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咱們幾個今兒就拜個把子,你們怎麼說“
“我無所謂啊,都可以,能和你們拜把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咱們用不用搞個歃血爲盟啥的啊”
“切,那都是老掉牙的方式了,況且還挺疼的我纔不願意幹呢。”
後來由薛強組織,我們一人開了一罐啤酒,站成一排跪在馬路牙子上,這已經是夜深人靜的點兒了,這條道也沒幾個人走,路過的車也微乎其微。
“我薛強”
“我許智決”
“我張引”
“”
薛強又說:“今日我們幾個再次八拜爲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們幾個連忙跟着異口同聲的附和:“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然後就一同對着馬路磕了整整八個頭,嗑完就各自把手裏的啤酒喝點一乾二淨,每個人都笑的可開心了,那時候也並不覺得幼稚,還挺有優越感的,這才叫青春嘛。
拜完把子了,薛強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那啥,這頭也嗑完了,咱們是不是得分出個名次老大老二啥的,以後叫着也方便不是。”
張引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豆,邊嚼邊問:“那怎麼分要是論打架來說那肯定是伍萬春最厲害了,要是論咱們中間誰最有實力,那可就是你了呀。”
伍萬春趕緊謙虛的搖了搖頭,回絕道:“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當老大呢,這裏恐怕也就我最小了吧,況且我還是剛跟你們認識,肯定不行,我看薛強就正好來當這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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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一聽都覺得挺有道理,沒有一個不服的,就紛紛點頭。
“我看行,薛強最適合這個老大了。”
“嗯,我也沒意見。”
不過薛強似乎有點不太開心,揮了揮手,說:“拉倒吧,我壓根兒也不是那個料,我看大家也別爭了,我覺得咱們這裏也就許智決最合適了,要智慧有智慧,打架也厲害,這場仗也是靠許智決領導咱們纔打贏的,最主要的是他最重情義啊,我呢就勉強當個老二就行。”
話音剛落,衆人的目光就放在了我身上。
“對啊,怎麼把我許哥給忘了啊,行,那就你了,你可別在拒絕了,不然今兒的爭論一晚上。”
“嗯嗯,神州行我看行”
我也拒絕來着,不料這幫傢伙死活叫我來當這個大哥,後來實在是沒辦法推脫了,索性我也就答應了下來,幾個人還一人叫了我一聲兒大哥。
我是老大,薛強肯定就是老二,老三是張引,老四是膽兒最小的王康,這老五就是宋陽了,老六老七老八分別是朱丙盛,劉懿天以及蒙德華,最小的就是伍萬春了。
王康喝了一口啤酒,笑呵呵的說:”
哈哈哈,那咱們以後可就是一中九兄弟了吧”
朱丙盛嘆了口唏噓道:“九兄弟有點難聽,要是再來一個剛好十兄弟,那多好。”
薛強沉默一陣子,語重心長的說:“我說兄弟們啊,我覺得吧,既然咱們已經結拜了就得幹出一番大事,怎麼說也得把這一中拿下吧以後也不用受氣不是。”
薛強深深地嘆了口氣說:“不止白露,最近我們高一新轉來一個叫孫勇的,這小子很是能打,短短几天就有不少人願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據說前幾天還跟白露叫板來着,我估摸着下一個就是我了。”
我本來是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的,不過漸漸地我開始覺着的確有那個必要,我們只要站在最高處了誰還敢欺負我們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打算不在低調了,心不狠站不穩
我率先開口:“白露倒也好說,不行就先拿這孫勇開刀先幫你把高一老大位子坐穩了再說,後面的事兒後面再說。”
薛強深吸一口氣,隨後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大哥,今天咱們不談這些,來來來喝酒喝酒。”
已經喝到天都亮了,大家才紛紛散場,我怕被我聞出我這一身酒氣挨頓揍,也就沒敢回家,就去王康他們家睡了一覺。
下午三點我纔回了家,結果剛進家門我爸上來就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讓我跪下,說我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用進這個家門了。
我爸還從身上抽下皮帶,狠狠抽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直冒冷汗,臉上的五官幾乎都擰在了一起,我這人脾氣也倔,從頭到尾我吱都吱一聲,我媽雖然心疼卻也不敢上前阻攔,這還是我頭一次見我爸這麼生氣呢,抽了十幾分鍾我爸也累了,但他還是不解氣,就讓我這麼一直在門口跪着,還告訴我媽不準給我晚飯喫。
都說這家教嚴點對孩子好,可我爸實在是嚴厲過頭了,從小我跟他關係就不太好,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根本不是他親生的,記得我初二那年跟班裏的同學打架被我爸知道了,回家後暴打了我一頓不說,還讓我整整跪了一天,至於嗎
我就這麼一直跪在晚上九點多鐘,幾乎下身已經徹底麻木,完全感覺不到膝蓋的存在,再加上背上被我爸用皮帶抽打後留下疼痛,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我爸年紀也挺大了,打了個哈欠就回屋休息了,見勢我媽趕緊過來扶我,我愣是死活站不起來了,用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我才勉勉強強的躺在了牀上。
我媽脫下我的褲子看着我那紅腫的膝蓋那叫一個心疼,趕緊從廚房拿來了一些冰塊給我敷着,又脫下了我的上衣,看着我背上讓爸抽落下的血痕都不忍心看了,拿了一些藥很是耐心的幫我擦拭着,生怕把我弄疼了。
我趴在牀上就問我媽爲啥同樣是父親,我爸就對我這麼嚴格。
我媽嘆了口氣,說:“你也別怪你爸,他對你這麼嚴格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