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蘇夜兒愣了愣,還以爲他把這事兒都忘了,但不明白爲何又將此事跟塞茜莉雅相提並論。
“我讓戴維斯那羣喫飽撐着的蠢貨在路上纏住塞茜莉雅。”狄倫說到這兒擰起俊眉,略微煩躁地鬆了鬆深色系領帶,“結果我沉睡的那天下午她失蹤了。”
臥槽,這個信息量就大了。
“你的意思是黑袍人的幕後黑手是塞茜莉雅那老巫婆”蘇夜兒回憶了下那天黑袍人說的話,驀地抓住其中重點,“兔寶寶,我感覺黑袍人似乎對你的怨念很深,但是礙於某種不可抗拒的因素並沒有把你怎麼樣。我有預感,他一定還會再來”
跟他不對盤的除了溫帝梵那傻鳥他還真不好找出第二個來。
but溫帝梵
呵呵呵,那廝逮到正當機會絕對是將自己毫不猶豫的嫩殘嫩死,哪裏還會顧忌,況且他也沒必要選擇對戈薇下手,所以不是他。
那如果真的是塞茜莉雅,狄倫冷哼一聲陡然轉動方向盤把車停靠在路旁,那麼她現在應該早就追上來了,只是沒有露面而是潛伏在暗處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蘇夜兒見他停車,歪過腦袋不解道:“怎麼了”
親王風輕雲淡地後視鏡望了眼,“沒事,釣魚呢。”他就是想瞧瞧身後哪些小老鼠跟着。
小女孩兒先是有些困惑,隨即了悟地湊到窗邊打起精神搜尋可疑車輛。
狄倫照常行駛上路,過了段距離再次熄火休息。
如此來了幾次後,蘇夜兒現後頭有輛紅色小轎車從始至終都跟隨他們的度歇歇行行,心中一緊。“兔寶寶,紅色的那輛有問題。”
“好。”親王大人把導航點出來默默歸納完路線,轟踩油門驟然加,“戈薇是想我簡單處理還是先把帳算一算”
蘇夜兒不明所以,“都,都行。”
狄倫頷,“你把安全帶拴好抱好布娃娃。”
她雖不理解卻還是乖乖照做,眨着充滿求知慾的水眸眼巴巴地望着他。
“閉眼。”親王脣兒一揚,在駛進岔路口時蘇夜兒還未看清他手上是如何操作的,耳邊便擦起幾道刺耳剎車聲跟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她因有所心理準備且車廂抗震能力極強,晃動後穩住身形沒有大礙,連車身都沒刮壞。
紅色轎車就慘了,場面支離破碎慘不忍睹,伴隨着金屬刮擦和撕裂的聲音後整個後座都被攆平,但狄倫唯獨避開了駕駛室,司機座位完好無損。
很快,圍觀羣衆簇擁着執勤交警將事故現場團團包住,“咦紅色轎車裏居然沒有人我明明在上兩個紅綠燈都瞧見在開來着。”
狄倫半眯起眼在無異的人羣中緩緩移動,未果。
嗤,跑的還挺快。
他不理會外頭的嘈雜,行雲流水地倒車離去角度不多分毫。不是作者吹牛,這種駕駛技術除非他主動想要找誰麻煩,否則根本就沒有出事的可能性。
“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狄倫臨時改變道路輕輕打斷蘇夜兒的話,“鬼鬼祟祟跟在我們後頭,不是綁匪就是恐怖分子,作爲血族的親王我有權利解除這些潛在危機。”
理直氣壯,不過說的挺有道理的樣子。
他本來身邊就該跟着一幫侍衛,若有王宮守衛貼身保護,至少一切明面上的危機都會被排除。
“你沒嚇着吧”親王抽出手摸摸他粉嫩的臉頰,挑眉道:“想給他們個教訓,免得老是打你的主意,我有分寸。”
蘇夜兒瞬間感動地眼淚汪汪,特麼,兔寶寶這是在爲她出氣呢。
“兔寶寶,我遇到個z國的老鄉,他是除我之外第二個目睹過黑袍人的證人。”蘇夜兒想起這事兒,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親王聽完沒有馬上接話,認真回憶馬賽克吉他少年的模樣,說實話,那個人給他的感覺並不太好。“哦,這麼說來我也見過,他還碰過我的瓷。”
哈
“你怎麼就知道他是你老鄉。”狄倫保持懷疑態度,“他腦袋上的馬賽克是道具嗎要知道,會說z文的不一定就是z國人,你們相遇地太巧合,沒準兒跟襲擊你的人是同夥。”
怎麼說呢,蘇夜兒隱隱覺得兔寶寶對6仁賈抱有若有若無的敵意。
“我只是隨口說說,森林這麼大,還能不能碰見下一次也不一定。”她看狄倫不喜也就沒有多提,轉而跳到其他話題,“吶,這條路通往哪兒啊”
狄倫手指在導航屏幕一滑,出現了獸族兩個大字。
“獸族,霧家的獸族嗎就是霧崢和霧笙那對父子喂喂喂兔寶寶你幹嘛調頭”
蘇夜兒:
風隱山脈
“這窮山僻壤的,就算叛逃者們聚集在這裏也幹不出什麼大事來吧。”蘇夜兒愕然,放眼望去盡是看不到邊的黃沙跟赤色的巖壁,此處人跡罕至空曠荒涼,甚至很難看到一點綠色生機,“那幫叛賊是靠喫土嗎”
“他們是不是喫土我不知道,我更好奇溫蒂凡的軍隊都駐紮到哪兒去了。”狄倫往戈壁遙遙探去視線,拿出電話撥通備註爲智障的號碼。
“喲,咱親王大人終於到地兒了啊”溫蒂凡那頭傳來淅瀝瀝水聲波動的聲響,他向來是會享受的人,此刻正躺在玫瑰牛奶浴裏渾身舒暢。
狄倫冷哼,“你的人們都跑哪兒去了。”
“我的人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本皇不是讓塞茜莉雅來找你們嘛。
路途遙遠,若莎貝皇妃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是擔心她的,本皇深思熟慮之後毅然決定把守衛調到塞茜莉雅身邊。
親王能力出衆,小小叛賊定是不在話下。”
血皇半撐着腦袋優哉遊哉地抿了口紅酒,任由順滑柔亮的墨漂浮在奢侈的奶白沐浴池,他隔着聽筒都能想象出狄倫難看的面色,“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本皇在王宮設宴靜候親王凱旋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