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十里有嬌蘭 >95.阿平番外3
    還沒想好要怎麼撫平她的怒火,就被這個小毛賊給揭破了地洞一事,雖然也知道瞞不住可自己坦白總比從個賊的口中說出來好。而那毛賊特狡猾,一個不留意就又鑽下了地洞逃之夭夭了,這事回頭跟木叔說了讓他來解決,先把眼前的難題解決了。

    關於地洞的事胡亂搪塞後步入正題,我逐漸從她言辭中明白怎麼回事。原來她生氣是因爲江老頭的孫女,不是她說我還真不知道那女的叫什麼名字,而聽她又提到什麼納妾時才幡然醒悟原來她在喫醋。旋即心頭涌起狂喜,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喫醋是否代表她對我在意

    這晚我壓制不住興奮,想與她親暱可又場合不對,只能壓着一股火在身體裏。

    而這股火沒處泄還一大早被清姑給氣到了,居然真應了蘭的猜測,清姑在病體稍好後跟我提把那什麼杏兒納進門當妾,並且夜裏我在佛房陪蘭,她不僅知道還讓那女人進了我們的房睡。此舉何意我不是不明白,當場就大發雷霆。

    實在煩躁,拉了阿蘭離開出去透透氣,想到一個好去處。山腳底下有個溫泉池,因爲離開村莊遠而幾乎沒有人會去那邊,可以說是一片靜地。

    本是想跟她鬧着玩假裝溺水,但看她急瘋了的樣子時不由感到內疚,順着她的力上岸後想不再裝下去,可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沒料她忽然來壓我胸口,又俯下身來堵住了我的脣,在感受到綿軟的瞬間我那一直壓着的火焰躥生出來了。

    身體聽從大腦支配,直接將她翻壓在身下,卻發現她在剛纔救我時磕破了眉角,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輕啄眉角,再移至眉心,綿延而下終於吻住了她的脣。

    接下來只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自己的感受,當她軟到不行蜷縮在身下時,我的腦中就只剩一個念頭,就是狠狠佔有。不光佔有她的身,還要佔有她的心。

    另外我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其實之前就有感覺到,她對我的臉和身體會垂涎。老是被我逮到她那胡亂飄蕩的眼神,有時還會露出癡迷的樣子。

    以前有人說我好看會發惱,可第一次見她就被她這麼說時也沒覺生氣,現在就更不會了。

    男色,如果是能吸引她目光讓她傾心的東西,那我肯定不遺餘力地讓她感受到。

    自這天后和蘭有了質的飛躍,我不用再煩惱夜晚,想與她做甜蜜的事就可以做。可與清姑的矛盾始終沒得到解決,還加進來一個杏兒,念在是江老頭的孫女不想鬧太僵。

    這天阿蘭家裏頭來了人,是她的弟弟小同,還有金阿牛。

    我又一次跟金阿牛幹上了架,擡起頭只看到阿蘭拉着她弟外走的身影,心頭一動便起了身,與迎面進來的木叔發了狠地說:“好好教訓。”

    沿路一直跟在她和她弟後面,心裏頭也存了些氣不想主動上前。可回程時看她只一個人了又忍不住,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但同樣也很令人喜悅。

    我習慣了與她待在一塊的感覺,聽她給我解釋何爲“私奔”,念着那兩句詩,心頭劃過異樣。以她的家境,還有這樣鄉野的環境,她怎會懂這些

    猛然間意識到一個事,就是阿蘭的談吐不像是一個不懂世事的村婦。她的外在性格看似很寬和,可底子裏卻又有某種執拗,是她家中有誰有學識嗎

    有了這個疑惑後我開始常常觀察她,越加覺得她這種灑脫裏的有原則的性子很怪異。她那阿孃與弟弟我都見過了,標準的山村婦女沒有太多見識,我開始好奇她那未曾謀面的父親,會是他教了阿蘭這些嗎

    清姑與我是槓上了,她儼然把杏兒當成家中的一份子,並且還要硬塞給我,試圖讓我把注意力從阿蘭身上移開。私下裏與她溝通過好多次,都以不歡而散,甚至有次她直接起草了休書,我當場就發了一頓大火,也真的沉了怒意喝問她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

    這是我頭次對她說如此重的話,她當下就癱坐在了地上。

    以爲這次的教訓能讓她收斂,卻沒想變本加厲因爲淋雨後染了風寒,夜裏就燒起來了,能感知到蘭在悉心照料但就是睜不開眼睛來,後來睡實了,朦朧中好似感覺有人在身邊,以爲是蘭就順手攬抱了過去。但很快脣齒間的感覺不對,不像是我熟悉的味道,她身上也不是我聞慣了的那種氣息。

