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裏還是非常不甘,畢竟他不遠萬里來到金陵就是奔着十二劇院來的,難不成來了一次連十二劇院都不看就回去了?
所以無論堂哥怎麼說,大壯都還是堅持要去十二劇院看看,堂哥看他如此堅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當初他剛來金陵的時候跟現在的大壯何其相似?都有些接受不了十二劇院被人打敗的消息,但是時間久了,他也就慢慢接受了。
畢竟對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來說,無論什麼十二劇院還是青楓劇院,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只要有好故事聽,那就可以了,其他的跟他們無關!
但是他想通了,不代表大壯就能想通,堂哥心想就乾脆帶他去一趟十二劇院,讓他如當初的自己一樣,對十二劇院徹底死心了就好!
於是二話不說,帶着大壯就快步離開了…………
………………
因爲距離二人不遠,尤其是聽到兩人是荊州口音之後,張十二就刻意的聽了聽兩人的對話。
等他聽完之後,他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
他本來以爲,張國公被罷免官職,張家舉家搬到金陵來算是對張家最大的懲罰了,可沒成想,來到金陵之後,他們也沒放過自己,放過張家!
現在就已經在打十二劇院的主意了,等十二劇院完全被他們擊敗之後,接下來呢,是不是就是張家了?
可是最讓張十二氣憤的是,十二劇院裏竟然有人投奔了對方?
十二劇院創建初期,張十二把事情都交給了他堂弟張堂文搭理,對於具體招募什麼人員來演戲並沒有參與,可是那些招來的演員——現在他們都稱爲先生,張十二還是見過的。
捫心自問,張十二覺得通過十二劇院這個平臺,讓這些人都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且十二劇院給他們的月俸比尋常地方都要高出不少!
現在,他們卻都跑了…………
想到這裏,張十二就氣的牙疼!
一羣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不回來,你們想怎麼蹦噠就怎麼蹦噠,可是現在我回來了,你們就等着好看吧!
跟張十二站在一起的莫漓自然也聽到了剛纔兩人的對話,等她看到張十二緊鎖的眉頭和陰沉的臉色時,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從金陵離開之前,這些事情並沒有生,否則,她絕不會坐視不理!
張十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張十二明白,雖然莫漓現在沒了鎮國大將軍的官職,可她父親還是護國公,只要她父親還在位上,是沒有幾個人敢對她怎麼樣的。
張家雖然沒落了,可莫漓在金陵的時候,那羣人也不敢對張家怎麼樣,但是莫漓一走,他們喫人的獠牙就瞬間露出來了!
張十二冷笑兩聲,喫人的獠牙?
看我怎麼給你們一根根拔出來!
………………
本來想着先回張家的,但是聽到那兩人的對話後,張十二決定先去那青楓劇院一趟,他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叛逃去了那裏,也想看看,青楓劇院到底有哪些本事,能把人都吸引過去!
十二劇院就開在金陵城最繁華的城中心,所以後來那青楓劇院也故意選在十二劇院隔壁,開了起來。
而張十二來到青楓劇院門口的時候,擡眼赫然能看到對面那塊熟悉的、而且是出自他手的燙金牌匾!
十二劇院!
而這個時候,剛纔還在他們眼前說話的大壯跟他堂哥,已經從十二劇院裏走了出來。
堂哥臉上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而大壯臉上則是寫滿了失望之色,可見現在的十二劇院跟他原來去過的,或者說在腦海中盼望了許久的模樣已經相去甚遠!
兩個人從十二劇院出來,徑直朝着他們走來,目的地顯而易見,就是面前的青楓劇院!
大壯的心情似乎比張十二還要迫切,在他們之前進了店裏,張十二和莫漓對視一眼,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進店之後,張十二就現,這青楓劇院跟十二劇院的模式區別還是很大的,說起來,這青楓劇院倒是有些類似於當初的十二酒樓。
因爲這劇院裏面擺滿了桌子,不只是爲了聽戲看戲的人用,上面坐着的可都是些食客!
是的,當初十二劇院的前身也是在十二酒樓裏,通過吸引食客才成就了後來的十二劇院。
到了後來,名聲打出去之後,張十二就把說書、演戲這些東西從酒樓裏完全剝離了出去,做成了後來的劇院。
而現在這家青楓劇院走的卻是他們之前的老路,這套路看着老,可是效果貌似不錯,店裏喫飯的人不在少數。
而在大廳的前排,確實有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廣場,這應該就是演戲的戲臺吧!
只是不知道是因爲沒有到時間還是什麼原因,現在的戲臺上空空如也!
大壯進店之後沒有看到有人演戲,也十分疑惑,對站在前臺的掌櫃問道:“掌櫃的,怎麼沒有演戲呢?”
那中年掌櫃擡頭瞥了他們一眼,然後輕笑了一聲說道:“外地來的吧?”
聽到這話,大壯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老子在問你今天爲啥沒演戲,你卻問我是不是外地來的,咋的,直接就搞地域歧視了?
當然了,他也絕不會矢口否認自己的身份,畢竟,出身荊州是讓他驕傲的一件事,若是他真出生在金陵,那纔會抱憾終身呢!
於是語氣不善道:“怎麼,我是不是外地人跟你們演不演戲還有關係不成?”
大壯這小暴脾氣,若是在荊州的地面上,早就動手錘的他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也就看在是在金陵,暫且饒他一次!
那掌櫃的不過是個正常問話而已,並沒有多想,只不過他口氣就這樣,而且大壯心裏本來就有事,所以纔會聽出了嘲諷的意思了。
不過不管掌櫃的有沒有這個意思,現在被大壯這麼嗆了一聲,哪能痛快的了?
眯眼看了大壯一會兒,確定這人肯定是外地來的,而且聽口音和態度,十有八九還是荊州來的,不然哪能這麼狂?
可現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掌櫃的又怎麼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