叫查爾斯嗎”
“對啊他不是叫查爾斯嗎”我也附和道。
“查爾斯是之前那個老闆的名字,那個老闆是個美國人,後來查爾斯失蹤了,作爲助手的黃醫生就接手了這個醫院。”周昆淡定地說,可是在我們聽來,這無疑是一個最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