    微微眯開眼,竟然是杏兒躺在我的身邊,而且脫去了外衣光裸着肩膀緊貼在我身前。

    那一瞬怒火劃過心頭,我想都沒想將人推下了牀,這定然又是清姑的計謀,她想做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如果我剛纔沒有清醒而當真將她當成是蘭想及這個可能就感後怕,更可怕的是萬一這時候阿蘭撞進來看到這一幕

    在杏兒反應過來一邊低泣一邊又往牀上攀來時,我想要再次狠力推開她,可門怦然而響,條件反射地擡起頭來看過去,驚怔住我剛纔最怕的事發生了,當真被蘭撞上了這一幕。

    她明確跟我表達過對杏兒的不喜,也在休妻納妾上與我起過爭執後來達成了共識。眼下卻發生了這件事,看見她的眼神中閃過驚痛,我也難受的不行。

    杏兒在那說什麼我都沒聽到,只定定看着蘭,這是我第一次慌到沒有主意。等意識到杏兒正在抓着她那隻受傷的腳時,怒意直接爆發了,再沒了容忍和剋制,衝過去就將人給甩開。我欲伸手去扶蘭,可她在我伸手的一霎朝後大退了一步,頓然間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眼睜睜看着她跌倒在地上,瞳孔收縮,卻不敢往前一步。

    清姑的戲再足我也沒心思去聽去看,只一瞬不瞬地俯看着身前的人兒。她在跌坐到地上後就垂了眸,半邊嘴角牽着嘲諷的弧度,試探地輕喚她的名字,可她卻擡起頭來對我說:“就這樣吧。”

    心口彷如被一記重錘砸中,疼的不行,同時也驚惶至極。“就這樣吧”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她的表情也不想懂,她曾說過假若我納妾那便先休妻,放她離開,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想在這裏,抱起她就往外跑,身後誰在叫喚也聽不進耳朵裏去,只一心一念地想:和她不能就這樣,要讓她把那句話給收回去。

    在我還沒想好如何解釋時她先審問了起來,那幾個問題比我讀書時還要認真,每一個都答的小心翼翼,她不知道等審問結束時我已汗流浹背,還都是冷汗。

    這股子氣沒處撒,只能跑江老頭那去發泄,把他屋子裏的長椅給踹翻了,但江老頭的一句詢問使我想起剛纔蘭跌倒時可能又傷到腳了。她這腳傷說起來也怪我,那日在浴房動了念看卻沒想到那木桶會翻到,她人在木桶裏直接滾翻到了地上,把腳給扭了。

    等江老頭替她診斷完後,我便發作了,冷寒了聲叱令他將杏兒送走。

    原先體念他年邁孤單,向我稟報說將孫女接過來陪伴我也沒在意,哪想如今這個杏兒成了禍水,那便不能再留。可不知是否我平日裏太過慈善,連江老頭都開始違逆我的意思,試圖當着蘭的面來遊說,一怒之下把人直接拖進院中發狠了道:“假如不想你孫女有三長兩短就速將人送走,否則後果自負。”

    話不在多,起到威懾作用就行了。

    回頭蘭來纏問我跟江老頭說了什麼,胡亂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是我一時忘了夜裏點香,深夜心煩意亂的下地,拉了信號鈴將木叔喚到了地下。先問了金阿牛那事,蘭已經發現人還在木叔那捆着了,教訓了這麼久便將人放了吧,若下次再落在我手上那也就真的是他倒黴了。

    木叔應了令後欲言又止,我正煩躁着,淡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如果是來遊說的就免了,不想聽。”木叔靜了片刻後才道:“是,知道了。”

    “江老頭那你盯緊點,務必命他將人給我送走。”

    “是。”

    突然一聲鈴鐺清脆傳來,我心中一驚,那方位是從房間地道而來的,難道是蘭立刻向木叔使了個眼色,他得令快速閃進別的通道而離。

    如果是蘭發現了外面那密道,我再快也不可能瞞天過海回到上面,腦中疾速翻覆也想不到計策,今夜恐怕勢必是要被她知曉這裏的祕密了。

    門一拉開就看見她站在外邊,滿目驚愕,我試圖矇混糊弄想把人先帶到上面再說,但沒成功。她拿捏着方寸丟給我選,只能老實將她抱進了密室。

    原本我只想爲她留一方淨土,在我的保護範圍內單純而嫺靜的過日子,可是從這夜起,她正式踏進了我祕密的門檻,再不能回頭。

    蘭,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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