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纖兒”雖然人還虛弱的躺在耿珏懷裏,但是嘴巴卻沒有消停,“噢,你簡直是我的女神,從天而降的仙子,哦就像那美麗的”
“啪”的一聲,那誇張的聲音總算沒了。
“怎麼不繼續了”她揉着右手,淺然笑問。
“額”易天浩噎了噎,有些委屈,“人家只是想表達一下,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你的激動心情。”
“激動到胡言亂語”如果不是清楚他沒那個意思,她都要以爲這貨在調戲自己了。
“”易天浩無語凝噎,他這不是很久不見,想她了嘛
到了晚上,公孫纖兒給袁弈然又放了一次毒,只是中毒太深的他依然沒有醒。
“弈然是不是醒不了了”易天浩忐忑不安的問。
“也許。”她含糊的回答。
一聽連她都這樣說,易天浩覺得彷彿整個世界都塌下來了,越想越傷心,趴在袁弈然身上嚎啕大哭,“都怪我,是我害了弈然”
耿珏伸手想安慰他,最終卻收了回來,薄脣緊抿,“真的沒辦法了嗎”
公孫纖兒無語的望着兩人,她說的是也許,爲什麼他們會理解成了肯定就算盼着袁弈然掛掉,也不用這樣吧
在易天浩哭了半響後,被兩人誤以爲醒不來的袁弈然廢勁的掙開了有如千斤重的眼皮,聲音虛弱得有如蚋蚊,“浩浩子,別哭了”
摔,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歇息啊
自己還沒死,他就在這裏哭喪,這真的是好朋友嗎
“嗚嗚,珏,你別勸我如果不是我,弈然也不會咦”易天浩驀然感到不對勁,猛的擡頭,看着正有氣無力瞪着他的袁弈然,結結巴巴的道:“你你醒了”
不是說醒不過來了嗎
他回頭望着公孫纖兒,求解釋。
“我說的是也許,知道這詞的意思嗎需要我科普一遍嗎”
“額不用了。”冷汗從他額頭滑落,他以爲小纖兒這是在安慰他,才用含糊的回答。然而,一轉頭又抱着袁弈然又哭又笑,活像個瘋子。“哈哈,我們都活着都活着”
如果是以前,耿珏定然要給公孫纖兒記上一筆,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了,這次如果不是她,他們三人都得丟了小命。
如今她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會遭天罰。
公孫纖兒懶得理會,扔了一小瓶培元丹過去,“看着喫。”
“謝了。”耿珏沒有說其他場面話,只是把這份恩情記在心底,日後尋個機會還了就是。
“要謝就謝浩子那金色癖吧,如果不是我在粉粉帶回來的三個儲物袋裏看到那滿滿的金色衣物,根本不會過來看一眼。”
耿珏:“”
敢情是她的魔寵偷了他們的儲物袋回去獻寶,然後她因爲看見浩子的儲物袋裏的金色衣物,所以才決定過來看看
“看來,你愛穿金色衣裳也沒什麼不好。”袁弈然默了默,看了一眼易天浩那身金光閃閃的衣裳。如果換成其它顏色,比如黑色、白色,就沒這麼明顯了。畢竟,愛穿金色的人還真不多。
“哼那當然,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顏色bb”他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爲什麼主人會認識你們”粉粉趴在她頭髮上,充當着人形髮簪,怨念的瞧着三人。
如果主人不認識他們多好,昨晚她和湯圓帶回去的三個儲物袋,肯定能討到主人開心,主人一開心,她和湯圓就能加餐了。
“咦,什麼東西在說話”易天浩左瞧右看,就是沒尋着粉粉在哪。
易天浩和袁弈然還沒見過粉粉,一時間聽到一個嬌嬌嫩嫩,軟萌軟萌的聲音,卻不知道是誰在說話。
雖然他們能感受到聲音是從小纖兒那邊傳來的,但是擡眼看去,除了她肩上的湯圓,根本沒有其它東西的存在。
難道是湯圓能口吐人言了
可是也不對,小纖兒剛纔說的是粉粉,非湯圓。
不過,湯圓背後怎麼揹着一根桃枝
不行,他好想笑湯圓這造型太滑稽了
“你纔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粉粉暴怒,混蛋,還她口糧
“吱吱。”彷彿在附和着粉粉。
“粉粉,到這裏來。”公孫纖兒掌心攤平,淡淡的道。
粉粉再在她頭髮上趴着,易天浩就是把脖子扭斷了也找不到它。
“好”
如果粉粉背上再多一對翅
膀的話,估計和花仙子沒兩樣,不過她縱然沒有翅膀,但是一樣能飛。
“桃花靈。”耿珏爲他解惑,只是心裏不得不承認公孫纖兒的運氣很好。
