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回到自己的家以後,滿腦子都是杜子騰的那個是字,一向自大自滿,傲嬌毒舌的杜子騰一提到他的師父,那種冷冽而清俊的樣子是安昕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安昕想,或許杜子騰的師父對他的影響特別的深刻吧以至於到現在他似乎都無法釋懷他師父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的事實。

    夜已至深。

    杜子騰坐在沙發上凝望着茶几上的跌打酒,當年年輕氣盛的他在執行任務時難免會受傷,他師父總是一面的斥責他一面的幫他敷藥。

    而這瓶跌打酒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世間僅此一瓶,再也沒有第二瓶,因爲這藥酒裏面的配製方法只有他師父一個人知道。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送給安昕,用一點兒來解救她那總是受傷的腳已經算是開恩了,整瓶給,可笑。

    杜子騰將跌打酒裝回到醫藥箱,然後收拾好,就回到了臥室,腦子裏開始整理理順關於嚴國鵬死亡的案子。

    翌日,安昕因爲嚴國鵬生前委託她爲別墅室內設計的事約了他的女兒嚴雪見面,具體商量一下關於後續的問題,加上現在那棟別墅還沒有被警方解封,所以很多事項需要跟對方接洽。

    所以,安昕出門的時候湊巧也遇見了杜子騰剛從家裏出來,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一看到他就不自覺的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連串晦氣的事兒,不過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兒便是幸好今早起來腳踝真的不痛了,也消了腫,除了還有點紅,基上已經沒有什麼事兒了。

    看樣子,這個人師父的那瓶跌打酒還真是見效,一想到這兒,安昕驀地想起昨晚提起他師父時他的表情。

    其實,一個不忘舊情的人,再怎麼討人厭至少也能明他是個好人,是個有情有意的人。

    再了,安昕昨晚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自己也不是什麼純情的少女,而且回想起來確實也是自己的過錯比較大,雖然喫虧的也確實是她,可是不能完全不講道理的去埋怨杜子騰。

    至少,那個吻,還有他的爪子襲胸事件穿了是不心的,根不具備任何的情,欲因素。

    安昕,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斤斤計較。

    於是,她大方的走過去對杜子騰並肩往電梯走,一邊走一邊“你挺早的啊”

    “是你比較晚而已。”杜子騰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姿態,然後撇着眼打量了一下安昕,隨即道“看樣子你的腳好的差不多了”

    “那還要謝謝你師父”安昕趕緊的捂住嘴巴,深怕這個禁忌的詞兒又會影響到杜子騰。

    杜子騰卻率先走進電梯,然後睨着跟着走進來的安昕道“你不用刻意迴避,我師父是我這輩子最尊敬的老師,他教會了我很多在警校永遠都學不到的東西,哪怕最後他”到這杜子騰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所以,你大可以暢所欲言,只要我願意聽。”

    吶吶吶,自大的男人又回來了,意思就是他願意聽就聽聽,不願意聽就自動隔離,那麼他當她是什麼收音機

    “你這麼早是嚴老先生的案子有了什麼線嗎”安昕問道。

    “你這麼早是要去處理那棟別墅的事兒吧”杜子騰轉而問道。

    安昕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杜子騰睨着穿了一身黑的安昕,淡淡的回答“你這身黑不溜秋的造型我只能推測出你要去的地方是非常有必要需要這種着裝,最重要的一點是,其實我也約了嚴姐,他的祕書你也跟嚴姐約好了。”

    安昕“”

    嚴氏集團大廈

    安昕先去見了嚴雪,嚴雪人如其名,皮膚白皙勝雪,而一頭烏黑的長髮跟白皙的肌膚又有最鮮明的對比,她的五官雖然不算是最精緻的,但是把它們拼湊在一起卻又很是漂亮,的的確確是一個優雅端莊又美麗的淑女。

    安昕睨着嚴雪略微泛紅的那雙眼睛,心中暗自思忖着父親莫名其妙的死亡,對他來確實是一件很大的打擊,看她憔悴的樣子就明白了。

    “嚴姐,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您,請您節哀順變。”安昕客氣有禮的對嚴雪。

    嚴雪的聲音也很輕柔,她點點頭“有心了。”

    安昕拿出跟嚴老先生籤的合約遞給嚴雪,對她道“嚴姐,您父親生前請我給送您的別墅做室內設計,可是您父親他,所以想要問問嚴姐您有什麼看法”

    “那棟別墅我是肯定不會住了,但是那又是我父親送我的,所以等解封以後就留在那兒吧至於裝修的事兒,我會付給你們公司違約金,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吧”嚴雪嘆了一口氣,似乎不想再提及關於那棟別墅的事。

    安昕點點頭,她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誰會願意去住在自己最親的人死亡的地方,那不是觸景深情嗎

    於是,她道“我明白的,嚴姐,嚴姐和嚴老先生跟我們老闆都是世交,我們老闆了,只要嚴姐不願意合約就自動失效,不需要嚴姐賠違約金的。”

    “那就替我謝謝路遙了,麻煩你了。”嚴雪很是客氣,跟一般的千金大姐不一樣,她沒有架子,很友好也很禮貌,話總是讓人各種的舒服。

    安昕跟嚴雪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一出來就看見等在外面的杜子騰和肖揚。

    肖揚一看到安昕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跟安昕打招呼“安姐,你怎麼在這兒,你跟我們頭兒還真是有緣啊,在哪兒都能遇上。”

    安昕正想話,就被杜子騰截了胡,他冷言冷語的“你不跟你有緣現在是在工作,要敘舊挑個黃道吉日。”完就往那件辦公室走了去。

    肖揚雙肩微微向上一挑,有些抱歉的對安昕聲的道“不好意思,他一工作起來就是這副模樣。”

    安昕撇撇嘴,然後很是認同的點點頭“你快去吧免得捱罵。”

    “那就再見了”肖揚笑了笑。

    安昕揮揮手,讓他趕緊的去,她睨着在辦公室門口等着肖揚的杜子騰,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整個感覺都是那種讓人看上去不敢撒謊的樣子,安昕太瞭解這樣的她了。

    不久之前,他不也正是這幅生人勿進的模樣對待她的嗎不過看到了下了班會笑會跟她鬥嘴的杜子騰以後,她知道杜子騰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

    可愛安昕又傻住了,爲什麼她會覺得杜子騰可愛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路遙的電話就打來了“怎麼樣”

    “搞定了,終止合約。”安昕嘆了口氣繼續道“哎,很傷心啊”

    “你是因爲少了筆錢賺才傷心的吧”路遙在電話那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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