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讓深淵力量放棄互相吸引的本能
干擾它。
關於如何幹擾深淵,杜周也沒有確切的想法,只能從他本身擁有的力量一樣樣嘗試。
好在之前圖鑑強行將契約延續了下去,它估計也暫時還不想受到反噬,雖然在意識海中大發雷霆,但還是乖乖將力量借了出來。
說到干擾深淵,最容易想到的,是原初遺蹟中的物品對深淵力量的防禦和掩飾作用。
就像明石製造的物品不會被深淵毀滅,就像驅逐隊的探測盒的黑木能夠完全鎖住一絲深淵力量,不讓祂被人察覺一樣。
可惜,他手上並沒有原初遺蹟的產物。
再來,可能就要數到神力與深淵的對抗屬性了。
蜃氣鏡也許是因爲它本身釋放的力量並不算強,所以阻攔不了深淵的鎖定,就像是微弱的磁場根本影響不了強大的磁場一樣。
但足夠當量的神力就能炸碎深淵,將它從活躍期炸到休眠期。
杜周能用的只有神力,所以也只能先從神力試起。
他選擇的是,黑暗神的無名封禁。
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在流水神域之外,黑暗神的無名封禁都是專門針對深淵的方法,對深淵的抗性是杜周見過的神力中最高的。
只是,這封禁針對的明顯是深淵力量的侵蝕特性,能不能遮掩氣息還是兩說。
而且
微薄到肉眼不可見的封禁力量剛剛從圖鑑頁面脫離,就在杜周的意識海中炸裂消散,甚至將籠罩圖鑑周圍的陰影炸散了一部分。
這還是他只調用了很少的一絲力量的結果。
他之前只是被輕微污染的人類,就被這封禁拒之門外,現在整個人都化成了深淵的造物,不能使用這無名封禁也在預料之中。
其他的神力還不至於如此針對深淵,尚能使用,但黑暗神的封禁卻是完全不同。
其實現在本應該是分秒必爭的時候。
不知道那些被通知的精靈什麼時候會來
杜周勉力收斂思緒,開始嘗試第二種方法。
遺忘與迷失的神力。
也許是因爲持有此神力的神明已經墜入深淵的關係,杜周借用起這種神力,可謂得心應手。
無論是遺忘還是迷失都能展現出比人類時期更強大的效果。
杜周小心地將遺忘迷失的神力充斥全身,同時用蜃氣鏡的特殊功效掩飾自己身軀中的神力波動,盯着潘德和他背後帶有指針的黑匣,清晰地看到黑匣上的指針在他全力釋放的一瞬間頓了一下。
有效果。
確定潘德和坤斯特並沒有發現他剛纔全力釋放神力的舉動,杜周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遇上深淵,蜃氣鏡的能力還是值得信任的。
真是有利有弊的神器。
杜周終於找到了躲過探測盒的方法,心頭也難免鬆了一口氣,暗自準備在丟出戒指之後,全力釋放迷失的特性,以此卸除自己的嫌疑。
和月夜大祭司不同,這位生命祭司看上去還很年輕,遠遠不到衰退的時候,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和藹可親,臉上帶着長生種天然的孤傲。
從樹幹中走出的一衆人當然看到了在場五人的狀態,兩個衆神殿的驅逐隊員,一個已經昏迷,他們的自己人,哦不,自家精靈攔在尚還醒着的驅逐隊員和那位神權代行的中間,一個人類少女站在一旁,看上很想靠近那個深淵人,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現場的氣氛格外僵持。
“這是怎麼了”
那位擺譜的生命大祭司並不用自己開口,已經有一個揹着弓箭的精靈開口發問,杜周也認出了這個揹着弓箭的精靈,明顯是緹撻城中,位於高塔,給他帶來強烈壓力的那位精靈弓手。
“坤斯特,你說。”
也許是不相信人類的說辭,那精靈弓手直接詢問起了在場唯一的精靈。
只會種樹的老好人坤斯特害怕地看了看沒有放下戒備的潘德,又瞅了瞅依舊拋擲着手中指環的杜周。
“這個,就是,那位神權代行的杜周閣下說生命之泉中,有深淵的力量,讓我通知大祭司和驅逐隊的人來查看。”
“然後,然後,我讓歌吟去通報大祭司,讓綠芽去尋驅逐隊的人。”
“然後”
坤斯特嘮叨的毛病明顯又在此刻復發了,開始唸叨着和重點無關的東西。
“說重點”
“然後就是,驅逐隊的兩位大人來了之後發現杜周閣下身上也有深淵的氣息,杜周閣下自己解釋說,這是他身上攜帶了和深淵有關的物品,就是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但是驅逐隊的兩位不相信,和杜周閣下發生了一些衝突。”
“杜周閣下就把人打暈了。”
“就是這樣,沒錯。”
那位生命大祭司聽見坤斯特的說法,終於將自己高過天的鼻子低了下來,看了一眼杜周,擡起手中的權杖,對着杜周丟出了一道淺綠色的光環。
“沒有深淵的氣息。”
“我們衆神殿的探測方法是最能準確感應到深淵氣息的,雖然只在一定範圍內有效,但是”
那個沉默的大個子潘德也是登場以來,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說着說着他突然又沉默了下來。
沉默了兩三秒之後,走到了奇西的身邊,將他身上的神力結晶取了下來,鑲嵌到了自己的鎧甲之上。
“杜周閣下。”
潘德看向杜周,似乎要說些什麼,卻根本沒有開口,直接儲物空間中剛剛取出的標槍擲向了杜周,展現了他與外表完全不同的智慧。
“爲什麼你持有深淵的指環,生命大祭司閣下卻檢測不出你身上的深淵的力量”
“你到底用什麼方法掩蓋了深淵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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