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着自己露出一抹笑:”謝謝你。”
我說完就走,他又追了上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車就好。”
”我想和你聊幾句。”
聽他這樣說,我到底還是上了他的車。車子啓動後他做了自我介紹:”我叫湯洺生,和葛言打小就認識,你們結婚的來龍去脈我也清楚。葛言這人眼底揉不進沙子,你利用他的孝心逼他結婚這事讓他頗爲反感。我原本覺得你嫁給他應該是貪慕虛榮,但今天見你後對你的印象有了改觀,你若想和他過下去,現在就別激怒他,更別在他面前提你兒子。”
湯洺生這番話很中肯,我答謝之餘笑着說:”我不能不提,因爲我會嫁給他,就是爲了孩子。”
湯洺生錯愕一笑:”我理解你想找孩子找個爸爸的心情,但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葛言。”
我看着前方的路燈,暈黃的燈光刺痛了我的眼,讓我流下了今晚的第一滴淚:”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因爲旭旭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若不信,可以去做鑑定。”
湯洺生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說。
但湯洺生應該是把我們的這番對話轉告給葛言的,因爲葛言第二天突然回了別墅,從旭旭頭上摘了兩根頭髮就離開了。
葛言回來時已是凌晨,他滿身酒味的進了臥室,在黑暗中問我:”旭旭竟真是我的孩子”
他見我沒回答,又說:”這不可能,我不記得有碰過你,甚至在你腎臟配型前,我都沒見過你。”
這句話戳中了我的心窩,我藏住了傷感淡淡的說:”我只是你喝醉後的一個意外,你自然不記得。”
他沒接話,在我以爲他再也不會開口時他突然說:”我今天拿到結果後調查過你,你是f大畢業的。我記得一年前在f大的畢業季晚宴上我喝醉了,醒後房裏卻空無一人,那個晚上是你出現在我房裏”
我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後又補充道:”是。”
他冷笑道:”看來你是蓄意接近我的,怪不得沒喫事後藥,也沒在懷孕後手術,而是挺着大肚子逼我結婚。事已至此,我不對你卑鄙的行爲做評價了,孩子我認,但你永遠走不進我心裏,因爲我的心裏早就裝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