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斯不以爲然,剛要喫飯,金玉旋就把那本詩詞,塞進了他的手裏,“你邊喫邊讀。”

    薛朗望了眼自家總裁,見他沒有吩咐自己的意思,便聳聳肩,到門口等候了。

    爵斯手中捧着書,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早餐,更是氣離落辰剛纔的言詞,然後靈機一動,衝着金玉旋說道:“你看我怎麼喫要不你喂本公子”

    衆人一聽,包括離落辰在內,沒有一個,認爲金玉旋會去伺候爵斯的。

    可現實就是那麼的百變金剛。

    “嗯,好喫。”

    爵斯一口吐掉,金玉旋用玉手送來的一口喫的,要不是金玉旋反應快,恐怕連自己的手指,都要當成他食物的一部分了。

    “好喫還不快念。”金玉旋一門心思的催促道。

    爵斯一副被伺候舒服的模樣,“再喫兩口,馬上就念。”

    金玉旋懶得和他計較,更把周圍的人,當成了空氣。“好,那就快喫。啊”

    本來看向窗外的離落辰,聽到金玉旋的喊聲,心中不由行一驚,迅速轉過頭來,和別人一起,看到了看到了,爵斯居然用嘴脣咬住了金玉旋的手指。

    “爵斯你”金玉旋頓感臉上一熱,本想給他一腳,可離落辰就在這裏看着她們,她怎麼可能這麼做“你快放開我。”她聲音裏,似在求饒,又似在羞澀的呢喃。

    爵斯心中好笑,“這隻夭女,還真孺子可教也”

    別人也就是看看罷了,可離落辰見爵斯對面前的女人,明送秋波,仍然沒有鬆開嘴的意思,心中不悅至極,但嘴上卻不緊不慢的說了話。

    “我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你上過廁所後,好像還沒有洗過手。”

    如果程婉兒此時是清醒的,一定會給離落辰糾正病句的。

    金玉旋聞言頓住,“呃”

    爵斯微怔半秒,陡然鬆開了嘴,扔了手中的書,十萬火急地衝進了洗手間,緊接着是一陣男人的嘔吐之聲。

    剩下的幾人,一陣沉默。

    程清暗贊自家三哥的應付之法。

    而金玉旋哪會不知,離落辰的用意。花朵的話,果然在現實中驗證了。

    她側臉看向花朵,見花朵也挑眉看自己,你是在說,“我說的沒錯吧男人都是這樣子,即使是他們玩膩了,踢開了,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碰。”

    再次出來的爵斯,臉色明顯比之前要蒼白許多。但心中,卻仍是不服離落辰的伎倆。哼想整本公子的人,至今還沒有出世呢

    金玉旋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忙一路小跑去洗了手。

    等她再次出來,主動餵食爵斯時,爵斯卻像躲瘟疫一般,“我,我喫飽了。”

    金玉旋怕他又要撂挑子走人,忙殷勤地端過一杯溫水,遞到他手中。“喝點兒水

    ,會舒服一些。”

    爵斯接過水杯,喝了兩口,然後便附在金玉旋的耳畔低語,“你說,本公子要是當他的面兒,親你一口,他會是什麼反應”

    “你敢”金玉旋小聲警告。

    離落辰等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看在離落辰眼中,面前男女的耳鬢廝磨,很晃他的眼。

    爵斯沒想到,離落辰竟然上前來,擠在了他們兩人中間,一本正經道:“爵斯,婉兒還等着情郎讀情詩呢”

    程清一聽,在心中暗罵自己家三哥。

    心說,“三哥啊三哥,你爭風喫醋,憑什麼犧牲我妹妹當墊背啊就他爵斯,要是敢起當我妹夫的賊膽兒,我非得先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爵斯本不想順了他們的意,可又不想就這樣落敗而走。然後又心生一計。

    他認真的拿起書,“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停,你別念了。”程清感覺越聽越不吉利。“換個喜慶點兒的。”

    “你怎麼像個事兒媽這是再別康橋,不是”爵斯見程清要急眼,忙識時務的認慫,“好好好,本公子馬上念點兒喜慶的出來還不行嗎”

    程清這才收起了與人打架的心思。

    爵斯歪着頭,亂翻了幾頁,卻又回到了原頁,他認真地盯在書上,臉露喜色,“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

