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騙你幹什麼確實來了。”
她眼神中透露着滿滿的被人誤解的委屈,但觀察入微的男人怎麼可能看不到,她那委屈中夾雜了一絲狡猾。
但他還是放過了她。不是因爲她眸中的委屈,更不是她假意的淚。而是他不想心太急了。他想等等,也許明天她就會甘願奉獻
“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可身體確實自控,起身穿衣離開。
金玉旋含淚偷笑,不禁找出雲沐風的墨鏡來,細細研究。拿起電話,和程婉兒嘰裏呱啦的聊了一通。
直到聽到了浴室的門開啓,她才和程婉兒匆匆道了句晚安,握着沒來及放回的墨鏡,假寐起來。
離落辰剛纔還聽到她的聲音,看到身邊的人此時一動不動,就已心知肚明。
他沒有揭穿她,因爲,他剛纔好不容易平復的煩燥,不想再因她而激起。
輕輕抱她入懷,只想這麼純淨的抱着,卻不小心摸到了她手中的那是一款男人的墨鏡。
金玉旋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可又只能裝睡。她心跳加速,怕離落辰一個不高興,給她砸了也說不定。
不過,他要是真那麼做的話,她會翻臉的,真的會翻臉的
離落辰將墨鏡拿在手中,藉着燈光研究,墨鏡的鏡腿上,雕刻着一串法文。身爲講究的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那是一款價值不菲的私人定製款類
看向懷中死不睜眼,卻眼瞼因緊張而微動的女人,他也不難猜出墨鏡的主人是哪個。
金玉旋懸着一顆心,細細地聽着,直到聽到一聲,墨鏡輕輕落在旁邊矮桌上的聲音,她的心才落回了實處。
一夜已過。
凌晨的陽光,弱弱地照射進來,覆在牀上。
金玉旋下意識的遮目,感覺不到身旁的重力,便迷迷糊糊地摸向身旁的男人。
咦她努力睜開眼眸,發現離落辰果然早已不在了。
她慢吞吞地起身,簡單梳洗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嚇了一跳,又遲到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父親又會等在她的辦公室裏,敲桌子從頭數落到她腳下。
沒有多想,穿上像是專爲她準備衣裝,是相當喜慶的紅色,那顏色她很是喜歡。
急步下樓,她還不忘在心中默唸着,讓時間老人慢些走,慢些走。
“起牀了”離落辰像是算準她會這時起牀,正在樓下端坐守株待兔。
“早”她禮貌地打招呼,然後腳下馬不停蹄。
“站住。”離落辰沉聲叫住她,“喜歡這個顏色嗎”
“嗯哦,喜歡喜歡。”她應付般的答道,然後問:“我
可以走了嗎”
“爲什麼喜歡”離落辰像是在沒話找話。
“避邪。”她突然沒好氣的把“喜慶”改成了另一個。時間不等人,都快遲到了,他問這些有的沒的幹嘛“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不用的話,讓你的司機送我一下。”
離落辰本來就對她的“避邪”回答,相當不滿意,在又聽到她說些與他無關的事時,更是鬱悶。
還好此時陳媽笑盈盈地從餐廳方向走來。“少爺,少奶奶該用餐了。”
嗯陳媽居然還改了口
“陳媽,我想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只是你家少爺的情人。再說了,陪他睡一宿,我自知也成不了皇后,你還是以後叫我金小姐,我會舒服一點兒。”
“少爺和我們說了,說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所以,這裏的人,以後都會稱呼您爲少奶奶。”
“地方管轄土皇上”金玉旋嘟嘟囔囔,開始給自己的職位定位。
離落辰見她如此,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少奶奶,您看”陳媽指着牆上說。
金玉旋循着瞧去。
好好的,掛什麼紅綢弄得像是有人要辦婚禮似的。咦爲何會有“紅字雙喜”貌似某人新婚一般
這離落辰唱得是哪齣兒
“那個你們家少爺要在這裏成親今天他還會給我再娶一個妹妹來作伴”
陳媽被問得一愣一愣的,貌似比金玉旋還蒙。
離落辰終於沉默不下去了。
“已經娶了,昨晚洞房都入了。”
他說完,沒等金玉旋反應過來,就拉起她進了餐廳。
“你喫快點兒,一會來不及了。”
金玉旋用“來不及什麼了”的目光問他。
“上午十點的飛機。”
