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眼一瞧,一向最注重自己衛生的尤利西斯現在身上亂糟糟的,俱是一副剛從樹林裏出來的樣子。
龍梵有些心疼的把他身上沾到的枯黃的樹葉摘了下來:“我不喫也可以的,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尤利西斯臉色罕有的變得紅了一些,解釋道:“這種果子長在懸崖下面,我懶得下去,本來打算掉在樹上摘幾顆的,但是沒想到那樹實在是太脆弱,一下子就折斷了。偏偏那樹葉上海帶着倒刺”
看着他一臉的無奈,龍梵新奇極了,哈哈大笑幾聲:“我很喜歡,以後以可以再去給我摘啊”
他無奈的用還算是乾淨的左手揉了揉龍梵的頭,看着她喫的心滿意足之後就朝着獸人們聚集的地方去了。
龍梵當然跟在他的身後,探頭問了尤利西斯一句:“你說他們這次能不能再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完成這次的任務”
她早就把自己的猜測和尤利西斯說了,和兩個獸人比起來對於惡魔島的事情有更直觀的認識的尤利西斯當然知道龍梵的推測是多麼的有道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推測。
幾千年也不是白活的,他大概能猜的到那個獸人到底是誰。
就是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你怎麼還突然之間愣神了”
被龍梵不滿的拽了拽袖子,尤利西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馬說:“應該可以吧,如果他們放平心態的話,各有所長的他們是不會被發現的。”
雖然現在他們可以說是對惡魔島的一切都是兩眼一抹黑,但是大致的也是能猜到,既然那個獸人有所圖謀,那肯定是不可能長期的和那些只有本能卻沒有智商的惡魔們呆在一起的。
所以大概率上來說他們的謀劃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龍梵放心的點了下頭。尤利西斯是除了威爾之外最讓她信服的人,基本上只要尤利西斯說出了口,那事情就很少有變化。
當然他並不經常這樣說。
幾個獸人圍坐在一起,都低着頭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看起來忙碌的很。
龍梵記得已經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隻羽毛筆,雖然說質量不是很好,但是在紙上寫寫畫畫也是沒問題的。
她看向艾凡:“你們是不會用羽毛筆嗎”
艾凡所在的一堆兒人立馬安靜了下來,他雙手有些愛惜的摸了摸那羽毛筆,回答了龍梵的話:“並不是不會用,我多少在康加瑪託的時候也學習了一些啊。主要是我們怕劃壞了這麼好的地圖,到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眼見着幾個獸人都是一臉贊同的點頭,龍梵心下了然,點了點頭只是稍微的囑咐了兩句:“你們到時候如果討論的差不多了覺得沒有問題的時候,可以按照在劃在旁邊的那些圖標在上面標記,我覺得那也不是這麼容易就畫壞了的。如果再拿不定的話就拿過來我替你們畫。”
這樣密集的討論一直持續到了三天後。
龍梵手裏拿了一份比之前詳細了一大半的地圖,上面大半空白的地方都被一些稚嫩中帶着一點凌亂的筆記給填滿了。
“這就是你們這幾天討論出來的結果”龍梵嘴角抽了抽。
這麼密集的圖標在地圖上,不說實用性了,就是到時候他們去的時候能記得住每個節點就怪了。
艾凡極爲自豪:“沒錯,你說的那種用圖標代替的方法果然很好用這些地方是我們五個獸人能補充到的極致了,如果你和族長覺得沒問題的話他們就可以走了。”
龍梵覺得自己現在比較想打爆了艾凡的腦子,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你們難道是把所有遇到的樹木都標記出來了到時候你們看見的時候就不會覺得亂的慌嗎”
艾凡沒說話,倒是他們身後的一個獸人說了。
這個獸人年紀也不是很大的樣子:“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記這張圖記得不如別人的牢固,到時候如果把圖給丟了就壞了。”
這個獸人臉上是純粹的擔心,他是真的害怕把地圖丟了會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壞事的。
龍梵鬆了一口氣,安撫的看向了這個獸人:“不用擔心,他們現在標記的這張圖實在是太過於冗繁了,把這些沒用的標記都去掉的話會好很多。”
艾凡並幾個獸人還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什麼啊,不是說越詳細越好嗎怎麼又變卦了”
龍梵嗤笑一聲,給他們解釋了起來:“我記得我說過地圖是幹什麼用的吧。”
她隨手指了一個獸人。
“地圖是能夠準確的簡潔的詳細的反映出所記錄地點特徵和條件的工具。”獸人非常流利的回答了龍梵的問題。
她讚許的點了點頭,其實要是讓她說出來地圖在百度百科上的解釋她是不知道的,但是不妨礙她說出現在地圖的用處和她自己的理解。
“所以說你們只記得了詳細的和準確的兩條了嗎”她抱胸擡頭。
艾凡訥訥的不說話了。
她嘆了口氣:“行了,艾凡你把能準確的記得地圖上那些地點的獸人留下來,等我完善了這張地圖之後你們再出發。”
這倒是正經事,也非她來做不可。
最後是艾凡和一個獸人留了下來。
龍梵開始對照這那張地圖在自己之前有先見之明留下來的那張地圖上開始重新繪製她現在無比的慶幸他們當時不敢往賭徒上畫。不然現在苦的就是她了。
她聽着艾凡的解釋,一點點的刪去了圖上冗雜的部分,只剩下了簡潔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