先是泰山猿,後是桃花靈,無一不是珍品。
“喲,聽說桃花靈能歌善舞。”易天浩色色的看着那小人兒,自來熟的道:“粉粉,給爺跳個舞唄”
話音剛落,俊臉上多了三條血痕,而罪魁禍首正得意洋洋的雙爪環胸,站在公孫纖兒肩上。
“湯圓真棒”粉粉甜甜的誇讚。
“吱吱”那是
縱然不能反揍回去,可是心疼易天浩的耿珏豈會就此放過湯圓,只見他淡淡的瞥了湯圓的下體一眼,“站那麼直,jj露出來了。”
“吱吱吱唧”湯圓雙爪緊捂着下體,氣敗急壞齜牙做出兇殘的模樣。
公孫纖兒:“”
粉粉:“”
易天浩驚訝的看着耿珏,他印象中的耿珏從來都是優雅高貴,像剛剛那句話如果不是他親耳聽到,他根本不會相信。
即使親耳聽到,也有些難以相信。
“臉很疼”耿珏停止了正在上藥的動作,問。
“不疼。”他有些莫名,自己又不是女人,這麼點小傷就哭天搶地的亂叫一通。
耿珏眉一挑,像個沒事人似的替他上完藥後,不放心的叮嚀,“你臉這兩天不要碰水。”
“知道了”簡直比皇兄還要羅唆。
一夜好眠,早上起來後公孫纖兒打算與他們三人分道揚鑣,到附近尋尋三人遇着的那個洞府。
三人中毒後應該走不了多遠,那洞府定然就在這附近,她想去碰碰運氣。
有了公孫芙的背後黑手,再想到耿珏當年曾把她忽悠到靈泉古冢的事,自己還是與他們分開比較安全。
在一起走,誰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血手妖藤事件
如果不是自己恰好能對付血手妖藤,豈不是把要悲劇
不知道她心思的易天浩,聽到她要與他們分開走,不禁有些詫異,“爲什麼一起走不是更好嗎”
公孫纖兒只是斜眼橫了耿珏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我與天道門的人結伴進的森林,一路上相處得還算愉快,可是他們的小師妹不小心惹到了血手妖藤,我救了她,她卻把我推了出去。這種事,一次就夠。”
如果僅是那一眼,耿珏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在聽了這些話後,還不明白,就真的對不起他那顆聰明的腦袋了。
“我們可以臨時結契。”耿珏道。
公孫纖兒粉脣微微一抿,沒有說話。
易天浩對於她話裏的意有所指毫無所覺,他眼裏迸射出憤怒的火花,又驚又怒,“什麼你救了他們的師妹,他們師妹竟然把你推出去”
血手妖藤這種生物,惹上了要麼獻祭一個人,要麼直接收拾掉。
“你沒報宗門”袁弈然劍眉緊皺,一個小小的天道門,竟然敢謀害他們玄天藥宗的弟子,如若被護短的藥老師叔祖知道,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呢
“沒,不過我有報上師尊贈予的字號。”她是故意在三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想借玄天宗給天道門施壓,將公孫芙趕出宗門。
“那也一樣啊”藥老那一輩的弟子都是清字輩,既然報了字號,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她是玄天藥宗的弟子。
耿珏眉頭皺了又鬆開,鬆開又皺起來,這事就算他不想管,可看浩子那憤怒的模樣
他不禁暗歎一口氣,才似模似樣的說了句,“這事不能這麼結了。”
“珏說得對,這事一定要天道門給你一個交代那個什麼師妹,如果你願意,可以要求天道門交出來給你親自處置。”怎麼說,小纖兒也是他們的小師叔,豈能讓一個小門小派的外門弟子蓄意謀害
不過,話說回來,小纖兒是怎麼逃掉的
他想問,可被耿珏以眼神制止了。
“天道門會承認”這種事,估計是打死都不承認吧
“不,你錯了。”耿珏莞爾一笑,“如果天道門其他四個弟子有腦子的話,現在已經趕回天道門了。”
“爲什麼”公孫纖兒是真心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如果讓她研究什麼丹藥,估計也比這些陰謀鬼謀來得好。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在他們眼裏他們的師妹親手害死了你。簡單來說,在他們的眼中,你已經是個死人。而清字輩在玄天藥宗地位極高,不可能沒有魂玉,魂玉一碎,藥老師叔祖使用祕法,可以看到你死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