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太子被關,他來到這詩詞會那就是最頂級的存在,那感覺,別提多舒服了!
連楊澤新這種太子的跟班對自己都客氣的很,看來,這朝堂真的要變天了呢!
襄王高興的很,跟桌上的才子們推杯交盞,好不快活!
而其他廂房裏,才子們聊天也大多是圍繞着上元詩詞,爲晚上將要開始的詩詞會做着最後的預熱。
作爲一年當中最重要的兩場詩詞會中的一場,這場詩詞會對於好多人來說並不僅僅限於交流詩詞那麼簡單,好多人爲此準備了許久,爲的就是要在詩詞會上一鳴驚人!
殊不知那李秋白,雖然之前在荊州也小有名氣,但是無論在荊州的中秋詩會還是上元詩詞會上都沒有什麼建樹,反而在上次的中秋時節,跑到梁州那麼個小地方的中秋詩會上拿了個頭名,連在荊州的名號都因此大震,不可謂不風光!
一個梁州的詩會尚且如此,若是在荊州的上元詩詞會上奪魁的話,肯定能夠名揚大唐呀!
於是乎,好多才子爲了馬上開始的詩詞會都摩拳擦掌起來……
其中一間包廂裏,一羣才子氣氛熱烈……
“鄒兄,去年你的那首上元詞可妙的很,王某最近還時常翻閱呢!”
“客氣客氣啊,王兄!看王兄這架勢,怕是已經準備充足,對這次的詩詞會志在必得呀!”
“哪裏哪裏,還要仰仗在座的諸位手下留情些纔好,哈哈哈……”
這人說完,全屋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哎,爲何最近這些時日沒有聽到李秋白李公子的大作呢?”
其中有人問道。
“對呀!李公子那首“卻道天涼好個秋”實乃不出世的佳作呀!若是李公子在今晚的詩詞會上還能作出此等佳作,我等望塵莫及呀!”
剛纔還信心滿滿的那位被稱爲“王兄”的才子在說到這話的時候稍顯失落,可見李秋白在其心中的分量。
“李秋白?呵呵,他不會來了!”
坐在最下首的一人聽到他們說李秋白的名字之後,十分不屑的說道。
“哦?爲何兄臺這麼說?”
“這個嘛——”
那人跟作賊一樣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才小聲且神祕的說道:“那還要從我三姨家大表姐夫家的二侄子說起!”
“…………”
衆人一陣大汗,從那邊說起的話,就不怕說完之後詩詞會都結束了嗎?
那人卻不慌不忙的說了起來:“我那三姨家大表姐夫家的二侄子在東宮做過幾天差,前段時間太子殿下設宴招待吳國三皇子的時候,他恰好就在東宮裏……”
於是乎,那人添油加醋的把李秋白被打臉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衆人還覺得不可思議,原來那首“卻道天涼好個秋”竟然是李秋白抄襲的!
聽到這,衆人把他們剛纔還捧在天上的李秋白狠狠的啐了幾遍,忙不迭的要跟他劃清界限,好像再提他一句就會污了自己的嘴一般……
“你說的那張縣伯果然有那麼厲害?那“卻道天亮好個秋”當真是他寫的?可爲何我們之前不曾聽過他的大作?”
“那你之前聽過嗎?”
“額……也沒有……”
“…………”
看着衆人的嘲笑臉,這人氣壞了,直接說道:“你們可知道“有美一人,宛如清揚”嗎?”
看到衆人搖頭,這人非常得意的搖了搖腦袋,把張十二爲陸馥婧剽的詩唸了一遍,就好像這首詩是出自他手一樣的得意。
衆人聽完,完全沉浸在這首詩營造出來的絕妙氛圍中,對這人口中說的“張縣伯”已然深信不疑!
能作出兩首這麼上佳的詩詞,絕非凡人啊!
“也不知道這張縣伯今晚會不會來參加詩詞會,若是他來的話,這詩詞會的魁首對他來說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
張縣伯不知道樓上衆人對他的期待,因爲他現在還在爲能到樓上去而努力着……
可尷尬的是,貌似上不去呀……
他本以爲把郝世榮狠狠的錘了一頓,這馬掌櫃看了之後會害怕呢,可誰知道這馬掌櫃又拒絕他了,讓他一陣氣結。
“公子,這上二樓的規矩想必大家都清楚,若是你不拿出點真本事的話,今天怕是上不去的!而且襄王殿下就在樓上,若是有人敢鬧事的話,呵呵……”
剛纔張十二爆錘郝世榮的一幕給馬掌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故意把襄王搬出來,心想若是你敢在我們的地盤鬧事,掂量一下襄王!
嗯?還有規矩?
張十二還以爲這詩詞會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上的呢,哪裏想過還有規矩!
當他回過頭來看剛纔那個書生的時候,那書生馬上開口道:“公子,忘了告訴你。這猜對燈謎之後除了可以有烈酒獎賞之外,還可以獲得到二樓去參加詩詞會的資格!”
這個有點坑啊,光看這大廳裏那麼多人都猜不出謎底來,難道他們都去不了?
“若是大家都猜不出來,那這二樓若是空了怎麼辦?”
聽到張十二如此幼稚的問題,馬掌櫃一陣譏笑道:“公子你還是太天真了!這二樓除了猜燈謎可以上之外,我們東家還會爲好多才子佳人發請柬,沒有收到請柬的自然可以猜燈謎了!”
張十二這才恍然大悟,荊州城那麼多小姐公子哥,若讓他們來猜燈謎的話,怕是一輩子都上不了樓!
所以“聞香來”提前給他們請柬,估計二樓已經坐的人滿爲患,而猜對燈謎可以上樓不過是個噱頭而已,因爲他們知道不會有幾個人能猜出來!
這算盤打的確實不錯!
張十二怒了,不就是個破詩詞會嘛!你不讓老子去,老子還不想去了呢!牛逼什麼呀!
打定主意的張十二並沒有直接拂袖離開,而是來到了樓下大廳的燈籠下面,仰頭看了看滿天的燈籠和燈謎,嘴角一咧笑道:“馬掌櫃,這開燈謎要一斤烈酒,答對了會贈送兩斤烈酒,可是這麼個道理?”
“自然是的……”
馬掌櫃也不知道張十二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照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