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際的雷聲再度響起猶如一頭憤怒的巨型獅子,在天邊嘶吼
這一夜,月黑風高,風雨交加,雷鳴閃電。漆黑的夜晚,彷彿會被吞噬了一般。
一座高大的別墅,靜靜地坐落在高高的山上。這一帶,方圓500裏以內,再也沒有別的房子,有的也就只有這一棟。
在這棟別墅的周圍都是樹林密佈,蔥蔥郁郁,煙霧瀰漫,暗無天日。就算有人不幸前來進訪,也極度容易在此處迷路,甚至無故失蹤
房子的佔地面積很廣,裏面更是戒備森嚴,以如同一個潛伏在地下不爲人知的軍隊。
無論是房子的外圍,還是房子裏面,都來來回回的走動着很多手下。他們甚至每人手中都會佩戴着槍支。
這一帶原來就是片且尚未開發的原始叢林,再加上此地早已有人花衆多的金錢給買了下來。
而像這個房子如此與世隔絕的佈局也就只有一個人才能做到。
而他,便是黑少。儘管這個中年男子已接近五十多歲,臉上表情淡然。可他,奸詐狡猾,睿智。
此人,老謀深算,心思緊密,做事兇狠。儘管黑爺已經多次販賣軍火與毒品,儘管他幾乎在整個外界中呼風喚雨,可就從來沒有人得到過他的蹤跡除非他特意召見,當然,那必定是世交。
這就好像隱藏在這社會上深處的一隻毒老虎,時不時就出來咬你一下,但你又絲毫掌握不了他的任何一絲行蹤
有人,他根就是一個活在傳奇中的人,因爲除了某些特意針對他的神祕組織根就沒有人得到過有關他的任何消息
“怎麼樣,事情都查清楚了嗎”此時話的人,正是這房子的主人黑少。
一身棕色的唐裝,一把復古式的檀木所制地椅子,加上一旁桌子上放着顯然價格不菲的大煙鬥和一根同樣還是復古式,雕刻着很是精美絕倫花紋圖案的手杖。
仔細一看,這手杖上面的花紋竟然是一條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很是霸氣側漏的蛟龍男人渾身顯示出一股處事已久的沉着,又有着與君王一致的不可一世
一旁手下前來稟告的正是上一次行動中,臉上長着傷疤的男人九疤。這次見面顯然正是因爲上一回劉二子無緣無故被殺害的那件事。
當然了,像劉二子這樣無關緊要的下屬,他的死,黑少根就不足以放在心上。
可是,事情既然就發生得這麼不明不白,就顯得很不妥。因爲這些事很顯然不是警察干的。
竟然不是警察,那又會是誰呢黑少自然會想到這件事極大可能跟國家機密組織有關。
“回黑爺,目前這件事兒,還處於調查中。”
“這件事給我繼續查。再查不到任何消失的話,你也就別給我回來了。還有”眼前的男子垂了一下眸,再慢慢地將手中煙霧繚繞的大煙鬥,放回原處。
“你一會去把上一次在緬甸交易時,捉到的那些人的手臂,給砍了。如果他們再不出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就直接通通給我處理掉。”
男人語氣淡然,彷彿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的無關緊要。
聲音漠然而又透露出威脅,如同一隻此時正在沉睡中的獅子。明明聲音很是清雅,然而吐痰出來的字卻直讓人發抖。
隨即,男人便拿起一旁同樣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清茶,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脣邊上。
再慢悠悠的放到鼻子邊上輕輕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茶香悠悠地飄來讓人很是心曠神怡
一旁的所有手下在聽了之後,大家都心知肚明,身體忍不住猛地顫抖。
“黑黑爺,其實還有另一件事。”一旁的九疤又心翼翼地道,
隨之,男人冷冽的目光襲來。沉默着,並沒有話,好像是在等着剛剛那個話的人給他回話。
“是這樣的,黑爺,我們在現場那裏發現了一塊物件。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些人所留下來的。這或許對我們追查這一件事是有用。”
九疤一邊着一邊把手中的物件,朝着那個一直坐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的男人,雙手奉上。
眼看這是一塊做工精緻,造藝精湛的手錶,想必價格不菲。從表面上看來,與其他的手錶並無任何區別。
黑少用手輕輕一翻,卻發現在手錶的背面刻着“sf”。
這兩個字母究竟是什麼意思想必這應該是手錶主人簡稱或者應該是代號之類的。
即後,男仔的目光暗了暗。
“黑爺,您看這事”
“不管走遍天涯海角,還是掘地三尺你都要把那人給我找出來”
黑少的雙眼又瞟了一下面前那個很是精緻與古典的瑞士手錶,雙眼很是直直盯着上面刻着的英文字母,不禁又沉了沉。
這就如同一隻長期處於飢餓中的猛虎當好不容易遇到了獵物時,緊緊盯着獵物一樣,兇狠與殘酷,血腥與暴力,爭奪與激戰這一切全都融進了男子的雙眸中
sf
男子頓時冷笑了一聲。在一個滿是腥風血雨,滿是銅錢臭味,滿是利益與自私的社會,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成爲這個黑暗使者中的霸主
所謂金錢與權勢,他,黑少,全都要如有“敬酒不喫喫罰酒”的人前來,那不管是誰只要阻止了或者破壞了他某一步,他的路便只有一條那就是死
“黑爺,門外又有一個人前來拜訪。您是否需要放他進來”
“哦他有他是誰嗎”這個時間會來叫他的會是誰呢
“他他姓聞。”
呵,原來是他
“好,你帶他到客廳裏去吧我一會就過去。”
“好的,黑爺,的這就去辦。”隨後,那個前來稟告的手下便走了出去。
“好了。你也去辦事吧”黑少喝了一口茶,便淡淡的對一旁的一開始前來告知的九疤道。
客廳。
一名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子,脖子以下的淺藍色襯衫顯然剛剛已經被某位女子拉扯過
男人身上還殘留着剛剛從酒吧出來時的女人身上的或濃或淡的香水味,加上身上因爲剛剛也喝了酒的關係,也隱約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眸色淡然,又透露着一股桀驁不馴的狂野。
“哎喲好久不見聞少爺,怎麼有空前來登臨寒舍,應該是我登門拜訪令尊纔是。”黑少一隻手拄着一根扶手杖,一邊從樓梯慢慢的邁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