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澤,你不要再靠近顧薇了,她的心臟我不要了,我只求在餘生好好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
霍澤越是靠近顧薇,她就越是心驚。
聽說他因爲顧薇去了監控室,她更是怕及了。
她擔心連帶他的心也靠近顧薇,更怕因爲太過靠近而知道些什麼,畢竟當年的事兒,也是含糊不清的。
當然,今晚之後,那些事情都會隨着顧薇被埋進土裏,她只是讓他在這個時候對自己更愧疚,多了那份情愫,對顧薇自然也就淡了。
“我不求活的多長命,只求在我活着的時候擁有你,哪怕時間只有一天也好”
“雪凊”
那個一天,讓霍澤心驚膽戰。
他不敢去想,要是顧雪凊真的只有一天的壽命了的話,那他會如何
“你放心,你的換心手術就在最近進行,你不會有事。”
“可是我”
“我不允許你死,聽到了嗎雪凊,我不允許”一字一句堅定無比,還有帶着濃濃的溫暖和屬於他們兩獨有的愧疚。
他霍澤,對顧雪凊始終懷有一份放不下的,那件事若不是她,他已經死了
顧雪凊的眼淚洶涌,一雙眼眶都已經哭紅:“可是我,我真的怕”
“不怕,嗯”
“那你答應我,不要和她來往了好嗎”
對上顧雪凊可憐紅腫的雙眸,霍澤到底不忍心的點了點頭。
而後抱着她,輕吻着她的額頭,想要以這種方式儘可能的給這個女人安全感。
男人的舉動,顧雪凊很滿意,在霍澤看不到的角度裏,嘴角上揚,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媽媽說了,今晚心臟就能取到手。
活體會暫時存在醫院保護,等顧薇的事兒已過去,就以找到心臟源唯由動手術。
顧薇迷迷糊糊中,做了很可怕的額噩夢。
夢境中,那些人帶着讓人噁心的笑,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一直往後退一直往後退,一直退到懸崖邊。
“不要,不,不要”
回頭,懸崖下是洶涌的海水,可是岸上是隨時能將她玷污的人,她以爲自己足夠堅強,可面對這種,她還是有種以死求解脫的想法。
聶筠聽到動靜從外面進來,打開燈,就見顧薇滿頭冷汗的胡言亂語。
來到牀邊俯身一把將顧薇抱起來:“沒事了,醒醒。”
抱的動作太大,顧薇猛的驚醒。
感覺到渾身的束縛,她瘋了一樣掙扎,聶筠狠狠將她揉在懷裏:“薇薇,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是誰,嗯”
他清楚的感受到懷裏人兒的顫抖,也清楚感受到她的絕望。
那種從心蔓延出來的絕望,足夠讓人心顫。
顧薇聽到聶筠的聲音,還有這般熟悉的溫度,心緒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睜開眼,輕輕從男人懷裏退出來。
四目相對,顧薇的眼淚不受控制就下來。
這一刻聶筠才知道,顧薇不是堅強的不會哭,她也會,而她在他面前哭了。
“嗯,我在”
“我”沒事。
後面兩個字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曾經,能無數次堅強的對任何人都說一句:我沒事兒然而現在面對聶筠,她內心築起的高牆轟然坍塌。
撲進男人懷裏,隱忍的嗚咽着,好似一隻被欺負到極致的小獸。
聶筠靜靜的抱着她,用自己的溫度還有強大的氣息去安撫着她極致恐懼的內心。
而他這樣只是抱着,不言不語,也讓顧薇感覺到了一陣安心,內心的浮動一點一點平復下來,“謝謝你”
昨晚的記憶涌入腦海,眼淚更濃。
“那條蛇,沒傷到你吧”
她還記得當時她因爲恐懼到極致抓起蛇就丟向了門口,恍然之中還記得,好像那蛇就丟在了聶筠身上。
聶筠抱着她的力道更緊了緊:“沒有。”
“”
“你很勇敢。”
在他看來一般的女生,別說是顧薇這種平時生在顧家那種豪門之中,就是部隊中很多鐵女漢子對蛇也是退避三舍。
而顧薇,在那種緊急時刻,竟還敢抓蛇。
顧薇:“我怕,我其實很怕。”
因爲那條蛇,她不顧手心被水玻璃劃過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就是爲了掙扎開避開那條蛇。
可她更怕的,是自己被那些人若真是那樣的話,她會生不如死。
“那你恨嗎”聶筠問的利落。
感覺到她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他對她沒有安撫,有的只是引導她到更堅強的精神層面。
而他問到恨的時候,顧薇眼底傷痕被冷意取代,“恨”
這個字,回答的無比堅定。
從自己母親死後,她就恨顧家的每個人。
“那以後,要保護好自己,嗯”
“嗯。”顧薇迴應。
是要保護好自己的。
姜蒙這次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才做出這種事兒,不過很好只要她顧薇不死,就定要讓她時刻活在煎熬中。
她不是覬覦顧夫人的位置嗎不是僅僅霸權顧氏總裁的位置嗎那些曾經都是母親的,她一點一點奪去。
那她,也是該嚐嚐失去的滋味了。
醫院這邊。
霍澤安撫好顧雪凊後就走了,因爲他得到了合適心臟源的消息。
姜蒙進來,顧雪凊問:“厲哥那邊怎麼說心臟取出來了嗎”
“現在還沒聯繫上,放心吧,今晚顧薇是絕對逃不過的。”
姜蒙很是自信的說道。
而顧雪凊卻有些擔心,“她很狡猾,以前都被她給逃了。”
“那是以前我們沒讓厲哥出面,這次遇上厲哥,看她往哪裏逃。”
不到不得已,她也不會請厲哥出面的,畢竟那可真的不便宜,想到爲了一個顧薇花出五百萬,姜蒙就肉疼的很。
顧雪凊還是不放心。
但姜蒙補充,“心臟最遲明天早上就會拿來醫院封存的,我都安排好了,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好好拴住霍澤。”
“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