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辰也早已出了院,不遵醫囑地又投入了繁重的工作中

    而此時,金玉旋正斜倚着牀頭,雲沐風湊過來,託着下巴趴在牀上,定定的注視着她,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

    金玉旋被他瞧得染上了滿面霞紅,笑着拿起抱枕,去擋他那灼灼的視線。

    他笑着順手搶過,枕在頸下。拽一把妻子,讓她躺於自己的腿上,給她擦試着如絲般溼漉漉的長髮

    金玉旋的嘴邊掛上甜蜜的笑,瞌睡蟲又悄悄的潛來,她不爭氣地睡了。她臉上的幸福狀,像極了正在美夢中的女孩童。

    雲沐風俊逸的臉上,洋溢着滿足的微笑,眷戀凝視着她,在她嬌豔欲滴的脣瓣上印了一吻。此時,如若時間靜止,世界不再變幻,他就會與她永不分離了

    次日,離落辰叮囑薛朗。關於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後主謀一事,他不希望讓金玉旋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是出於他之口。

    薛朗明白,自家總裁之所以這麼做,很大原因是因爲,她此次被刺殺,皆因離總而起,對她有所歉疚。

    況且,自家總裁雖然毒舌,但並非卑鄙之人,他不會利用這件事,而去擾亂金玉旋的心,達到離間那對夫妻的感情。

    而此時的雲沐風,更不想讓金玉旋瞭解此事,他正在通一個越洋電話。

    “爸,您爲什麼這麼做”

    雲沐風的語氣,帶着強烈的質問。

    “我讓你媽曾告誡過你,我只給你半年時間,化去你對她的用錯情。可你如今,不但不努力試着放棄她,還居然任由她頂着雲家少奶奶的頭銜,去給離落辰當什麼保鏢與他朝夕相處,形影相隨,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震的怒吼,從電話彼端聲如巨雷地傳來,把大洋彼岸的雲沐風砸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爸,她是您兒子明媒正娶的老婆,是與我同牀共枕的女人。她也喚您一聲爸的,你怎麼可以”

    “我沒有這種傷風敗俗的兒媳婦難道,她給你戴那麼大頂綠帽了,你還要偏袒她嗎沐風,即使沒有云家的財富地位,光以你的自身條件,哭着喊着要嫁給你的女人,也如滔滔江水,你又何必執念她這麼一個水性揚花之人”

    雲震說到最後,聲音緩了下來,有父愛勸導之意。

    “爸,她不是即便是,她也是我今生唯一愛着的女人,爲了她,我甘願賭注上我的整個人生。”

    “爸,我想您還沒有忘記,兒子曾爲她急火功心,口吐鮮血傷及自身之事。我無法自制的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命,以後,我更會用生命去守護她。”

    “您知道嗎您對她的傷害,最終都會百倍地反噬在您的兒子身上,讓我肝腸寸斷”

    雲沐風奮力地想讓父親

    知曉,他幕後主使刺殺金玉旋一事,實則是在屠殺他自己的兒子。

    “我意已決,我再給你一段日子,如果你還沒有適應沒有她的生活,執意留她,我會繼續選擇讓她消失”

    雲震對兒子越來越忤逆他的性子,憤怒的不想再姑息於他。

    “爸,我改變不了您的想法,但我要和您說的是,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殉情隨她而去。”

    雲沐風的語速仍然平緩,語氣堅定地說完,首次不講禮數的首先掛斷了電話。

    “你敢你個不孝子”

    氣在大洋彼岸的雲震,惱怒的將已掛斷的電話,狠狠地甩了出去。卻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手機,竟也能神奇地敲碎了魚缸,“砰”的一聲,魚兒們開始在淺灘上,跳躍着垂死掙扎

    金玉旋的傷養得剛剛好,卻不知是誰,走露了這個喜訊。薛朗竟第一時間,聯繫到了她,請她回封辰繼續當離落辰的保鏢。

    天啊她舉頭尋找。他不會是給雲家裝了攝像頭吧不然怎麼這麼快,就掌握了第一手的資料

    “你告訴他,我現在已經落下了終生殘疾。如今的我,別說是給他當保鏢擋刀了,就算給他當服務員跑堂兒都不行了。之前的一年之約,本姑娘單方面毀了,若給他造成了不必要的經濟損失,請麻煩他聯絡我那個有錢老公。”

    她話已說完,果斷掛掉。她可不想,再因他讓雲沐風鬱悶了。還是,乖乖地當雲沐風背後的女人吧

    離落辰就站在薛朗的身側,對金玉旋剛剛的回答,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且對此也沒有再強求。

