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電影人傳奇 >第276章 抵達威尼斯
    1982年6月,東瀛文部省公佈了對1982年高中社會科教科書的審定結果,送審的教科書全部合格,但是,對審定合格的教科書提出了大量的修改意見,要求作者將“侵略”改爲“進出”,對南京大屠殺等歷史事實進行了淡化和刪減,將“戰略南京的東瀛屠殺了大量非戰爭人員,遭到國際輿論的譴責”改爲“佔領南京時,由於中國軍隊的激烈抵抗,日軍蒙受很大損失,激憤而起的日軍殺害了許多中國軍民,受到了國際的譴責”,不僅把南京大屠殺說成是中國軍隊的抵抗造成的,隻字不提日軍殺害中國和平軍民的數量,更不說明屠殺對象是日軍佔領南京城後對平民和放下武器士兵。

    這則消息被《朝日新聞》等媒體披露後,在整個東南和東南亞掀起了一場風暴。7月20日,中國《人民日報》和韓國《東亞日報》載文批判,隨後香江、臺彎、朝鮮、越南、馬來西亞輿論也羣起而攻之,東瀛教科書問題演變爲外交問題。

    7月26日,中國外交部要求日方糾正文部省審定教科書中的錯誤,切實負起責任,修改教科書中的錯誤,不要用錯誤的史觀教育下一代,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件。

    《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劇組的東瀛人都是佐派人士,他們紛紛向許望秋表示,他們對修改文部省修改教科書是堅決反對的,而且認爲這是東瀛社會右傾化的一個信號,這非常危險。

    佐藤純彌對許望秋表示:“最近幾年右翼越來越猖獗,軍蟈主義在復活,他們試圖抹殺過去的一切;而《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就是我們的武器,我們要用這部電影跟他們較量。正因爲如此,我們要竭盡全力把這部電影拍好。”

    讓許望秋意外的是,王嵐西也因爲這件事專門打來了電話。

    王嵐西在電話裏表示:“太祖曾經說過,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退讓求團結則團結亡,可有的同志卻不明白這個道理。中央領導大多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對東瀛這個民族是比較瞭解的,知道他們向來喫硬不喫軟,你對他禮讓,他反而瞧不起你﹔你對他瞪目,他卻回禮鞠躬。在教科書這件事上,中央態度非常強硬,不可能有任何妥協。作爲文化系統的單位,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也應該發出自己的聲音。”

    聽到這話許望秋馬上道:“我們最好的發聲方式就把電影拍好。我們這部電影對就是以東瀛侵華爲背景的,是反軍蟈主義。我們的這部電影對東瀛修改教科書會是很好的回擊。”

    王嵐西滿意地道:“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告訴你,要把《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拍好。電影比較獨特,傳播速度和範圍比其他一種文藝作品都要快,也都要廣。今年上半年,我到羅馬尼亞訪問,結果發現那邊正在放映《神祕的大佛》,觀衆非常踊躍,他們都被電影展示的中華文化深深的震撼了。我們希望《一盤沒有下完的棋》能夠在儘可能多的國家上映,讓世界各國的人民都瞭解這段歷史。”

    許望秋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威尼斯電影節選片人馬可-穆勒看中了《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會送電影去威尼斯。等到電影節開幕,我們爭取拿大獎。如果能夠在威尼斯獲獎,全球許多媒體報道這部電影,也會有更多的片商感興趣。我們的電影就能賣到更多的地方,讓更多的人知道東瀛人當初犯下的滔天大罪。”

    王嵐西聽到這話笑了:“如果《一盤沒有下完的棋》能在威尼斯拿獎,到時候部裏面給你們發獎。”

    許望秋笑着道:“發獎就算了,還是發獎金比較實惠。”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市儈?就知道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小販呢,哪裏像搞藝術的。”王嵐西知道許望秋是在跟自己貧,笑着罵了一句,正色道,“《一盤沒有下完的棋》這部電影,不但我們文化部重視,中央領導也非常重視。專門有領導問起這部電影,說我們不能只是抗議,還應該告訴世界真相;讓《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在全球各地上映,就是我們的反擊,所以,你們一把要把電影拍好。”

    許望秋點頭道:“放心吧,院長。我不敢說《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是今年全球最好的電影,但我敢說是最好的之一。對這部電影我是絕對有信心的。”

    王嵐西對許望秋同樣有信心,滿意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許望秋不但要盯混音、盯配音,還要盯字幕。每天都是從清晨,一直忙到凌晨,只能睡三四個小時。由於實在太困,有時候喫飯,喫着喫着,他就睡着了;和工作人員交談,談着談着,他就睡着了。他的鬍子和頭髮根本顧不上打理,看上去亂糟糟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流浪漢呢。

    8月25號,電影后期工作徹底完成。劇組沖洗了兩盒英文字幕拷貝,兩盒意大利文字幕拷貝。威尼斯電影

    節在意大利舉行,觀衆中的意大利人特別多,不製作意大利文的字幕觀衆就看不懂;威尼斯電影節是國際電影節,外國觀衆也不少,爲了照顧外國觀衆,就必須要製作英文字幕的拷貝。

    在電影拷貝沖洗出來後,許望秋、佐藤純彌和大映公司的領導一起在電影院中觀看了《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完整版。由於放映的是英文版電影,沒有日文字幕,大映公司的高層看得稀裏糊塗的。即使如此,他們依然被電影那獨特的視聽風格深深震撼了。

    佐藤純彌在做後期的過程中,已經看了無數次,可當他在放映廳看到最終成片的時候,還是感到由衷的驕傲。等到電影結束,放映廳的燈光亮起,他握住許望秋的手,激動地道:“我這一輩子拍了很多電影,但有了《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我的導演生涯也就沒有遺憾了。”

    許望秋對《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最終完成版也非常滿意。他的《一盤沒有下完的棋》跟原版電影故事相差並不大,但電影的視聽風格,故事的講述方式都跟原版完全不同。這種差別比《無間道》和斯科塞斯《無間行者》的差別還要大,可以說是兩部完全不同的電影。

    前些日子許望秋對王嵐西說,他不敢說《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是今年全球最好的電影,但在放映廳看完最終成片,他真的敢說這話了。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會覺得許望秋比較狂,或者自戀,其實搞藝術的基本上都這樣,都非常自戀。

    藝術貴在創新,如果藝術家不敢創新和突破,只敢在固有的圈圈裏打轉,往往是很難有大作爲的。用姜紋的話來說:“所有藝術家都自戀,這都不是特點了,你要是搞藝術的,你再沒點自戀的話,那就別弄了,搞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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