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眼睛沒有紅,這沒事,你只是覺得酸的話,那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能好,現在喫到苦頭你才知道痛了吧,你這就是該,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這樣做。”
葉晚抱着燕姐的手不放,開口說,“燕姐,你真的好像一個老母親啊。”
燕姐語氣平靜的問,“那你是不是要開口叫我媽?”
“媽!”
“”
燕姐的表情複雜極了,可謂是一言難盡。
這葉晚還能不能有點骨氣了?!
葉晚還一臉無辜的問燕姐,“我剛纔是不是叫得很真誠?讓你聽了都想把我抱回家當孩子養?”
燕姐冷笑。
“你想得美,我可不想養你這麼大的一個孩子,而且我要是答應養你,你還得拖家帶口的讓我養,你覺得我是那種冤大頭?”
“拖家帶口,嘿嘿”
葉晚摘下溼巾,她笑得一臉甜蜜,手往燕姐的胳膊拍去,嗓音帶着點嬌羞,“我喜歡燕姐說的拖家帶口這個詞,讓我覺得我已經把他帶回家,兩人還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的陸宴安。
燕姐覷了葉晚一眼,“我看是你上了他家的戶口本吧。”
葉晚雙手捂着臉頰,不好意思的說,“陸太太這個稱呼好像是挺好聽的,嘻嘻”
燕姐,“”
燕姐揉了揉眉心,看着面前這一個紅着臉不知道想到哪裏去的葉晚,還有那邊趴在地上一直沒有動的黑狗,燕姐沉重的吸了一口氣。
燕姐聽到副導演在叫她們,她只好拖着葉晚和黑狗走過去。
今天葉晚和黑狗有戲份。
葉晚作爲電影中的一個可以算是隱士的道姑,她第一次出場就是在一片竹林中,風景區中的這片竹林恰好符合張導的要求。
張導盯着監視器。
片場中是胡慶飾演的男主角同別人鏖戰的場景。
張導要求很嚴格,胡慶在武術指導老師的調教下,算是有點底子,拿起劍來揮得看着是挺像樣的,殺青後還有剪輯師,最後的成品只會更加精彩。
見到胡慶飾演的男主角快要體力不支,半跪在地上時,張導對着副導演做了個手勢,這代表着該葉晚登場了。
副導演拿着對話機說道,“道姑準備,五,四一!入鏡頭!”
隨着副導演的聲音落下,葉晚扮演的道姑揹着劍緩步從竹林中走出來。
背景是竹林,一片蔥蔥郁郁,即便前面有人打鬥,葉晚飾演的這個道姑走路仍是不急不緩。
見到有人來,那些同男主角鏖戰的配角們開口問道,“你是誰?”
葉晚緩緩擡起頭。
葉晚的這個動作很好的被攝影器錄下來了。
張導在監視器中能很清楚的看到。
張導很滿意這個鏡頭。
葉晚從背後抽出道姑本身就背在身後的那柄劍,聲音平和的回答配角們的問話,“終南山上雲道人,請賜教。”
這一幕過後,就是葉晚演的這個道姑和配角們的打鬥。
不得不說,雖然葉晚身上有威亞,但葉晚做出來的動作就是比配角們做出來的動作要好看,要行雲流水。
他相信葉晚演的這個道姑一定會很出彩!
如果不是遇到葉晚,張導說不定已經把道姑這個角色含淚給刪除掉了。
陸宴安過來的時候,他剛好碰到葉晚在演戲。
不管之前在陸宴安的心裏葉晚有多不着調,陸宴安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葉晚,很吸引人。
他也被吸引住了。
陸宴安看得很專注,眼中只有葉晚一個人的身影,他喃喃說道,“看來不光是認真時的男人最迷人。”
葉晚這個女人要是認真起來,還是挺正經的。
陸宴安坐在亭子裏。
這亭子是在劇組的後方,劇組是預約了風景區,但只預約了風景區的一部分,剩下的都是遊客來往的景點。
陸宴安待的這個亭子,按理來說是被劇組和風景區封鎖的,畢竟這個亭子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劇組中的一切,張導要是不把這裏給封鎖了,肯定會有不少記者到這裏來拍照錄像。
陸宴安是劇組的投資人,別說是他想要在這個亭子裏坐一坐,就算是他想要拿手機錄視頻,都不會有人阻止。
等到葉晚的戲份演完,陸宴安才施施然的收回他的視線。
陸宴安再看着下場後就恢復跳脫個性的葉晚,此時葉晚正在積極的爲黑狗打氣。
陸宴安對肖特助說道,“你去把她帶過來。”
陸宴安沒有想過要親自下去到劇組。
上次他會到劇組,那是他的一時衝動,所以這次陸宴安剋制了,他沒出現在劇組,他只是出現在離劇組不遠的這個亭子裏。
雖然這兩者其實都差不多,但架不住陸宴安自認爲這兩者是有區別的。
肖特助應了,“是。”
肖特助進到劇組,來到葉晚身邊,語氣客氣道,“葉小姐,陸總請你過去一趟。”
葉晚見過肖特助,知道他是陸宴安身邊的人。
一聽到肖特助說是陸宴安要見她,葉晚哪還有什麼心思守在這裏看黑狗的表演,她二話不說就跟着肖特助走了。
把黑狗送上場後的燕姐轉頭就找不到葉晚了。
燕姐,“”
葉晚又跑到哪裏去了?
不是說好要等着看黑狗演戲嗎?
葉晚蹦蹦噠噠的來到陸宴安面前,肖特助很有眼力勁的站在遠處,這樣的距離,肖特助是聽不到葉晚和陸宴安的對話。
葉晚坐在陸宴安對面,捧着臉問道,“哥,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陸宴安偏頭看她,葉晚那小眼神盪漾極了,陸宴安沒再看下去,“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整天沒事做,一得空就往外面跑的總裁?還專門來看你,你臉呢?”
葉晚摸了摸自己的臉,“在的在的,我的臉在這裏的,你看看我臉多嫩多白。”
葉晚見到陸宴安就是很高興,高興得她都忘記答應過黑狗要守在片場外看它演戲。
陸宴安被葉晚的話逗笑了。
他說,“我是問你的臉在不在,沒有問你的臉嫩不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