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想了一下對暮夫人還是先說了聶熠前妻的事兒。
“媽媽，聶熠的前妻，叫暮染。”
“什麼”
“你沒聽錯，就是暮染”
暮夫人：“”
沉默了
在這一瞬間裏，沉默了。
暮染
這個名字，是巧合嗎
暮夫人在心裏這樣問自己。
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這不是巧合。
安靜
此刻，都安靜了，暮夫人什麼話也都不說，而暮染衣，只能先繼續說道：“而且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暮夫人：“”原本是思慮的神色，此刻在聽到自己女兒這句話的時候，瞬間震驚的看向暮染衣。
“一模一樣”語氣裏，全是不可置信。
暮染衣點點頭：“是的，一模一樣”
“人呢在哪裏”
“這個”這纔是暮染衣最不知道該如何說的。
之前沒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爲這個消息太過沉重。
顯然，在這個時候，暮夫人很想見見暮染了。
然而，此刻女兒的沉默，讓她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說吧，我能承受”
這些年有關暮染的消息不少，很多次那些線索都沒有了，而沒有的原因，是人已經死了
是的，這世上就是有那麼巧合的事兒，每次查到一個暮染的名字，人要麼是空難了，要麼是燒死了
面對的死訊太多，暮夫人似乎也都習慣了。
只是每次在聽到那樣的消息的時候，她的內心也難免會因此牽動一下。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不可能不緊張的。
只是現在，自己女兒說的這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那是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
只是帶給她的消息是什麼呢
只聽暮染衣說道：“在聶熠從南部回來之前，她死在了南部。”
“什麼”
“難產”
暮夫人：“”
心口的呼吸也都跟着窒息了一下。
“不是有剖腹產的嗎”爲什麼還會有難產在這個時候，爲什麼還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暮染衣沉默了一下，“羊水栓塞”
這下暮夫人明白了，這和難產有什麼區別呢都是沒有從產房中走出來，那孩子的命啊，當真還不是一星半點的苦。
心，狠狠的撕扯在一起
心疼嗎
自然是心疼的
“確定嗎”
“確定”
“我知道了。”
知道了
但心，好痛
臉色也越來越白。
她在努力的平靜，和以往一樣，每次在得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她也都在努力的平靜下來，可惜
這一次，不一樣
暮染，一模一樣這兩個消息，不斷的充斥着暮夫人的腦海，而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女兒這一點也越來越清晰。
最終，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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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媽媽，媽媽，媽媽”暮染衣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在附樓，管家都得到消息趕緊跑了過來。
和聶熠不一樣，柳灀對暮染衣始終還是很看重，因爲和暮染長的一模一樣，所以她這段時間幾乎是將暮染衣當成暮染一樣來疼愛着。
有什麼好的，也都是給了暮染衣
就希望她能好好的
醫院
暮夫人醒來的時候，柳灀在身邊，而暮染衣因爲情緒激動也被醫生摁在了病牀上好好休息。
顯然，她是沒想到這個消息會給暮夫人造成這麼大的痛。
此刻，病房裏就剩下暮夫人和柳灀兩個人。
暮夫人先開口對柳灀道：“我能看看你大兒媳婦的照片嗎”
柳灀：“”
顯然，她也沒想到暮夫人醒來第一件事要求的是看暮染的照片。
暮夫人這幾天的態度很不好，這些柳灀也都是死死的忍着，畢竟人家的女兒在自己兒子這裏吃了虧
所以她有什麼怒氣，發泄出來也沒關係。
只是現在：“你要幹什麼”
“”
“其實這件事，也只是個巧合，我希望”
“我要看看”
柳灀的話沒說完就被暮夫人給打斷。
她很堅持，只要看看照片。
而她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在這份平靜中，卻也讓人聽出了她的心酸和痛楚，那種痛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住的。
最終，柳灀拿出手機，翻開了相冊遞給暮夫人
她的手機裏，有不少暮染的照片，每一個角度都有。
之前聶熠和餘秋桐在一起的時候，她想，這些東西都是最美好的記憶，他以後可能會需要的。
他在被矇蔽的時候，她這個當母親的，就將這些一點一點的全部給他記錄下來，就希望未來某一天他會需要
可惜的是，現在這些，她根本不敢讓聶熠看到。
暮夫人接過手機看了看，只是一眼，眼淚就洶涌而下，保養很好的臉頰上，現在滿是淚水
那種眼淚，讓人看的心都跟着顫了一下
“你”柳灀想要說什麼，然而只見暮夫人的手指輕輕的磨礪着照片上的輪廓，而聲音也哽咽起來。
“她，走了嗎”
這幾個字問的很是艱難。
雖然只是照片
但這一眼，她還是幾乎是一眼就確定了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的女兒，這就是自己的女兒沒錯的，這就是
柳灀：“”
顯然，她更沒想到暮夫人在看到暮染的照片的時候會如此激動的掉下眼淚。
她的沉默，暮夫人直接看向了她。
“走了嗎”
“嗯”柳灀淡淡的嗯了一個字。
這段時間，她幾乎都不敢去想暮染，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與了暮染衣，將她當暮染一樣的對待着。
也只有這樣，她心裏纔會好受一些。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只要想到這個孩子是如何離開的，她的心就
“她和聶熠之間”
“很好”
唯一能說的，也就是很好
暮夫人是相信的，她不知道之前暮染在聶熠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