    “停怎麼還是這首剛不是讓你換點兒喜慶的出來嗎”程清瞪着屢教不改的爵斯,就要發火。

    “你急什麼想當年,徐志摩要是像你那麼心急,哪來的再別康橋”爵斯不屑了他兩句,繼續讀:“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爵斯讀到此處,耐心的附上說明,“新娘,這新娘都出來了,你小子總不能再說不喜慶的了吧”

    衆人一聽,又可氣又可笑。

    程清的臉都快綠了,他沒想到,自己妹妹都這樣了,爵斯居然還敢耍他。“爵,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換一首”

    爵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一個竿子都打不着的外人,光靠動嘴皮子讀個破詩就能把人給喚醒嘍

    他把書往病牀上狠狠一摔,“你讓本公子換,本公子就換啊你以爲你是誰呀嗯”

    程清也不示弱,用手指着他,“你再摔一個試試”

    爵斯還就是不信了,他不服地抓起書,剛要再摔,卻被金玉旋奪走。

    “你傻不傻他讓你摔,你就摔啊他是你爹啊”

    爵斯正點一半的頭,在聽到後半句時,就僵直了身子,然後慢慢轉向金玉旋。他就沒見過,像金玉旋這樣,說話越說越像是調炮往裏打的人。

    “你現在是我老婆,拜託你以後說話能不能

    長點兒心,別給我丟人現眼”

    金玉旋其實只是那麼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深想,“我就是怕你聽不懂,想給你打個比方”

    “就你這被離落辰,騙得連渣兒都不剩的智商,還敢懷疑本公子的超標智商”

    “你”金玉旋後面的話,哽在了嗓子眼。揭人不能揭短,打人不能打臉吧

    “哎哎哎,你們吵架就吵架,別捎上我三哥啊”

    程清正心中好笑,對方內訌。卻在聽到自家三哥躺着也中槍時,不禁叫了停。

    而離落辰倒是一副,沒聽到一般的面無表情,像是把屋內人的說話,都當成了無聊的噪音一般,找地兒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爵斯本想再懟死對頭程清一頓,可無意中,看到離落辰那副置身事外的德行,立刻又改變了主意。

    “親愛的,你幫我選一首,我好好讀。”他明顯看到,他在叫那聲親愛的時,離落辰的眼皮忽然微微動了一下。

    而金玉旋正用怨恨的目光盯着爵斯,見他突然要主動讀書,也不想再與他計較後賬,忙翻出一首情詩遞給他。

    “喏,這個。”

    爵斯接過書,偵查的目光,盯在離落辰的臉上,背對着金玉旋調戲道:“老婆,你的手好滑。”

    金玉旋知道他的用意,並沒有在意。

    “不想讀的話,就滾。”離落辰不溫不火的忽然吐了一句。

    爵斯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迷死人不償命。然後對着金玉旋,放開喉嚨,深情朗誦。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金玉旋越聽越不對勁兒,剛剛自己明明選的不是這一首。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閉嘴”冷冷的聲音,從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口出發出。“再換一首。”

    爵斯心中壞笑,嘴上不動聲色的反駁道:“我說離大總裁,我這正念得津津樂道的。你不能因爲說中了你的心事,就武斷”

    “看來你的嘴,很需要有個把門兒的。”

    離落辰的語氣中,帶有即將大發雷霆之怒的訊息,讓金玉旋不得搶過爵斯的書。又挑了一首,盯着爵斯讀。

    爵斯不情不願地低頭,慵懶地瞄了一眼書,忽又打定了主意。

    “親愛的,這首好,我念給我聽。”他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再偷瞟一眼離落辰的方向。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

    纏綿綿繞天涯”

    金玉旋微微蹙眉,他讀的仍不是自己指定的。她更不明白,像爵斯這麼大的人,怎麼常會像個孩子似的懷揣叛逆。

    爵斯的聲音仍然繼續着,“你繞着我,我繞着你”

    金玉旋再次蹙眉,看來爵斯正在胡編亂造。

    “呃。”爵斯正在搖頭晃腦,突然感覺胳膊被人掐得生疼。然後就聽金玉旋壓低了聲間。

    “好好讀”

    誰知,爵斯卻把手中的書再次一扔,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按壓在金玉旋的雙肩上,直接將她推到牆壁上再無可退。

    其它人,被爵斯的突然舉動,弄得皆是一驚。

    程清和花朵,本能地看向離落辰,見他已經目光如刀一般,緊握雙拳,盯在了貼在了牆壁處的爵斯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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