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十里有嬌蘭 >119.我一定能中會元
    可阿平還是一口咬定不准我剪頭髮,稱洗頭髮的事就交給他,於是每次洗澡他都會先爲我洗頭,似乎對這一頭烏髮有着莫名的鐘愛。

    阿平沒有作聲,眸光漸漸沉澱下來,似天空中有一星子墜落。

    我看着會有些心疼,其實就我而言是希望阿平可以保持初心,然而現實不容許。話題太沉重,我推了一下他問:“喫飽了沒”見他烏閃着眼朝我點頭又道:“你去問問店小二看有沒有熱水能送上來。”

    他看了看我,“你想沐浴”

    木叔看了我一眼低下頭道:“老爺已知公子中了會元,讓你回去一趟。”

    到底是交心的人兒,話不滿也能猜出我意思。沒多一會兒,阿平就與店小二一塊搬了個大木桶進房,再提了幾桶熱水上來,原本還有點涼意的房間被熱氣蒸騰得暖了起來。

    後來天光漸漸發白他才轉身回走,我也立即閉上眼假裝沉睡。感覺他掀開被子躺回來時身上帶來一分涼意,躺下後並沒有立刻伸手來抱我,過了片刻向我貼近過來時懷抱已經暖了。

    天黑之際馬車駛進了一條小巷子,左右看着倒是有些像那宅子附近的環境,馬車停在了一所房子前。見阿平先跳下了馬車,我有些懷疑地問:“是這嗎”他伸手來拉我並且肯定地道:“是這。”

    雖然換了個地方,時間往後推移,等阿平回來幫我洗澡的這個心願到底還是實現了。

    “公子。”

    泡在木桶裏感覺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透着舒服,身後有阿平在爲我洗頭。在這件事上他很執着,問老郎中特意取了皁角說是能夠潤髮的,還別說我的髮質確實變得越來越好了。

    183.42.65.241, 183.42.65.241;19713633;pc;2;磨鐵文學

    記得有次他在爲我洗頭時說我的頭髮長得很長了,我便生念剪短一些,當時他聽了堅決反對,不許我胡亂剪頭髮。可是頭髮太長的話不單是梳頭麻煩,洗頭也很不方便,另外發尾也會因平衡不到營養而分叉乾枯。

    雖然換了個地方,時間往後推移,等阿平回來幫我洗澡的這個心願到底還是實現了。

    我和阿平同時轉身,見木叔不知何時站到了一旁,而他的身後還有一輛馬車。我下意識地去看阿平,見他已經收了臉上喜色,眼神也冷峻,“何事找我”

    愣了一瞬,“你說什麼”

    可阿平還是一口咬定不准我剪頭髮,稱洗頭髮的事就交給他,於是每次洗澡他都會先爲我洗頭,似乎對這一頭烏髮有着莫名的鐘愛。

    我將頭半靠在木桶邊緣問:“阿平,你這次會試要何時才能放榜”

    記得有次他在爲我洗頭時說我的頭髮長得很長了,我便生念剪短一些,當時他聽了堅決反對,不許我胡亂剪頭髮。可是頭髮太長的話不單是梳頭麻煩,洗頭也很不方便,另外發尾也會因平衡不到營養而分叉乾枯。

    “三日以內。”

    傻小子,我在心中輕斥。只有自己知道,常常被這傻小子一些貼心的舉動給暖到,誠如此刻。所以儘管被他惹惱了,卻沒有哪一次能狠得下心。

    “那你去看成績時帶上我。”

    等了一會沒聽見迴應,我也不回頭看他,只輕聲詢問:“不可以嗎”

    抽氣聲從頭頂傳來,阿平立即回道:“不是的,媳婦你別誤會。你要跟我一起去看榜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只是怕萬一沒中會元就輸了與祖父作的賭了。”

    “那你去看成績時帶上我。”

    “既是賭博,自會有輸贏。難道輸了你就當真要聽從你祖父的捨下我”

    摸了摸腕間的星月菩提,早上起來時還是將它戴上了。哪怕幾番生變故,可兜兜轉轉它終究還是回到了我這裏,也是命數吧。

    “當然不會。”

    於是兩個人駕着馬車在街道里閒晃了一下午都沒找到回去宅子的路,眼看近黃昏,不出半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我不得不開口提醒:“阿平,要實在找不到不如再住一晚客棧”

    阿平沒有作聲,眸光漸漸沉澱下來,似天空中有一星子墜落。

    “那就是了,贏了自是最好,輸了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們再想其它辦法。”雖如此勸慰阿平,可其實我心裏頭也一點底都沒。諸多考生中阿平要獨中會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懷疑他沒這能力,而是誰能保證這一衆考生內沒有傑出人才呢另外,他們考的是四書五經、策論之類的,評分標準肯定都在於考官,故而考的不單單是學識還要是否能迎合考官的心思。

    能感覺得到阿平是緊張的,夜裏他緊緊鎖抱着我卻長久都呼吸沉重,始終沒睡着。這時我的勸解也於事無補,這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唯有邁過去了才能心安。

    夜半感覺身邊有異動,迷糊着睜開眼定了定神看到阿平悄聲下地,緩緩走至窗邊推開了一頁窗,然後擡頭遙望窗外皓月。無聲凝視,不知這刻他獨自站在那處想什麼,並不打算去打擾,必要時還是要給他空間的。

    後來天光漸漸發白他才轉身回走,我也立即閉上眼假裝沉睡。感覺他掀開被子躺回來時身上帶來一分涼意,躺下後並沒有立刻伸手來抱我,過了片刻向我貼近過來時懷抱已經暖了。

    傻小子,我在心中輕斥。只有自己知道,常常被這傻小子一些貼心的舉動給暖到,誠如此刻。所以儘管被他惹惱了,卻沒有哪一次能狠得下心。

    大約是己時出的客棧,出門前特地讓店小二準備了早點喫完才動身的。沒叫馬車,兩個人慢慢往考場方向走,經過迎風樓時我下意識地環看了一圈,竟不見那和尚來擺攤。想來昨晚定是收了阿平的銀兩,而且數目不小,今兒就索性不擺攤了。此人先不說算卦準不準,那點識人的眼力卻是厲害的,不管如何昨晚也多虧了他肯施於援手。

    摸了摸腕間的星月菩提,早上起來時還是將它戴上了。哪怕幾番生變故,可兜兜轉轉它終究還是回到了我這裏,也是命數吧。

    我瞥了眼身邊的阿平,他自從踏出客棧門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看着步履不急不忙可其實身體就跟繃緊了的弓一般,他在緊張。輕拉住他的手,感覺他的掌心微有汗意,他腳下一頓立即反握住我並且道:“媳婦,別怕,我一定能中會元。”

    愣了一瞬,“你說什麼”

    他說話的語聲不高,可語氣卻很堅定,似乎除了在安慰我,也是在給自己鼓氣。

    可當我們來到考場外,看到榜單前圍滿人時他突然頓住了腳步,面色沉峻地看着卻不再上前。我見狀提議:“要不我過去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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