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出氣口的白輕巧張嘴就說道:“木想容,你不是天天等那個張家的人嗎?怎麼,纔剛進來,看到俊俏的男人就邁不開步了吧?”
這話說出來,馬上得到她身後一衆小姐妹的支持,在她們看來,木想容可不就是一進來看到越國聖女的帥氣隨從就貼上來了呢!
“是呀,臉皮怎麼這麼厚了呢!”
“可不,好不知羞!看看,胳膊都挽上去了,我都沒臉看!”
張十二好想回她一句:就你踏馬看的最多,你還沒臉看?你是不要臉吧!
這個時候最困惑的就是木想容了,爲什麼跟她的易哥哥親熱都有那麼多人管了?難道是自己做的太大膽了些?
想到這,木想容的臉就紅了,趕緊鬆開了挽着張十二的胳膊,低垂着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看着有點可憐。
但是張十二可不管這些,反而是主動拉起了木想容的手,木想容本想掙扎一下,但是並沒有成功,心裏還在安慰自己:他的力氣太大,人家根本掙脫不掉,有什麼辦法呢……
那些女子看到張十二如此大膽的動作,都驚的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發聲……
…………
楊芙沫看到張十二的第一眼就感覺人生的某一扇大門被打開了,所以看到張十二就會不自覺的臉紅。
如果她生活在現代的話,一定會說這是一見鍾情,是戀愛的感覺,但是在這個時代嘛,她只會承認自己是害羞了!
現在的她臉也特別紅,但卻不是害羞,也不是因爲那什麼戀愛的感覺,而是因爲憤怒——對,你沒看錯,就是憤怒!
在她看到張十二之後,心跳的厲害,而且又先入爲主的認爲張十二不過是越國聖女的隨從,而她是大唐丞相的孫女,兩人的身份可以說是天差地別的。
因此在她看來,若是以後越國三公主跟聖女一起和親到大唐的話,這個隨從怕是帶不進皇宮的——有哪個妃子進宮還帶個男人的?除非先把他閹了!
他長得那麼好看,楊芙沫自然不捨得讓他被人閹了……
於是她想着過來跟越國聖女交流一番,溝通好關係,然後把這隨從要過來——不過就是個隨從嘛,應該問題不大!
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帥氣的隨從竟然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什麼就是自己說的腳底流膿的人呢?
自己確實說過張家那人是頭上頂包,腳底流膿的人,可不是說他呀!
看來她們兩個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纔對,可不等她解釋,木想容就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把她想做的事情都提前幹了——平時看着端莊的一個人,怎麼能比自己還大膽呢?
她怒了,在白輕巧敗下陣來之後,她上場了!
“木想容,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癡情的女子,我哥哥追求你那麼多年你不同意,是爲了那張家男人,現在張家男人也回來了,怎麼不提那婚嫁之事了呢?莫非,等張家那人不過是你拒絕別人的藉口,而你卻是喜歡這長相俊俏的男人?”
楊芙沫的話很快得到了其餘女子的贊同。
她們這個年紀已經到了婚嫁之年,若是擇定婚配對象之後,肯定馬上就會把婚事辦了,時間不會拖太久。
她們之前本來也很疑惑,現在看到這一幕,又聽楊芙沫一說,頓時覺得好有道理!
這個好色的女人!
——雖然我們也好色,但是我們表現的可沒你那麼明顯!再說我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楊芙沫,我不喜歡你哥哥,所以無論他追求我多少年我都不會答應!”
木想容咬着牙說道,說出來自己都有些楞了:若是放到原來,自己哪裏敢如此頂撞楊芙沫?
又擡頭看了張十二一眼,安慰自己道,一定是易哥哥在身邊所以纔給了她勇氣呢!
楊芙沫聽到這話也是又驚又氣,想了一會兒纔再次怒道:“木想容,你不是口口聲聲在說等那個張家男人嗎?你們看——”
說着伸手指了指她跟張十二緊緊握着的手,說道:“也不知羞,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敢隨便握着其他男人的手!哼,等會我一定會把這事告訴張家人,讓張家人也知道你木想容本來的面目!”
自始至終,楊芙沫攻擊的對象都只有木想容一人,對於握着木想容手的張十二連提都沒提一句,可見她內心深處,對張十二的好感有多盛……
“你——”
木想容的臉也紅了,因爲生氣,還因爲需要憋着笑意……
氣的是這楊芙沫隨口亂說,敗壞自己的清譽。
憋是因爲想笑又不能笑:這個楊芙沫也太可笑了,易哥哥不就是她口中的“張家那人”嗎?
這句話之所以沒說出口是因爲張十二阻止了她,因爲張十二決定替她反擊一下——
“張縣伯!”
“原來張縣伯也在這裏!”
“失敬失敬,是張縣伯呀!”
“…………”
醞釀好了感情還未待他反擊,就被接二連三的打招呼聲給打斷了,張十二轉身一看,原來是昨天才見過的幾個大學士朝他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或許來的比較晚,張十二來的時候他們還沒到,剛纔又發生了太子醉酒耍酒瘋一事,他們也沒注意到張十二。
現在這邊突然聚攏了那麼多女人,他們不得不注意了,尤其是那萬花叢中的一點綠——張十二,不能再顯眼了!
於是乎,他們都涌了過來,在這羣見過張十二詩詞書法的文人眼中,張十二無疑是逆天般的存在,回去之後多加打聽,也知道了那御花園當中發生的事情……
這可是被兩位大家都出口說“我不如他”的猛人啊!
這樣的人,就算不能交好,起碼也得混個臉熟,不能交惡呀!
於是,他們過來了……
…………
衆位大學士一過來就把以楊芙沫爲首的女子們跟張十二他們分隔了開來,在那熱情的對張十二說着什麼,看到張十二的情緒並不十分高漲,他們說了一會兒就悻悻的離開了……
這些大學士們一走,其他聽說過張十二的人,還有那些本來沒聽過但是經其他人一說才恍然大悟的,又都慕名走了上來,打個招呼,說兩句話,混個臉熟,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