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周陽的車後,我問他怎麼會在這附近,他說有個朋友知道他失業後一直要給他介紹工作,他推辭了幾次覺着過意不去。今早就去面試了。

    ”哦,感覺如何”

    周陽笑了笑:”感覺公司比較滿意我,但我不太滿意他們。”

    ”是薪水問題還是公司前景不太好”

    他看了我一眼:”是我自己的問題,怎麼說呢我總覺得葛伯父對我有恩。而葛總對我又很信任,在他手下任職這些日子,雖說只是他手下的小小祕書,但葛總是把我當朋友相待的。我被炒。是伯母的主意,但我想聽葛總的意思。他若讓我繼續跟着他幹,那我絕對心無芥蒂的回去;若他讓我另謀高就,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

    我拍拍周陽的胳膊:”仗義。”

    ”必須的,所謂滴水之恩,理應泉涌相報,何況葛總還把我當朋友,只要他不嫌棄,我必定爲他兩肋插刀。”

    我們後來又聊回案子,都互相寬慰葛言會被判無罪的,但說得多了心反而虛了。總有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感覺。

    我們把車停在停車場等周寥,沒等多久他來也了,綰綰因爲客戶預約籤合同來不了,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別太緊張。說葛言吉人自有天象。

    我們三去門口等着,過了會兒周惠也來了,身邊還跟着蕭晗和秦淥。

    我這才意識到,她們倆一個是葛言的多年好友,一個是他的祕書,在這期間從沒和我們聯繫過,原來是早就和周惠站了隊了。

    這個想法在我腦裏一閃而過,我心裏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蕭晗也就算了。我們畢竟只見過一面,她在葛言出事後。出於擔心和葛言的媽媽聯繫,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秦淥之前可是與我以姐妹相稱的。葛言出事後我四處奔波時曾想過聯繫她,但覺着她和周陽一樣要處理公司繁雜的事務會很忙,怕給她添麻煩就沒聯繫她。何曾想,她竟然也和周惠走近了,而且看她們親暱的樣子,似乎關係很好。並不像是礙於身份而屈從的樣子。

    我心裏有複雜的情緒在滋生,覺着我是被秦淥利用了。

    心裏這樣想,但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和她們打了招呼。本以爲周惠會無視我,可她卻站在了我面前呢,說:”怎麼你們今天也來了是想等見到葛言後,像他告我一狀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周寥搶了先:”你不希望我們來,是怕我們妨礙你倒打一耙吧”

    周惠一聽。臉上浮出惱怒之色:”你是哪位”

    ”是你兒子和梁薇共同的朋友。”

    她哦了一聲:”你這麼維護她,想必是對她有特別的感情,何不趁此機會多多表現,兩人湊一對免得禍害我兒子。”

    我見周寥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便立馬拉了拉他的袖子,暗示他冷靜點。周陽走到我們前面擋住他:”伯母。我們會在這兒,是因爲像你一樣關心葛總。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其實是一夥的,你就別把我們放眼裏了,氣壞了身體也是自己喫虧。”

    她張了張口,到底沒再說什麼。瞪了我兩眼就先進去了。

    蕭晗衝我點了點頭也走了進去,秦淥倒是留了下來。對我笑得尷尬的說:”梁薇,前些日子我無意間才知道我媽和葛總的媽媽是初中同學,我媽說伯母因爲兒子的事心情不好,我又恰好在她兒子手下做事,便讓我有時間多陪陪她。我作爲晚輩不便多言,就照做了,原本想過告訴你,又覺着我作爲一個外人不便多言,何況當下最要緊的是證明葛總的清白,我就沒告訴你這些,希望你別誤會我纔好。”

    她一解釋,我也就理解了:”你說得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葛言能平安無事。你應該也看出來我婆婆對我有很大的誤會和敵意,在這些時日你能陪着她解憂解悶的,我纔是該說謝謝。”

    她笑了笑:”沒什麼可謝的,這是我該做的。”

    ”那你進去陪她吧。”

    秦淥進去後,周陽一臉困惑的說:”這秦淥還真是深藏不露,我還在公司上班時,幾乎天天和她打照面,可從未聽她說起她和葛總的媽媽有這層關係。”

    我笑笑:”畢竟是私事,她沒必要和你說的。”

    周陽點點頭:”你說的也是。”

    周寥則嘆氣:”我總覺得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和葛言的前景真是一片漆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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