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法官說話,章程之的女朋友劉女士立馬說:”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法庭上每一秒都很珍貴,請珍惜你每一次說話的機會。”趙成志說着頓了頓,”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證人席是背對着旁聽席的,我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氣息明顯不穩,聲音裏充斥着慌張:”我剛纔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次孩子生病住院,他來照顧時我就回家拿孩子的換洗衣物。後來我回來時聽到他在打電話,聽到他說他老闆給了他一筆錢,但他得去坐幾年牢。”

    趙成志立馬追問:”那你知道這個老闆是誰嗎或者說。是我的委託人嗎”

    她搖搖頭:”他當時已經從葛豐世家離職了,我曾聽過他和老闆通過電話,他稱呼對方爲洪總。”

    ”還有嗎”

    ”沒有了,我真的把我知道的全都據實已告了。”

    證人離席後,趙成志的另一個證人也出庭作證。

    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叫何梅芳。她說她曾在洪世倉手下實習過一個月,但洪世倉總對她動手動腳的,有時候還會開自以爲幽默實則讓她噁心的有色笑話。

    她很反感職場騷擾。提出辭職,但洪世倉已實習期未滿拒絕了,說等人事找到新員工就放她走。隨後,洪世倉三番五次的找藉口帶她外出喫飯,還送她禮物,意圖討好她。她每次都拒絕了,但這被她的情人李圓娣知道了。

    李圓娣覺着她在勾引洪世倉,估計是怕自己地位不保,竟以她沒做好文案爲由,當着部門員工們的面罵她,還打了一巴掌。

    她也受不得這委屈,就去人事部詢問接替員工找得怎麼樣了,結果人事部的卻告知她並沒接到要招聘接替她的員工的消息,所以根本沒有招聘一事,這些都是洪世倉編造出來騙她的謊話。

    她聽後很生氣。便衝到洪世倉辦公室想找他理論,她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但洪世倉沒在辦公室,而辦公桌上的電話恰好響了。

    她猶豫了下接了起來,剛接起來對方就說:”洪總,我是小章。東西我已經發到郵箱,你記得查看。”

    對方說完沒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她也放下電話準備先出去,過會兒再來找洪世倉。但電腦卻提醒有信息進來,她見外面沒人,便鬼使神差的點開了。

    她覺得這個電話來得這麼神祕,說不定是很重要的軟件。而洪世倉和李圓娣又都對她刁難,若能揪住洪世倉的小辮子,他可能就不敢再爲難自己,會讓自己立馬辭職。

    這樣想着,她就打開電腦,而電腦恰好沒加密。又恰好在郵箱界面,她直接打開了幾秒前進來的郵件。

    郵件的內容她其實沒看懂,都是些照片和文檔。她也怕被洪世倉撞見,就把郵件轉發到自己的郵箱裏,又把郵件標記爲未讀。清楚掉她轉發的痕跡後就回去做事。

    沒想到幾小時後人事部就通知她已經辦好離職手續,讓她今晚收拾好私人物品,明天就不用來公司了。她當時如釋負重,辭職後就去國外留學了兩年,一個月前她結束留學回國,無意間看到葛言被控殺人的新聞後,她覺着受害者洪秧的樣子有些面熟,後來纔想到自己曾在洪世倉的電腦裏看過。

    抱着好奇心,她第一次看了轉發自洪世倉郵箱的郵件。這一看不得了,裏面的相片大多是洪秧的,或是她自己的照片,或是她與別人的照片,而且角度大多是偷拍,而且照片之多,跨度之廣,從她身體纖細一直拍到她大度臨盆。

    後來又是一個新生兒的照片,包括嬰兒和一男一女的合照,從入了照片的房屋結構來看,應該是某地農村的自建別墅。

    而文檔裏則記錄了嬰兒和兩個中年男女的詳細信息,最後一個文檔還有葛言的東向。詳細到每天幾點出門,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飯,以及他被傷到腦袋失憶的病歷。

    何梅芳陳述完後,趙成志呈上證據:”綜合這位證人的陳述,我們對郵件做了詳細的調查。還追蹤了ip。發件人的郵件賬號確實是章程之的,收件人的賬戶也是洪世倉的,而裏面的照片和文檔各資料都能說明洪世倉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受害者洪秧。他親手策劃了一切。想借葛言之手把洪氏家族繼承人剷除,進而在受害人父母大受打擊的情況下,取得他們的信任,繼而能慢慢吞併公司。”

    趙律師頓了頓,得到法官示意後繼續說:”洪世倉估計擔心夜長夢多,一直派章程之盯着葛言。在知道葛言失憶後纔沒再跟蹤。同時,我們也查過章程之的賬戶,那筆千萬鉅款就是在章程之發了郵件的第二天,從一個小商販的賬戶轉到章程之賬戶的。我們也見過小商販。他說他曾是洪世倉的初中同學,有一天洪世倉找到他,說他想借用他的賬戶轉筆錢。作爲感謝會給他十萬作爲答謝。他的日子過得貧苦,連孩子要報培訓班的錢都拿不出,所以就同意轉借了。”

    對方律師做出反駁,但都被趙成志滴水不漏的反駁了。

    趙成志又說,他的委託人葛言說過,他一直很信任章程之,在受害者和丁書景聯合起來給他使絆子時,他和章程之商量過要該怎麼辦。

    葛言當時想過見招拆招,把他們逼到沒路可走的情況後,讓他們自己放棄,但章程之說這種方法見效不大,對付死纏爛打的人就得用點非常手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窩裏橫,狗咬狗。

    葛言問他具體要怎麼做,章程之就說,反正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做點男女間最避諱的事就好。

    葛言覺得不太妥當,章程之自告奮勇的說讓他別擔心,他會盡全力辦好。所以葛言其實也是被章程之利用,章程之又按照洪世倉的吩咐,在丁書景的酒裏下了藥。

    而葛言自恢復記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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