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中卻是格外警惕了起來。
自己或許全盛時期,比這個女人強上一些。
或者說強大不少。
但是現在,自己只恢復了不到兩個月的記憶。
而且這兩個月裏面的記憶,多數都不是與戰鬥有關聯的東西。
現在的自己,根本不能夠完全發揮出自身的力量。
要是大意了,可能還真的要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冰雪之槍”
女子漠視林行,她體內力量在她的調動下迅速的運轉了起來。
同時,她以自身的精神力量,開始強行凝聚遊離在空中的水分。
足足過去了半分鐘左右,在她的面前,一把冰藍色的長槍凝聚成型。
隨着那長槍出現,周圍傳播起一股冰冷之氣。
就連地面,都開始凝結成冰。
女子伸出手握住長槍,嘴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兩下。
這個可惡的林行,手段太過於霸道了。
居然把整個華林市的天地力量都給暫時同化掉了。
否則的話,自己根本一秒鐘都要不到,就能夠把這一把冰雪長槍凝聚出來。
而且威力比現在恐怖數倍以上。
這傢伙,不管怎麼看,都是如此的讓人厭煩。
“好槍就該配美女。”
看着女子手上那一杆絢麗的冰雪長槍,林行下意識的讚歎了一聲。
不過很快,他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襠部看了一眼。
“找死”
林行這個動作,使那女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眼中一絲怒火之意浮現,無數道殘影出現,她驟然間出現在了林行的不遠處。
一杆長槍朝着林行刺去,在林行的周圍,無數堅韌的冰線出現,把林行圍繞在了其中。
那距離林行越來越近的長槍之上,隱約之間有着一種冰鳳縈繞。
林行稍稍眯起眼睛,在他的身後,一條完全由勁氣凝聚出來的血紅色狂蟒出現。
女子的這一擊,讓他有了一股危機感。
這一招,看上去陣仗不太大,可絕對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樸實
嘭
他身後的血紅色狂蟒與冰雪長槍碰撞,血紅色狂蟒身上用着難以想象的速度起了冰霜。
哪怕林行反應過來,讓那血紅色狂蟒消散,也遲了。
那血紅色狂蟒在快要消失的瞬間,直接被冰凍了起來,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化爲了粉碎。
就連在其中的靈性,也徹底消散了。
咔咔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再加上週圍都是冰線,讓林行根本躲閃的機會和時機。
他硬着頭皮伸出手拍向那冰雪長槍。
當手掌剛剛與那冰雪長槍碰觸的時候,林行的整隻手臂都冒着寒冷的冰霧。
他手上的勁氣直接被冰凍消散,長槍轟的一聲撞在了林行的手掌上。
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而林行也被長槍中摻雜的狂暴力量撞飛了出去。
因爲長槍之中附帶着一股強大的冰寒之氣,林行不停的倒退,地面上就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起來,看上去格外的科幻。
“嗯”
女子並沒有乘勝追擊,她手中的冰雪長槍咔咔碎裂,然後化爲冰藍色的霧氣消散。
這王八蛋,在賦神境界走的極遠,都能夠和自己這種人打了。
可再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賦神境界的人罷了。
怎麼肉身那麼堅韌,自己那一槍,一個碎空境界的人稍稍被碰一下,都要化爲一座冰雕。
可林行受了全力一擊,就只是手掌心破了一點皮
嘭
倒在地上的林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
他踩碎自己腳下的冰層,以體內力量蒸發掉衣服褲子上面的水分。
扭了扭頭,林行擡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頗爲感慨的說道:“果然,男人需要一副強大的體魄,不然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尤其是你這麼厲害的女人。”
“嗯”
女子再次皺眉,看着林行的眼中有着一縷不易察覺的疑惑。
這傢伙的話,聽上去好像是那麼一個道理。
可是自己怎麼感覺,好像這句話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小心了。”
林行雙手微微一動,對女子咧牙說了一聲後,突然從原地消失。
驟然間,在女子的四面八方,出現了八個林行的身影。
他們身上的氣息氣勢,乃至於表情都完全一樣。
根本讓人看不清楚,想不明白哪個纔是真正的林行。
“八龍戲蟲鳳。”
八個林行同時開口,不過那個蟲子還沒有說完,又連忙改口。
畢竟這個一個大美女,說成蟲,多多少少有些讓人倒胃口。
也隨着聲音落下,那八個林行突然變成了血紅之色,化爲了八條長十數米了血龍騰空而起,同時朝着女子攻擊而去。
啪
女子眼睫毛飛快的閃爍了兩下,她雙手啪的一聲合攏在了一起,雙眼緊緊的閉了起來。
在她的周身,八把完全由冰雪之力凝聚出來的長劍出現。
長劍朝着那八條血龍斬去,宛若八道流星衝擊一樣。
噗嗤噗嗤
八條血龍與那八把長劍僵持了一下,忽然八把長劍迸發出無比巍峨的劍氣,一下子斬下了那八條血龍的頭顱。
八條血龍頭顱離體,直接潰散掉了。
然而,也在這個時候,原本消失不見的林行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女子的正對面。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氣勢散發出來。
但在這一刻,女子神情微微恍惚了兩下,心中一股壓制不住的恐懼感從心中升騰了起來。
她控制那八把長劍,以及那還在遠處不停與那些靈槍交鋒的無數小劍攻擊向林行。
咔咔咔
那八把長劍與那無數小劍在距離林行三米之遠的時候,頓時變得寸步難進。
甚至開始崩壞起來。
就好像,有着一層無形的堅韌之牆阻攔着。
轟隆隆
林行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擡了起來,他的食指點在了女子的眉心位置。
輕輕那麼一按,女子嘴裏面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吐在了林行的身上,然後不停的倒飛了出去。
哪怕她想要強行停下來,身體也根本不受控制。
就好像,這一刻她完全成爲了一個提線木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