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剩女指南 >第47章番外篇
    不曾被遺忘的時光

    豆蔻年華初識,我們青春無悔十載流年歲月,我們共赴理想

    題記

    1

    我叫王雨,踏上這個我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感覺一切被我摒棄十年不去提起的記憶由此而生,雨後的陽光跟離開時一樣的明媚,雨水遺留着獨特的氣息與十年前一樣的清新。

    我回來了,離開足足十年的我拖着與我遊歷了大半個地球的行李,回到了終點a城我的故鄉,那個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曾經存在過的地方。

    我回到了曾經的老房子,這些年老管家一直住在這兒照料着房子,走的時候他就執着的認爲我會回來,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回來。

    推開大院的鐵門,花園裏的花草還是如此茂盛,那個我時候最喜歡的鞦韆仍然屹立不倒的等着我回家。

    我放下行李,走到鞦韆旁,坐下,輕輕地迎着夏風悠悠的蕩着,閉上眼睛感受那久別的熟悉感,似乎那個總愛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仍然在我身後爲我搖晃着鞦韆,那張白淨清朗的笑臉依舊浮現在眼前。

    拿着灑水壺走出來的李管家一眼就看見了我,古稀之年的他仍舊是那麼的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矍鑠的眸子裏溢滿了久別的欣喜與激動。

    “雨,你終於回來了”

    我笑着起來,走到李管家面前輕輕地抱住他,點點頭對他“我回來了。”

    我放開擁抱,看到老人眼裏的淚光,這麼多年來他幫我守着這棟房子不就是因爲他認定當年我執拗要留下這棟房子,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重回此處嗎

    我放下行李,喝了杯李管家泡的綠茶,然後拿着我的鏡頭,背上我的包往外走去。

    a城的變化很大,當年那個優雅安逸的城市已經被十年的光陰洗滌的越發具有現代都市的氣息。

    我打了車去了郊外,那裏有一個我很久沒見的朋友,我想是時候應該交份答卷給他了。

    在墓碑前,看着碑上照片裏那張雋秀年輕的容顏,我淡淡的笑了,從包裏拿出這些年去到各國所拍攝的照片。

    我坐在地上,一一攤開擺在他的面前,一張一張的給他介紹那裏的風土文化,人文風情,告訴他旅途中的各種趣事。

    攤了一地的照片被突來的大風吹得凌亂不堪,我急忙去撿,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了我剛要拾起的一張照片的一角。

    我擡起頭,轉入眼眸的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黑曜石般深沉的眼眸,薄薄的嘴脣輕輕上鉤。

    他把照片遞給我,富有男子磁性的嗓音在頭頂響起“王雨,好久不見。”

    2

    鄒井然是我時候最好的玩伴,我們住同一個大院,我們上同一所學校,我們在同一個班。

    我們相識在四歲,我們青梅竹馬

    上學時,我們是同學們口中的形影不離,我性格雙重,時而安靜時而鬧騰,而鄒井然從就是個紳士,爲人那是一個溫潤如玉型。

    性格迥異的我們卻是怎麼也打不散,炒不爛的死黨。

    我們第一次暢談關於理想這個詞的時候似乎是在五年級那年的暑假

    我坐在院子裏那棵碩大的梧桐樹下,凝神盯着作文眉頭緊蹙,鋼筆的筆尖在方格子裏來回的敲打,點畫出一朵朵墨藍色的花。

    我一擡頭就看見剛剛從體育館回來的鄒井然,一個總喜歡穿着白色的t恤的男孩子,洋溢着爽朗的笑容朝我走來,而我則是一臉鄙視的睨着他,憑什麼他想學打拳就可以,而我只能被迫報讀作文班。

    “王雨,幹嘛癟嘴啊”鄒井然走到我面前睨着我的臉,讓我在這炎炎夏日變得更加暴躁。

    我甩了甩手裏的鋼筆,故意把墨水甩到他身上,他利落的跳開,可是我還是開心的看到那白如雪的衣服上留下了點點墨跡。

    我就是這麼惡作劇,我喜歡欺負他,他也由着我欺負,人家的青梅竹馬總是互掐,幸運如我,我的竹馬總是由着我胡鬧。

    我在作文上第一格的正中方方正正的寫了四個字我的理想。

    鄒井然挨着我旁邊的凳子坐下,然後也陷入了思考。

    我無奈的看着他“你你的理想,我好參考參考啊”

    鄒井然手支着下巴,一臉的嚮往“我的理想是做一個自由的人,不被約束,想幹什麼幹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這叫什麼破理想,比那些什麼醫生,科學家,教師的爛梗還要空泛。

    最終,我完成了這篇作文,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出色的攝影師,用自己的鏡頭去捕捉屬於世界的美好。

    那些年華是我這輩子最爲快樂的日子,無憂無慮亦無憾,可是最美好的豆蔻年華總是短暫,我們都必須長大

    3

    我和鄒井然考進了市一中,我們都正式成爲一名優秀的高中生,也開始了比學初中更加繁忙複雜的學習生活。

    而那個叫jj情的東西也逐漸綻放了屬於它的魅力,高中生談戀愛早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我雖然不參與,可是也不會覺得奇怪,反而會跟別人一起取笑某某和某某。

    老天爺總是嫉妒幸福的人,所以那一年我的父親查出癌症晚期,父親的公司又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我瞬間感覺天像是塌了下來一樣,而我的母親表現的很鎮定,鎮定到我彷彿覺得這事兒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

    父親總是安慰我,要我好好上學,不要影響了功課。

    父親離世的那晚,我守在他的病牀前,他跟我了很多,我哭得一塌糊塗,他卻笑得一派安然,而我的母親自始自終沒有出現過。

    那段時間我很消沉,我並不知道在父親因爲公司之事引發癌症,又在他無暇顧及公司的情況下,公司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平時笑臉迎人的叔伯聯合外人壓低股價,面臨破產的危機,最後被一個大財團以絕對的低價買入,王氏徹底消失在商界中。

    最後能留給我和母親的只有那棟以私人名義購買的別墅。

    自此,我的學習成績開始下滑,母親總是早出晚歸,對我更是不聞不問,如果沒有家裏的老管家,我真的覺得我是一個沒有人管的孩子。

    我越發的沉默寡言,安靜的不像話,而同樣安靜陪在我身邊的卻是鄒井然,他陪我一起上下學,陪我喫飯,陪我做作業,陪我望着浩瀚的星空發呆。

    大部分時間他都會跟我侃天地,然後我就負責聆聽,有時候他看我累了,會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吼着我去休息,我怎麼都沒有發現,那個來比我還矮的人現在都高過我半個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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