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看着桃紅姑娘,從容道:“桃紅姑娘,那鐲子是牟老大從我這裏搶走的,並不屬於他,就算他送也是白送!若是桃紅姑娘覺得喫虧的話,可以說個價,我給你就是了!”
以張十二現在的心性,肯定是不服就幹!
可是對面是個姑娘,動粗始終不太好,因此才這麼說道。
桃紅姑娘早就知道那手鐲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本來就想扔了,還給他也無妨!
可是他現在說讓自己“說個價”,那不是侮辱自己嘛!這分明就是讓自己給自己的身體估價啊!
這人雖然長相不錯,可卻三番兩次爲難自己,桃紅姑娘有些生氣,眼珠微微一轉,馬上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遂笑着說道:“公子,你我相識也算緣分一場,說錢豈不是生分了?”
“那桃紅姑娘是準備把鐲子給我了?”
張十二喜出望外道。
“鐲子倒是可以給公子,但是嘛——”
聽到這句,張十二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話的關鍵怕就是在“但是”後面了。
“但是嘛,公子可否答應小女子一個條件?”
“桃紅姑娘說來聽聽。”
張十二可沒有大意到隨口答應,萬一他讓自己以身相許,那不是虧大發了?
桃紅姑娘聽了,笑道:“剛纔媽媽說了,以後各位公子也可以爲桃紅寫詩作詞,不如今日公子應景,爲小女子作詩一首吧!”
這個主意對桃紅姑娘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在她看來,若是對面這人能作出詩詞來,算是拋磚引玉,或許能帶動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若是他作不出來,丟人的自然還是他——誰讓他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呢?
不過看他都沒有參加章家小姐答題的打算,而且跟牟老大那種粗人混跡在一起,想來是不懂詩詞的,但是他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好呀!”
張十二一臉輕鬆的說道。
還以爲是什麼事呢,沒想到是寫詩詞這種破事,就憑自己腦海裏儲存的那些唐詩宋詞,應付這個綽綽有餘。
“只是不知道桃紅姑娘想讓在下寫些什麼呢?”
“額……”
桃紅姑娘沒想到張十二會回答的那麼爽快,稍微有些錯愕,然後笑道:“要不,公子就以小女子作首詩詞吧!”
說完,還異常狐媚的看了張十二一眼,挑逗之情不言而喻,張十二正面不敵,把頭扭向了別處。
而其他人聽到這話,皆發出“喔”的一聲,氛圍瞬間曖昧起來。
爲一個女子作詩,兩人若是再郎有情妾有意的話,傳揚出去定能成就一番佳話,衆人自然是一陣起鬨。
…………
張十二也不在意衆人的反應,而是在想這個場合該寫一首什麼詩。
其實他腦海裏倒是有那麼幾首詩詞,朗朗上口,而且質量上乘,但是他有點糾結到底該不該用,因爲他實在覺得面前的女人配不上!
若是把那詩詞用在她身上,真怕那些先人被氣的從棺材裏蹦出來啊!
糾結許久,他最終還是決定用它們,畢竟事關自己的手鐲,還是用些高質量的詩詞,讓桃紅姑娘開心爲上!
知書達理——”
“善爲樂方。哀弦微妙,清氣含芳。”
“…………”
令張十二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了他,並且把這詩的後半部分說了出來!
他猛轉過頭去看着那人,心裏的震驚不言而喻:尼瑪,這傢伙也是同行?穿越來的?不然他那個時代纔有的詩,他怎麼知道?還是說這個時代也有人寫過這詩?那也太操蛋了吧?
就在張十二在那發呆的時候,其他人就議論開了。
“這首唐人的詩用在這裏確實應景啊!”
“不錯,這詩句本來就極美,用來形容桃紅姑娘恰如其分!”
“這位公子倒是博學,唐人的名詩張口就來,佩服佩服啊!”
“…………”
沃日,這是穿幫了嗎?
張十二一臉黑線,他也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在誇獎他還是嘲諷他,最關鍵的是聽那話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首詩?
而且那唐人到底是什麼鬼?
難不成他是另一個穿越者?
帶着忐忑的心情,張十二開口問道:“敢問各位兄臺,那唐人兄弟是何人?”
衆人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心想你用人家的詩,還問人家是誰,賤不賤啊?
“唐人自然是大唐那裏的人!”
“具體叫什麼倒是不清楚,只聽說有個大唐人之前作了幾首詩詞,質量上佳。”
“是啊,公子用的就是那唐人的詩句,還會不知道?公子倒是真幽默!”
張十二聽了一遍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尷尬的笑了笑,大概可以理解爲這邊還有一個叫做大唐的國度,那邊有人作過這首詩。
張十二更加懷疑了,怎麼還有大唐呢?
自己穿越來的到底是個異時空還是古代呢?
不管了,那個稍後再說,還是先辦正事吧!
張十二對着桃紅姑娘躬身笑道:“在下剛纔不過是見到桃紅姑娘驚爲天人而已,纔會覺得這首詩用來形容桃紅姑娘最爲貼合,還望桃紅姑娘見諒!”
桃紅姑娘微微彎腰,笑着致意。
其實,她倒是不在乎這詩是誰寫的,但是用來形容自己還是讓她高興的。
“那在下再作一首!”
張十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好詞,好詞啊!”
“這唐人的詞用在這裏真是極佳!公子博學,在下甘拜下風啊!”
“想來公子對那唐人的詩詞頗有研究,開口就來了兩首,想必剛纔的問題真是玩笑呢,呵呵……”
“…………”
張十二簡直驚了個呆,這踏馬哪裏冒出來的唐人?
跟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者?
媽蛋!他不會把經典詩詞都剽竊了一遍吧?
那他孃的以後自己還怎麼裝逼?
此刻的張十二心中有無數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剩他自己站在人羣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