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重要的就是他剛纔說的那句話了,到底他指的是什麼情況?

    是說的自己穿過來的原因?還是他口中的自己特別吸引動物的原因?還是惡魔島進攻這麼早的原因?

    這些猜測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一樣,時時刻刻的提醒着自己一不小心就有身首異處的危險。

    這個世界是有所謂的‘神’的,要是自己這個室外來客觸怒了神明把自己處死了怎麼辦?

    被火燒死什麼的想想就恐怖。

    龍梵打了個哆嗦。

    接下來的幾天,不只是尤利西斯感受到了,就連卡迪幾個都感覺到龍梵似乎在有意無意的疏遠尤利西斯。

    “你在害怕我?”尤利西斯神出鬼沒的站到了龍梵後邊輕聲的說。

    ......

    “嗬!”這樣的情況恐怕是個人都要害怕的吧,龍梵在心裏腹誹,嘴上一邊說着沒有沒有一邊往後退。

    尤利西斯的目光落到龍梵白皙的手指上,那雙手指因爲用力過猛,指節處都變成了青色,眸光變得更加深邃了,他眯着眼睛說:“爲什麼害怕我?”

    “呵呵,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害怕你。”龍梵避開了尤利西斯的視線。

    實際上緊張的都已經在咽口水了。

    明明之前看尤利西斯和正常的獸人一樣,她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好朋友了,沒想到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看尤利西斯怎麼而看怎麼嚇人,好像他的眼睛裏藏着很多自己的祕密一樣。

    自己都不用開口別人就知道你全部的事情,這一點真的是太嚇人了。

    尤利西斯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龍梵的搪塞,他抱着手臂淡淡的說:“手裏的蘑菇都快被你捏爛了。”

    龍梵一驚,再一看自己的右手,果然嫩到不行的水靈靈的蘑菇已經變成了蘑菇漿糊,手上黏黏的有點噁心,好在她的反應速度挺快的,她巴拉巴拉手指,然後把手浸在清涼的水裏涮洗乾淨,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我要做飯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去一邊等一會兒吧。”

    言外之意就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在這裏妨礙我了。

    尤利西斯笑了:“別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本來以爲這句相當於承諾的話說出口,龍梵就會放鬆下來變成之前的樣子,沒想到龍梵整個人更加的緊繃了。

    她的呼吸瞬間凝重起來,然後乾澀的說:“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

    “哦?”尤利西斯走進了兩步,近的龍梵都能從水盆裏看到他陰晴不定的臉色,“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那要不要我再說明白一點呢?”

    ......

    龍梵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就連手裏洗蘑菇的動作都不再繼續了,她平靜的轉過身來,擡頭看向艾維斯:“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這裏也沒有什麼你好圖謀的吧,何必這樣嚇我呢?”

    尤利西斯有些咬牙:“你以爲我這麼說就是爲了嚇你?”

    “不然呢,我在這裏生活的好好的,你過來和我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不是嚇我是什麼?”一說起來自己這幾天的提心吊膽她就有些生氣和鬱悶。

    本來每天的睡眠都充足的很,結果有了尤利西斯這麼模棱兩可的一說,自己想這個問題擔心的好幾天都沒睡好,今天早上那個起來一照水,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尤利西斯現在覺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明明說出來話就是爲了讓龍梵不再那麼害怕的,但是爲什麼適得其反了呢?這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對勁嗎?

    再看龍梵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尤利西斯本來平靜的內心瞬間變得有些倉皇起來,他手忙腳亂的學着她的伴侶那樣子安慰她:“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好不好?”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卡迪之前給龍梵賠罪的時候好像是這麼說的吧。

    結果這話一說,龍梵本來要哭不哭的眼淚蘊在眼眶裏,一下子就被憋回去了,然後一臉見鬼的表情,她嚥了嚥唾沫,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在別人家裏學來的嗎?”

    龍梵這話一問出口,尤利西斯就知道壞了,恐怕是說錯話了。

    他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對,就是出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不小心。”

    龍梵鬆了一口氣:“這樣啊,那你以後可要記住了,這樣的話不能和除了自己的伴侶之外的人說,不好。”至於怎麼個不好法她倒是沒有詳細說,反正等有了伴侶之後就能知道怎麼樣做好怎麼樣做不好了。

    尤利西斯把這句話在自己的心裏咀嚼了兩下,默默的說:如果我變成你的伴侶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說了呢?

    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似乎是潛意識裏告訴自己,這樣的話如果一說出去估計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一樣,難收場了。

    兩人被這個小插曲一大段,他們之間的氣氛倒是比之前凝滯的情況好了太多。一看這麼好的機會,龍梵乾脆一咬牙,帶着視死如歸的士氣:“咱們兩個談談吧。”

    因爲龍梵的要求,尤利西斯特意把她帶到了大樹的最頂端--一個有着少量樹葉遮擋陽光的地方。

    “這裏視野開闊,有什麼獸人和野獸靠近我都能看到。”尤利西斯解釋,然後讓了讓,把靠樹幹的位置讓給了龍梵。

    龍梵小心翼翼的往地下看了一眼,然後緊張的吞了口唾沫,趕緊擡起頭來看天,“那個......你等一下啊。”她的聲音都緊張的有些顫抖了,趕緊又往裏面挪了挪,知道自己能緊緊的抱住那中間最粗的枝幹爲止,這才感覺到了一點安全感。

    雖說一年的時間她都是住在樹上的,但是那是在離地面十多米的高度,早就習慣了。

    但是此刻,這可是在這棵樹的最高點,保守估計都要有個五六十米,因爲下面的枝葉太茂盛的原因,龍梵甚至都看不到地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但是想也知道,從這裏摔下去,那就只有一個後果--必死無疑。

    她穩了穩有點緊張的心,然後第一個開口:“你那天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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