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一副盔甲

    仇小貝將植株拿起來查看,發現真的是紅桃,難道是樊沉兮揹着她,還是讓人去採摘了嗎

    但生在那種地方,就算輕功再高,一時半會想摘到也不容易吧

    懷裏少了人,樊沉兮很快就醒了過來,一看,牀上果然沒人,還好他一轉身就看到她站在桌邊,否則不知道要怎麼抓狂呢。

    “你在那做什麼”

    仇小貝一頓,轉過身,手裏還拿着紅桃,走回了牀邊,假裝生氣地將紅桃在樊沉兮面前揮了揮:“是不是你讓人摘來的都說了不用這個,你怎麼還讓人去摘啊,有沒有人受傷需要什麼傷藥跟我說啊,好歹這藥是給我的,我得給點謝禮。”

    樊沉兮目光深沉地看着那植株,傍晚那會,李公公才稟告說一時半會摘不到,怎麼這會卻能放在這裏更何況,他的手下他了解,要真摘到了,明天有的是時間暗地裏交給他,怎麼會大半夜偷偷潛伏進他房裏,大赤赤地放在桌上讓仇小貝直接看到

    不過他面上還是笑着:“沒有人出事,都好着呢,行了,放回去吧,明天再看也一樣,快睡了。”

    “知道了。”仇小貝轉回桌子,揹着樊沉兮看着手中的植株,眉頭皺起,爲何直覺告訴她,這植株不是樊沉兮的人摘回來的

    想歸想,她將植株放回桌上後,朝樊沉兮轉回去時,揚着開心的笑。

    重新躺回去後,她忍不住又擡起頭看了看房間,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好了,快睡,別再鬧騰了。”

    樊沉兮壓着她躺好,將被子把她裹緊不再讓她亂動,一手在她背上輕輕拍哄着。

    仇小貝趕緊閉上眼睛,只是,腦子裏依然想着這件事。

    要不是樊沉兮的人,想悄無聲息地躲過看守的侍衛,和暗中藏匿的影衛,除非跟她一樣是用藥高手,不,是要高於她,才能讓她也沒有察覺,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在藥這方面,她簡直是開掛了。

    若不是,難道是哪隻厲害的鬼王

    只有鬼王有本事“拾物”,還能在她眼皮底下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可可鬼怪都怕樊沉兮身上的龍氣,怎麼還會進這屋子

    想不通,她自然是失眠了,天快亮才睡去,第二天理所當然的沒能醒來。

    而樊沉兮一整夜都等不到她睡着,這會她好不容易睡着,自然要先處理昨夜他也想不明白的事。

    他在外廳見了昨晚守夜的影衛,可影衛告知,昨夜一直清醒着,可並未看見有誰進了臥房,包括李公公等人。

    自己的影衛自己清楚,若真有失職的地方,是不會不認的:“給本宮想清楚,定然有哪裏是你們忽略的。”

    影衛一想,忽而道:“殿下,確實有一件事,有點奇怪。”

    “說。”

    “昨夜,就在貝公公起牀前一刻,屬下發現,有點看不清屋裏頭。”

    “看不清”

    “是,像蒙了霧,看得到,卻總覺得看不清。可,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就算看不清,但有沒有人進去還是能看到的。”

    樊沉兮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扶手:“武林中,可有什麼武功,能避開你們的視線,將東西悄無聲息地送進去的”

    “殿下,您也跟屬下們一起習過武,還能屬下們一起”影衛一頓,“有沒有這種武功,殿下應該清楚。”

    樊沉兮凝着眉。

    “殿下,先不論對方是怎麼把東西送到您臥房的,但對方應該沒有惡意纔對。”

    “是否惡意還很難說,罷了罷了,你們以後多警醒着點。”

    仇小貝趴在桌上,眼珠子轉過來轉過去的,手指也在桌面上彈着。

    “又在想什麼了”

    仇小貝馬上坐起,朝進來的樊沉兮看去:“殿下,你這是去哪了”

    樊沉兮笑着動了動手指,靜安捧着一托盤進來,托盤上放着一件女子的襦裙。

    “這、這是”

    “柯公公怕你煩悶,今日請來了戲班子,坐在本宮身邊的總不能是個太監裝扮的人,你換了衣服,光明正大地在本宮身旁。”

    “不好吧,戲班子的人不是您的人,沒有經過任何訓練,要是把看到的說出去,傳到宮裏還得了”仇小貝一想就不妥。

    她無所謂男裝女裝啦,只是好幾個月都穿着太監的衣服,她確實偶爾也想試一下女人那漂亮的裙子,但頂多也就是想想,多渴望也沒有。

    樊沉兮淡淡地道:“請戲班子,是本宮祭祀母后,請來演給天上的母后看的,至於本宮身邊有個女人呵,只是陪坐個女人罷了,看看其他皇子,看看那些皇親貴族的子弟,娶進門的不說,私底下不都養了幾個,”他冷諷,“這算得了什麼。”

    “可大家都以爲您剛娶了魏三郡主,您這不是打她的臉”

    “是她自己親口說不跟本宮來別院的,連本宮在這裏身邊是否有個女人,都要管不成”他是太子,雖然他這個太子是特殊了點,那從來,太子都是今後皇上的繼承人,有哪個皇后或者嬪妃,去管皇上不能納妃的

    當然,這些都是給外頭看的,也外頭的各種藉口,他握緊仇小貝的手,他有妻子就夠了。

    “放心吧,”樊沉兮笑着道,“既然來了這,就什麼都別多想,就算真有人要追究本宮身邊多了個什麼樣的女人,那便追究吧,本宮倒想看看,他們找不找得到。”

    大概是想到好玩的,他又揚起那好看但很邪惡的笑容。

    仇小貝打了個寒顫:“算了算了,管其他人怎麼想,那個,我把裙子換上,我們去看戲。”

    說着,趕緊從靜安手中接過衣服,到裏頭去換,她纔不想知道樊沉兮心裏又在琢磨着什麼壞點子呢,反正被整的不是她。

    仇小貝換好衣服,再由進來幫忙的靜安梳了個髮鬢,戴上髮簪,從一個清秀的公公變成了婉約的女子,這是她乖乖坐着時給人的感覺。

    當她動起來,笑起來時,又是一個俏皮機靈的姑娘。

    當她走出去時,樊沉兮轉過身來,一看到她目光就沒轉開,那近乎赤裸裸的視線,讓她紅了臉蛋。

    “夫人,”他朝她伸出手,“可願跟爲夫,一起去聽個曲”

    將手放到他手心,她笑臉如畫:“妾身願意。”

    對於看戲,雖然在仇小貝“家鄉”裏,年輕一代的看戲的真的很少,不過仇小貝對看戲倒沒有反感之說,甚至還有點喜歡,因爲孃親的孃親的孃親,也就是她活了近百歲的瞎眼太姥姥的家裏,每年都會有個節日,請佛到祖屋參拜,然後再請戲班子來唱戲,她可愛在那時候去太姥姥家了,因爲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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