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跟大家揮了揮手,然後就朝着後院走去。
原來,王夫人剛纔跟王城恩說了,這兩個年輕人她覺得都可以,尤其是王韻詩好像對張十二的感覺更特別,所以她需要觀察一下。
聽了這話的王城恩有些心驚,他可從來沒有把張十二跟女兒放在一起想過,現在這麼一想,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可若是他在場的話,站邊不行,不站邊貌似也不行,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藉口,先溜了……
…………
王城恩的離開並沒有降低衆人的熱情,反而他走了,他們更放的開了,就等着看張十二打臉呢!
看到b也裝的差不多了,張十二對着王夫人笑道:“今天我並不想爲王夫人作祝壽詞,因爲我覺得王夫人根本就不配用這祝壽詞!”
“???”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楞了,這個張十二,怎麼不按常理——說話呀?
而王夫人也有些懵,她本來是想給他一個機會,同時也想看看這個讓女兒一直罵、被夫君一直誇的少年到底有何才能,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呀!
不配…不配…不配……
這兩個字很快就在她腦子裏刷屏了,不知道自己剛纔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小生原來也準備了一首祝壽詞,可是今天一見王夫人,小生就把那詞撕了!”
“撕了?”
底下的衆人又議論開了,這個張公子說話爲何如此天馬行空,完全get不到他的點啊……
而陸馥婧跟陳巧兮卻是一臉疑惑:跟他走了一路,也沒看到他拿過什麼詩詞呀……
但張十二的話已經成功吸引了王夫人的注意,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張公子爲何撕了呢?”
嘴角咧出一道弧度,張十二心想就等你這句話呢!笑着說道:“因爲我覺得祝壽詞應該是給年長的人寫的!”
“我不也是年長的人麼?”
王夫人悠悠的說道。
“我原來也這麼認爲,可是今天見到王夫人之後,我覺得我的想法大錯特錯!若是王夫人不說的話,你跟王小姐走在街上,別人還會以爲你們是兩姐妹呢!”
注意,注意!馬屁精張十二已經上線,無關人員請遠離,避免誤傷!
可是底下的衆人哪有那麼幸運,聽完這句話,饒是那些經久商戰的老油條都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眼皮直跳、嘴角直抽:
單論臉皮厚度,老夫比不上他呀!
這代表了底下一大波人的心聲……
他們尚且如此,更別提王韻詩、陳巧兮等女流之輩了,尤其是王夫人,被一個後生這麼誇,還是有些害羞的——但心裏卻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哪個女人不愛美?哪個女人不希望年輕?又有哪個女人可以抵抗別人對她容貌的讚美呢?
王夫人也是女人,自然高興的很,笑着說道:“張公子就別取笑我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年輕?咯咯,還說跟韻詩是姐妹,連我自己都是不信的呢……”
正準備再加把力拍上一拍的時候,他就被王韻詩給打斷了。
“孃親,在我眼裏,你本來就是那麼年輕呀!”
王韻詩笑着拉着王夫人的胳膊,今天是母親大壽的日子,當然是讓她高興了,但是看張十二的眼神卻是相當不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孃親大人多美還用你來說?作壽詞都被你撕了,那你還出來幹嘛?”
“韻詩,不可對人無禮!”
王夫人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把王韻詩拉到了自己身後,笑看着張十二: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越看這後生越覺得喜歡的緊呢?
被箇中年女人這麼盯着,張十二確實不太適應,對着王夫人拱手道:“作壽詞雖然沒了,但是看到王小姐,我也能聯想到年輕時的王夫人擁有何等的絕色容顏,所以特意賦詞一首,正好獻給王夫人跟——王小姐罷!”
王夫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說了句“有勞”,然後吩咐丫鬟再次鋪紙研墨。
張十二笑着走上前去,看了王韻詩幾眼,又想到剛纔那道站在木桶裏的曼妙身影,也不多言,直接寫了起來……
…………
待他寫完,王夫人迫不及待的過去看了起來,待她看到那詞之後,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若是說晟意天的字有一種年輕氣勢的話,那張十二的字就代表着一種沉穩成熟的老練,單論字的話,晟意天就已經輸了一籌——或者說,不止一籌……
然後再看這詞,王夫人竟是不自覺的讀了出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這詞很短,措辭也簡單,可就是這麼一首簡單的詞,爲什麼讀着會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氣勢呢?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王夫人就算再怎麼自戀也絕不會相信這幾個字是來形容她的,她又想到他在寫詞之前可是看了王韻詩好幾眼!
這就沒錯了,這詞肯定是爲韻詩寫的,並且也只有她,才當的起那“傾城傾國”之貌!
又看了兩人一眼,王夫人覺得她有點明白了……
而王韻詩聽到這首詞之後,總感覺不那麼真實……
這真是爲她寫的麼?不然他剛纔爲什麼一直看着自己呢?
可他幾個時辰之前纔剛把自己看光呢,難道想寫這首詞來討好自己?可是那麼多人都在,你不會偷偷給我寫嗎?
哼,就算是偷偷爲我寫,我也不會馬上原諒你的!
除了王韻詩之外,院裏還有兩個女人在暗自神傷,那就是另外兩個曾經得到過張十二親自作詩賦詞的女人——陳巧兮和林梓墨。
至於陸馥婧,她可沒有暗自神傷,而是憤怒的盯着張十二,正盤算着如何收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