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要是你是他的，其實也好。”暮染心裏這樣想着。
其實要是那天晚上是御沉夜的話，那麼她也就不那麼難接受。
但同時她也在想，要是那天晚上不止御沉夜呢
那天晚上她的感覺是那麼明顯，整整一個晚上，她看不清楚人，甚至也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要了自己。
要是那天晚上御沉夜也在其中的話
不敢想了，暮染現在完全不敢想了，心，狠狠的撕裂在一起。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避免去想那件事，那段光是想想也都覺得痛苦不堪的過往。
那天晚上帶給她的，是那麼大的痛苦。
在看到孩子和御沉夜相似的時候，她就不禁仔細的去回憶，然而回憶的時候也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確定。
因爲不確定，所以心裏也才更加痛苦。
御沉夜今晚是真的忙。
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而暮染在這樣的思緒中，就這樣過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管家來的時候，她連覺都還沒睡，孩子已經醒了。
管家帶來了月嫂。
“先讓月嫂幫您照顧孩子。”
“好。”
暮染點點頭。
一夜沒睡，整個人也都是渾渾噩噩的。
現在外面的天還沒亮。
原本以爲管家會帶着她去餐廳的，畢竟昨天晚上管家說了，今天早上是要到餐廳的，結果沒想到的是，到廚房。
看到廚房的食材，暮染
顯然，本就渾渾噩噩的她，現在整個人更是有些不清醒起來。
“這是”
“主人還有兩個小時起牀，而您要在這兩個小時裏做出來他的早餐。”
暮染：“我”
“是，就是你。”
暮染：“”這下糟糕了。
博朗這樣的人，嘴巴一定也是非常挑剔的吧而她的廚藝，可以說真的是沒有辦法上臺面的那種。
所以管家在說這話的時候，她本就懵，現在整個人更有些暈暈乎乎的。
“我，不會啊”囧
其實也不是不會，畢竟每個人對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暮染所謂的不會，其實是廚藝差的很。
之前和柳灀在一起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喫的那個人，現在讓她參與去做，無疑的，這是給她丟了一個難題在面前。
管家面無神色的說道：“這就是您的事兒了。”
暮染，這還不如不說呢。
這怎麼就是她的事兒了
管家顯然也沒有想和暮染多說下去的意思，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廚房就剩下暮染一個人，連個廚娘也都沒有，此刻面對着這一大堆的食材，暮染是腦子都大了。
這讓她如何做
她不會啊
“唔”嘆息一口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顯然，對於這樣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餐這樣的事兒，暮染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過。
是真的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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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走了，廚房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要暮染一個人自己面對。
畢竟這些都是雪原上的奇珍異彩。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算短
但對現在的暮染來說，那完全是不夠用的，她對刀具什麼的天生有着一種恐懼，所以切菜的時候，小心翼翼。
一根長長的白白的不知道是什麼，但她切了二十多分鐘都還不見好。
進來都已經半個小時以上了，然而這裏還是冷鍋。
她不知道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切這個。
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幾乎都已經有了一種衝動，給柳灀打電話
那個人，是隨時都在廚房裏的，她都佩服她，明明是一個貴婦，然而卻能將廚房裏的事兒，做的那麼完美。
是的，就是完美
柳灀是個很喜歡做飯的人，她說，每次看到自己的孩子喫着自己的飯菜，還是那麼香的情況下，心裏就是一陣滿足
然而現在，她對於聶家人來說，就是個死了的人，她不能去聯繫她們。
可能，心裏也會不捨得
但她，不能
既然已經走了，那麼那個世界裏的人和現在的她，就真的一點關係也都沒有了。
難受嗎
想到那些往事和人，當然還是有些難受的，但也是前所未有的輕鬆，雖然現在也艱難，但至少沒有了之前的那些壓抑。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至於暮染是不是做出了早餐，好吧，她最終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做了麪條，在滿廚房裏那麼多的食材中。
她只是做了麪條
而在做的這個過程，她抱怨的很，甚至好幾次恨不得直接下毒毒死那個人算了，這樣御沉夜也就不那麼難過了。
而她，沒有那樣做
她甚至沒想到的是，廚房這樣的地方，竟然真的有老鼠藥，這城堡需要嗎要是那老鼠藥下下去的話，這人肯定會死。
好幾次她都恨不得將那老鼠藥丟下去。
只是最後，沒有
此刻，博朗攔住面前的一碗麪，臉色不太好。
是面就算了，關鍵這面的賣相也不是太好。
管家和一衆傭人現在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獨在廚房裏已經內心掙扎了兩個小時的暮染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只聽她說的及其平靜：“我，不會做飯的。”
“那你會什麼”
“什麼也不會”
博朗：“”
此刻怒氣已經到了極致。
而暮染說的也是實話，她現在會的東西還真的不知道，至少在做飯這樣的事兒上她是真的沒什麼天賦。
這博朗要喫她做的飯，簡直就是找虐
“你可知道，我這裏不養閒人”
“你可以現在就讓我走。”
這一點暮染就更無所謂了。
雖然她現在一無所有，但在聶家的時候，柳灀養起來的這一身傲骨依舊在，正是因爲這一身傲骨，也才讓她對什麼都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