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自己對他的恨也會讓他開心的話，那她：“那我就忘記他”
真的如顧薇說的那樣。
不恨，不原諒，但也不會計較了
顧薇這樣說只是想讓讓暮染心裏好受一些，她是無辜的，在餘秋桐的那件事上，她什麼也都沒做
所以她現在不應該承受這些，幾百年是對聶熠的恨也不應該是她來承受。
“你可以有新的感情，這世上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感情的權利，不能因爲他的壞，就真的連自己都否認了。”
暮染身上的絕望，顧薇是看的出來的
要是這樣的事兒發生在她身上的話，她也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暮染：“”
這次她沉默了
雖然不想對聶熠有任何的牽扯，但是在她看來，她現在也是對感情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她沒有自己的人生。
即便是和聶熠不可能，和別人也是不可能的。
哪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這樣一個被那麼多男人給那樣過的女人呢光是想想也都覺得不可能。
聶熠這邊已經趕回聶家
柳灀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空洞的，顯然在這個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該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展現出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來。
事情走到這樣的地步
“母親”聶熠滿身風霜的進來。
柳灀：“都是真的嗎”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
她甚至在想這個人回來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出車禍死了算了，那麼殘忍的事兒也做的出來。
她現在真的後悔當初將他留下來。
要是早知道他會做這樣的事兒，還不如在他生下來的時候就將他給丟進廁所裏，現在自己也不用承受這些。
聶熠：“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他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絕望到現在這樣，那種絕望從內心中散發出來，讓他的語氣也都有些乾澀哽咽
柳灀：“那是什麼樣子的，你告訴我。”
“”
“那天晚上十多個男人在那個地方，是不是真的”
“是”
“你用那些人來報復暮染是不是這樣”
“是”
“就因爲餘秋桐不見了，人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就是因爲這個來報復暮染的是不是”
“是”一個又一個的是字
現在回答起來，竟然是那麼的艱難和痛苦。
柳灀：“”
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沙發上。
在聽到柺杖的聲音時，她止住了所有的話。
顯然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聶老爺子知道的，他那麼心疼暮染。
要是知道這個臭小子對暮染做了那樣的事兒的話，他一定會恨不得打死他。
“跟我來書房。”
雖然不能讓聶老爺子知道，但現在她也有很多強忍不住的問題，她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好好問問聶熠。
暮染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這樣去報復
聶熠跟着柳灀一起去書房
聶老爺子下樓看到聶熠回來的時候，眉心都蹙在了一起：“你怎麼回來了”
聶熠：“有一些東西忘記拿，我回來拿一些。”
其實這時候柳灀已經後悔讓聶熠回來了，她也沒想到聶熠一個人回來，並沒有將暮染給帶回來。
讓暮染跟着聶筠他們走，這一點柳灀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畢竟是孕婦，這和平時那是絕對不一樣了。
“拿完趕緊走。”
“是。”
雖然聶熠現在和暮染走的很近，但聶老爺子對他還是非常不滿，顯然是因爲之前的事兒留下的那些根源。
這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也一樣
這麼多年了，現在和暮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當然他們對他其實也沒多少信心的。
尤其是柳灀
之前就不太相信聶熠，現在更不能相信了。
對暮染做出那樣的事兒，要是暮染還能原諒他的話，那麼就算是她也會看不起暮染的，這樣的人就該孤獨終老。
即便是身爲親生母親的柳灀也忍不住這樣想着。
書房
在門被關起來的那一刻，柳灀幾乎是強忍不住的給了聶熠兩個耳光，這兩個耳光是真的恨不得打死他算了。
“你這個混小子，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她”
“啪”
“啪你可以不愛她，但你怎麼能”好殘忍
光是想想都覺得無比殘忍，更何況當時暮染還要承受那麼多。
這個該死的人
“她在哪兒”聶熠問。
這個她，是問的餘秋桐
柳灀以爲他在這個時候還要維護餘秋桐那個賤人，本就剛升起來的怒火，現在也就更加旺盛。
只聽她道：“這次你休想救她，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這次她一定不會放過餘秋桐的。
不管如何，這次是絕對不了能的。
聶熠：“她在哪兒。”
“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知道，這件事她是從哪裏知道的。”按道理講那些事兒都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都已經處理掉了。
所以這次她還能將這些事情給翻出來，這背後必定是有人的。
餘秋桐：“不是你告訴她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加不好。
顯然，在柳灀看來，聶熠當時和餘秋桐好的程度，那簡直是什麼話都會對餘秋桐說。
現在一定是因爲他們之間出現了大矛盾，所以餘秋桐忍不住要來聶家說出這件事。
要是她不來說的話，他們現在還都被矇在鼓裏。
“是真的對嗎”
“母親”
“原來她說的都是真的”柳灀眼淚滑下來，她甚至不敢去想這段時間暮染到底是如何承受過來的。
她也不敢去想暮染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將這個孩子給留下的。
不用想，那也不是因爲愛
聶熠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了她，她自然也會用更加殘忍的方式來還擊，所以這個孩子就是她手裏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