    這幾個意思啊薛朗有些看不大懂了。今日所爲,難道是自家總裁只想聽一聽,對方那久違了的音色

    或者說自家總裁已經認命還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橫行霸道的強取豪奪,要對他的新課題欲情故縱

    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

    金玉旋與程婉兒shoping後,便神采奕奕的分道揚鑣。

    臨近雲家別墅的時候,很想徒步一段距離,便早早地下了車。卻意外的發現熟悉的白色保時捷,停在路邊。

    難道是沐風在半路等候自己她喜出望外,樂滋滋的輕盈而至。她見車上的人仍沒有下來的跡象,便偷偷的打開車門,悄悄地鑽了進去。

    不進則已一進驚人,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呆呆的蒙在了那裏,“砰”的一聲,隨着她隨手關上車門的動作,讓車上正在依偎着的兩個人,瞬間彈開。

    她驚愕,而冷左言卻是神態自若,雲沐風則面露緊張的面無血色。

    金玉旋不敢置信的目光,在兩個男人的身上飄來飄去,託着突變沉重的腦袋,像是在想一個難解的迷題。

    “老,老

    婆,我”雲沐風首先開口,不連貫的話和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泄露了他們肯定有事。

    “雲少奶奶,我們又見面了。”

    冷左言坐在副駕駛,臉上浮出難以琢磨的冷笑。

    “你們你們剛剛在,在接,接吻”

    天哪金玉旋捂住嘴巴,腦回路好像被嚴重堵塞了,這兩個男人我的天啊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類人羣,而且主角還是自己的老公

    “老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雲沐風沒有繞下車,直接從駕駛座上,半身撲向了她,長臂一伸抓住了她的皓腕,恐怕稍一放鬆,就會失去對方一般。

    “不是那樣,那是哪樣”金玉旋想掙脫開他的控制,卻未能如願。“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爲什麼要”

    “你真自私,根本不配得到沐風的愛。而我,比你更有資格愛他。”

    “剛剛我和他做的,遠遠抵不上你和離落辰的半分。你每次與離落辰的致命邂逅,不但讓沐風悲痛欲絕,而且還讓他成爲了全城的笑柄,你究竟有沒有把他當成你的男人,甚至一個人”

    冷左言像是爲鞏天下不亂般,開始對金玉旋大放不滿之詞。

    “冷左言你給我閉嘴”

    雲沐風低吼出聲,眼中是幾近隱忍不住的怒氣。

    “旋兒,你不要聽他亂說,我們剛剛”

    金玉旋傷感的目光,從冷左言的臉上,移至雲沐風的身上,“我不聽,不聽,不聽”金玉旋猛地抽出手,雙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搖頭,倏然打開車門,未做停留地跑遠。

    “旋兒,旋兒”雲沐風驚慌失措。他忙轉身想要下車追去,卻被身邊的冷左言拽得牢牢固固的。

    雲沐風回手一拳,打在了他的側臉上。他的脣角瞬時有血漬滲出,但拽住雲沐風手腕的那只有力的大手,卻仍然沒有鬆開分毫。

    “你剛剛看到旋兒過來,才那麼做的對不對你是故意想讓她誤會對不對”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冷左言不怒反笑。

    “讓她也來嚐嚐被人揹叛的滋味,她纔會懂得珍惜你。而且,剛剛她只允許自己殺人放火,不讓你點燈的態度,根本就把你看成了,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寵”

    “就算她把我當成什麼,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橫加指責亂管閒事。”雲沐風恢復了鎮定,又淡淡地說道:“下車。”

    冷左言又見他的淡漠,氣沖沖地甩上車門,身子還未站穩,就見車子已經迫不及待的“嗡”了一聲,躥進了雲家別墅。

    他不甘的長嘆了一口鬱悶之氣,漸漸眯起了危險的眸子。

    雲沐風神色匆匆地走進正廳,四周環視卻未曾見到妻子的身影,他

    急忙推門走進臥室,像是看到了災禍現場一般,滿地都是被人扔落的林林總總。

    雲沐風來不及負責災後重建,直奔妄想毀滅地球的始作俑者衝去。

    “你別過來,不然,我”

    金玉旋雙目掛淚,向四周尋找,最終抄起了一個精緻的瓷質花瓶,作勢要砸人的樣子。

    雲沐風未被金玉旋的威脅,而停住繼續前進的腳步,他凝視着她的梨花帶雨,心尖發疼,但卻又是矛盾的雀躍。原來,她是這麼的在乎自己

    “老婆,你現在拿在手中的,是明代年間的五彩釉。如果犧牲它能換來你對我的信任,它也算是死得其所,爲主捐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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