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行,必須得摘,說她不會嫌棄我長相的。我心說我還不嫌棄我自己呢,怎麼說老子長得也不醜,關鍵是摘了,我不就露餡了嗎雖說我知道總有那麼一天,我得以真容面對她,但現在是不是有點爲時過早了
就在我心裏正犯着嘀咕這功夫,李雪就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我頭上的面具。
我根本就沒有防備,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順勢就將我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在看到是我之後,她杏眼圓睜,張大了嘴巴,似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遲遲閉不上,手中攥着的面具,也自然的從她手裏掉在了地上。
“李雪,你先聽我解釋”我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往前稍稍湊了一步。
“你別過來”李雪吞了幾口吐沫,眼神呆呆的,不停地搖着腦袋:“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導致她精神有些坍塌,隨後她整個嬌軀就癱軟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你別告訴我,你就是張天。”李雪心灰意冷的望着地板,向我問道。
“李雪,我”話說到一半,我哽咽了。
李雪冷笑了一聲,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問我:“好玩嗎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玩來玩去,你是不是心裏特舒服你這算是在報復我嗎”
我急忙蹲下了身子,雙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不是的,李雪,你聽我解”
“啪”
李雪一個清脆的耳光,把我的話打斷了。
“滾你別碰我,我覺得噁心你給我滾滾啊”李雪一雙怒目死死的盯着我,嘶吼道。
我臉火辣辣的疼,但心更疼。我本以爲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李雪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後,也會被我有所感化。
我自嘲的笑了一聲,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在她心裏難道就真的那麼不堪,和一文不值嗎
我很想把自己心裏那些數不清的委屈和苦楚說給她聽,但最後,我還是忍住了,用着低落的語氣問她:“我真的就那麼讓你厭惡嗎”
李雪的眼神依舊保持着尖銳和冰冷,瞪着我一字一句的對我說:“沒錯我一直都很討厭你,現在更”
“你別說了,我懂了,早點回家吧。”沒等李雪說完,我就起身,絕望的邁開了腳步,同時又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當初真是愚昧至極。
走到門口,我還是有些不捨的回頭看了看自己爲李雪佈置的這一切,那一瞬間,眼淚就不爭氣的從我眼眶中涌了出來。我告誡自己別哭,那樣會顯得很窩囊,可就是剋制不住。
我傷心欲絕的轉過了身子,右手剛摸在門把手上,我就聽見裏面房間傳來了動靜。下一秒,一雙白嫩的小手就從我身後緊緊地抱住了我,伴隨的則是李雪那痛哭之聲。
“別走”
“混蛋我恨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爲什麼會是你,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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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爲什麼我那麼討厭你,但看着你要離開我,我心裏會那麼,那麼的痛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爲什麼嗚嗚嗚嗚”
“別哭你這樣哭,我心裏更難受。”
我們之間真的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從相識,到想恨,再到相愛。這一刻我才徹底醒悟,爲什麼在面對顧熙雨和林靜茹的告白時,我會有幾分牴觸,原來在我心裏的最深處,早以住着另外一個人了,而這個人就是李雪
我真正愛的人,就是她
我跟她抱了一陣子,就伸出食指提她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告訴她別哭,再哭就不好看了,她用小拳頭錘了一下我的胸口,憤憤的說還不是因爲你。
“你知道不,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三種人喜歡你,第一種吶,就是表面上很在乎你,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內心卻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麼把你摁倒,第二種人和第一種差不多,而這第三種,就是真正把你當做他一生中最至關重要的人,一個徹頭徹尾,毫無遮掩的真流氓。”
這段話她在熟悉不過了,李雪眼中泛着淚花,微微一笑,配合着問我:“那你是屬於哪一種”
我寵溺一笑,回覆着她當時一模一樣的話:“不巧,我是第三種,老子就是流氓啊,但我活的很真實,總比那些僞君子強多了吧”
“吻我”李雪抽泣了一下,突然對我說道。
我嚥了口吐沫,這樣的場景,我只有在夢裏見過,從來都不敢想,沒想到如今夢卻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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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伸頭靠去,心裏別提多緊張了,就在這時,李雪居然踮起腳尖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將脣貼在了我的嘴上,閉上了雙眼。
嗅着她身上的香氣,我也興奮了起來,抱着她使勁兒吻着,她大概是第一次接吻,所以她沒能迴應我,顯得有些生澀。
我倆從大廳一直激烈吻到房間裏,由於太過興奮了,導致我的yu望也被激了起來,我直接給她來了一個公主抱,將她扔在了牀上。
剛脫掉她的外套,她就出手製止了我,同時俏臉漲紅,都有點發燙。
“你,你要做什麼”
我身下的李雪望着我問道。
我嘴裏喘着粗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我從她身上爬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是我激動過頭了。
我坐在牀邊點了根菸抽了起來。幾秒鐘後,李雪伸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樣子楚楚動人,美眸中閃着點點星光眼圈還是紅紅的,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問我:“我我是不是掃了你的興了”
我笑着說沒有,都是我自己心急了,你別怪我就好了。
李雪搖了搖頭說她沒有怪我,就是得知真相後,她實在是有些適應不過來,叫我給她點時間可以不。
我嗯了一聲,說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她問我回家不了,我說回不回都可以,反正我家也沒人。
她說行,要不今晚我就留下來陪她吧,她也沒法回家了,已經給她爸媽說她去顧熙雨家過夜了。
我說當然可以啊。後面我倆就鑽進了被窩,誰也沒脫衣服,她依偎在我的懷裏,靠着我的肩膀,我也緊緊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