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御沉夜這種忍耐力還不錯的男人，此刻也都因此而悶哼出聲。
“咬吧，要是能讓你心裏好受一點的話，你就咬死我也好。”
暮染：“”
男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嘴下的力道也就更重了幾分，現在只想狠狠的咬死這個男人算了。
是的，她現在只想咬死這個男人算了。
血腥味蔓延在口腔，很濃很濃。
好似那天晚上御沉夜是如何傷害自己的，她現在就要用這樣的方式，完全的發泄回去。
而御沉夜也無所謂，只要她開心，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暮染是真的累了，放開了。
此刻御沉夜的肩上，血肉模糊，血，染紅了衣裳，而他也絲毫不覺得這很痛，因爲他知道，這和暮染心裏的痛比起來，真的也都不算什麼。
“御沉夜。”
“嗯。”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暮染語氣哽咽，即便是現在看不到她的小臉，御沉夜也知道她一定是在哭。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她現在也變的很愛哭。
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那個暮染，堅強的，好似不管發生什麼，她也都沒有關係一般，但現在不一樣了，在事情面前，她也會哭。
並且還會用哭的很傷心的那一面來表達。
此刻，從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在這件事上，她的心裏很不好受。
畢竟，那天晚上折磨了她這麼久
這麼長的日子裏，只要想到那天晚上，她就感覺自己不想活了，然而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竟然是御沉夜。
御沉夜竟然也在，他竟然也在其中。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
“我到底算什麼我現在到底髒成了什麼樣子”那天晚上那麼多人，御沉夜也在其中。
她到底要怎麼辦
這讓她感覺很難堪
要是聶熠給她機會的話，她真的恨不得親手將那天晚上的人全部給殺了。
御沉夜顯然也聽出了暮染語氣中的癥結所在，也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糾結什麼。
抱着她的力道，更緊了些。
“我說了，你不髒”
“你這樣認爲嗎可是我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只有我一個人，暮染你記住了，那天晚上只有我一個人，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記住了嗎”
不是想的那樣嗎
不是很多人嗎
只是御沉夜一個人嗎
不，不可能的
暮染顯然不相信。
那天晚上，她差點就死了，是的，那個時候，她真的認爲自己就要死了，所以那個時候，應該不止御沉夜一個人纔對的。
然而御沉夜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雖然那天晚上，我的記憶也很模糊，但我可以確定聽到你的呼救，我將那些人都給趕走了。”
暮染：“”
就算是這樣有如何
是啊，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
這真的是太可笑了。
是的，太可笑了
她竟然還對這個男人動了心思，她怎麼可以對這個男人動心思呢怎麼可以呢
這個卑劣的男人
“染染。”
“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暮染痛苦的掙扎。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竟然對御沉夜動心思，她就恨這樣的自己，更噁心這樣的自己。
這世上可以愛上任何人，但唯獨不能是御沉夜，他們之間竟然是用那樣的方式開始的，那樣惡劣的方式開始的
這不管是誰，也都不能的不是嗎
“染染。”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暮染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她現在對御沉夜真的是恨意。
是的，恨
開始，這份濃濃的恨意是給了聶熠的，然而現在大部分都分散到了御沉夜的身上，同時也分散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現在不但恨御沉夜，也恨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恨我。”御沉夜心裏也不好受。
這也是之前爲什麼在貝斯城堡裏沒說的原因，因爲那個時候說的話，他連安撫這個女人的時間都沒有。
而他，也不想她因爲這件事離自己越來越遠。
剛纔會猶豫，也是因爲知道這個女人一旦知道的話，一定會想着遠離自己，而他最不想的，就是她遠離自己。
“染染”
“御沉夜，怎麼可以是你，怎麼可以”在慶幸的同時，也無法過了自己的心裏那一關。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天晚上的人，竟然是御沉夜。
那一夜的痛，讓她的記憶那麼清楚，而且也讓她總有一種擡不起頭的感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也都不敢要。
原來，是御沉夜
雖然他都說了，那天晚上他已經將那些人全部都給趕走了，但暮染的內心還是很不好受，她的心，還是痛的。
那畢竟，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她的內心也不可能過的去的。
御沉夜緊緊的抱着她
掙扎不開，暮染就會再次的咬上御沉夜一口，也好似只有這樣的時候，她的內心也纔會稍微的好受點。
不管如何，只要她能發泄出來也好。
御沉夜在說這件事之前，最擔心的就是暮染什麼都不願意說，什麼都是悶在心裏，不願意發泄出來。
那樣的，纔是最糟糕的
甚至讓人想要安撫，也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
“是我，難道不好嗎”
“你知道，那天晚上你多惡劣嗎”是的，那天晚上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惡劣了。
以至於暮染現在想起來，也都不敢去回想。
是的，不敢去回想。
那份記憶對她來說，到底還是太痛了，痛的，都不敢去回想半分。
然而御沉夜，始終都要進入在她的內心深處，即便是逃離的機會，也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