離落辰一向說話,都是像擠牙膏一般,不問不說,一問只答一半。
“呵呵,不用了,其實上班不需要坐什麼直升飛機的。你要是不想讓司機送我,那我打車走也行,步行”
“喫飯”離落辰向來食不愛言。
金玉旋眼珠轉了幾轉,恨不得摔碗罵,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開始邊喫邊琢磨。
機場的vip候機時裏,離金二人相對而坐。
金玉旋有種,要被拐賣到外地,給人家做圈媳的預感。
“離落辰,是不是有外國人看上了我”
離落辰一直在閉目養神,聽到她這麼問,不知她腦子裏又在胡亂想些什麼,根本不想去理會。
“哎,那個人出了多少錢,從你們總裁手中買走了我”
金玉旋也不死心眼兒,側了個身,就打算撬開薛朗的嘴。
薛朗被問得哭笑不得,“金小姐,離總怎麼可能”
“停
在華溪時你還改口叫我少奶奶。你這注意的可夠好的呀門裏門外,我兩個身份,你們在掩飾什麼說”
金玉旋聽薛朗對自己的稱呼改來改去的,心裏甚是鬱悶。
“你怕了”冷冷的聲音,從對方響起。
金玉旋挺直了纖細的腰板,“本姑娘纔不會怕。起初我就猜到,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沒想到你是想把我賣給另一個男人”
“讓她閉嘴”離落辰顯然是朝薛朗說的。
“他敢”
金玉旋還沒有說完,就見薛朗擡手變掌,向她的肩砍來。
她一閃身,有些晚了。閉上眼眸的那一刻,心裏還不忘詛咒了離落辰一痛。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渾身痠軟無力。迷濛中,她看到了貌似總統套房裏,離落辰正在用電腦發送着郵件。
“醒了”離落辰聽到有細細碎碎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問。
“你在聯繫買我的男人”
金玉旋更爲疑惑,難怪他會那麼有錢,連玩膩了的女人都不放過,不知自己是第多少個受害者了。她這次一定要把他的真面目揭穿。
離落辰懶得理她的無聊,關上電腦屏幕,徑直走到她的身邊,想在她額間印上一吻,卻被女人厭惡地擋開了。
離落辰臉上明顯一僵。
金玉旋見之不妙,忙解釋,“我先去洗個澡。”
“用過晚飯再”離落辰相攔的話還沒說完,金玉旋已經邊跑邊找到了浴室衝了進去。
鎖好門,衣服都不脫地衝起了澡,直到刺骨入體的涼水,把她凍得顧不上想應敵之策時,才發現自己在用涼水沖澡。
不過也好,她腦子一轉,要是自己生病了誰會出高價買個病怏怏的林黛玉回去正好可以多一些時間,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而離落辰思想很是簡單,只是想帶她出來度個貌似新婚的蜜月而已。
果然,女人的身體就是與生俱來,與涼相剋的。晚上還沒睡覺,她就已經頭暈目眩了。
離落辰以爲她又在躲與自己的房中事,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禁行已久,打算採取行動時,才發現她的身上好燙好燙
醫生說是着了涼,給了些藥走了。
離落辰進浴室尋找蛛絲馬跡,才發現她之前做過什麼。他心中痛楚,痛楚她居然爲了不讓息碰她,而用這麼自我殘忍的方式傷害自己。
那既然她那麼不想,爲什麼當初還要答應之前的一腔熱情,此時早已消失殆盡。
“沐風,你爲什麼不理我南宮,南宮,你快來救”
高燒不退中,金玉旋像是在呼喚救命稻草,卻沒有一句是屬於離落辰的。
這些,離落辰都不想和她計較。和一個燒糊塗的女
人計較,他自認爲還沒有那麼小氣。
可她時不時就會低喃一陣,讓離落辰實在不能忍了。暗暗記在心裏,打算等她好了,新賬舊賬和她一起算。
燒了一天兩夜,金玉旋終於退了燒,但卻在每天下午時,就又燒了起來,但燒得並不像之前那麼嚴重了。
“我不想喫。”金玉旋毫無胃口。幾天的折騰,讓她真後悔當初的選擇的了。
“多少喫一些。”離落辰仍是那種,面無表情之下,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態度。
“一點兒也不喫。我現在只要動一下,就感覺頭暈目眩的噁心想吐。你要是有事想走,你就走吧,把薛朗放在這裏就行。”
把薛朗留在這裏,等她好些了,一定從他入手,查查離落辰的生意,到底廣闊到了什麼領域
“自作自受”離落辰雖也心疼,但氣也的確難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