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纖兒一見是他,不禁的翻了個白眼。
尼瑪,怎麼到哪都有他的身影
心中不由的感嘆:小三,果然無處不在。
不得不說,他口中的一方霸主讓她有所顧忌,不禁有遲疑的看向妖孽。
畢竟,對於暮生大陸,自己和小竹子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唯一的知情人士,就是百里燁華。
可是百里燁華會在意這個嗎暮生大陸前十宗,哪個宗門的臉沒被他打過
公孫纖兒讓他拿主意,註定了要將霸氣進行到底。
“那又如何”這是百里燁華的回答。
先前差點被唬住的公孫纖兒總算反應過來,臥槽差點都忘了這貨在暮生大陸,曾經也是一個無比牛逼的人物。
仇家多如牛毛,現在再加一個杜家,似乎沒什麼差別。
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話已經放出去,自己沒理由打妖孽的臉,只能硬着頭皮強撐到底,豁出去了。
“管他杜家如何,動了我兒子,就休想這般了結。”
隨着公孫纖兒霸氣的放話,人羣躁動起來,均在竊竊私語。
“我去,她是誰啊竟然敢和杜家扛上”
“這家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杜家這回撞到鐵板了。”
“奇怪,怎麼沒聽過她的名號”
“”
衆人的議論,就像一個又一個的巴掌,狠狠的刮在蘇紫瑤的臉上,美眸驟然縮緊,眼裏迸射出一股憤怒的恨意。
今日之辱,來日必百倍、千倍討回。
將她表情轉換看在眼裏的公孫纖兒,粉脣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
“本想給你一個痛快,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右手翻轉,不待衆人看清,只覺得一道銀線閃現,然後消失。
蘇紫瑤只覺得彷彿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後面前的女人冷笑着放開了她。
“我倒要看看,杜家是否會讓一個貌醜無鹽的廢人,繼續坐在大少奶奶的位置上。”膻中,膻中爲人體氣之匯穴。位於臍上七寸,劍突下半寸。
封了這個穴位,一日不把銀針取出,她便一日運轉不了丹田裏的靈力,如同廢人般。
再將她的容貌毀去,就算那個杜家大少曾真心愛過她,在日日對着她這張流膿紅腫的臉,生厭不過是早晚的事。
當然,杜家大少和她如果是真愛,哪天心情好了,不介意恢復她的美貌。
而男人的心一但不在妻子的身上,小三小四進門不過是早晚的事,到時候
呵呵,除非看破一切,不然後半生就和小三小四搶男人吧。
蘇紫瑤困難的爬起來,眼神桀驁,“我們走”
哼話說得那麼響亮,還不是怕了杜家
等着吧很快她就會後悔剛纔的所作所爲。
蘇紫瑤一走,衆人見沒戲看了,便跟着散了。
公孫纖兒轉身一甩袖,凝聚出一個水球淨手,心裏對着公孫天竹嘖嘖稀奇,六年前在樹頂村,小竹子也是被各家村民搶着要領回家做童養夫。
六年後,被杜家的小姑娘看中要帶回家做童養夫。
這看臉的世界啊
公孫天竹惱了,“孃親,你那是什麼眼神”
“哎呀,你不懂,孃親這是愁呀你才這麼點大,就有小姑娘趕着要養你,等你長大後”嘖嘖,不得了
別人家是有女百家求,自家則是有兒百女求。
聞言,公孫天竹小臉漲得通紅,頓時惱羞成怒的大聲抗議,“孃親”
自己真的是孃親的親兒嗎哪有兒這麼打趣自己兒子的
百里燁華看了眼杜家忘記帶走的“垃圾”,劍眉一擰,捏了一個法訣,將兩具屍體扔進了海里。
縱然昨晚有男修給他科普過,花青魅對有夫之婦的危險性,奈何花青魅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絲緊張感,不由的感到納悶。
這男修到底是對他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他的修侶太有信心竟然就這樣將他的修侶留在帳篷前。
很快,花青魅就發現,自己以前無往不利的邪笑,勾人的桃花眼,在這女人面前全然失效。
最爲可惡的是,對方還瞧戲似的與她兒子進行了討論。
“眼神光太過暗淡,沒有你爹爹的丹鳳眸有神。扣分”
“笑得太假,還沒爹爹抿嘴的模樣好看。扣分”
“鼻子不夠挺,有點塌。扣分”
“額頭太窄,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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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母子兩一一評點他的五官,話未還加上一句扣分,花青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扣分”兩個字在腦海裏不斷迴盪着。
母子倆見狀,相視一笑,同時擡起掌心一擊,“耶”
百里燁華淡淡的看了眼神情崩潰離開的花青魅,轉身好奇的問:“你們做了什麼”居然把人嚇跑了。
公孫天竹睜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無辜的聳聳肩,“和孃親評論了一下他的外貌而已。”
誰知道對方的心理承受力,這麼差勁
“他那是見着你,羞愧之下,只好黯然離開。”不過花青魅崩潰也是正常,畢竟妖孽這張臉,估計未來百年內,依然能蟬聯暮生大陸第一美男的寶座。
作爲一隻小三,臉和身材,絕對是首要條件。
現在,花青魅自持最爲傲人的兩人,都被人比了下去,沮喪是必然的。
公孫天竹一聽,不禁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這話怎麼聽着不太對味呢
百里燁華淡定的收下了自家修侶的恭維,絲毫沒有被人調戲的感覺。
杜家來的人並不少,除了一名護衛頭子和四名護衛,還有三名嫡系弟子,十名刺骨傭兵團融合期修爲的精銳,帶隊正是蘇紫瑤的丈夫杜鴻宇。
這次來玄冥島,主要是爲了給那三名嫡系弟子尋找合適的魔寵。
今天一早,杜鴻宇留下家裏帶來的五名護衛,帶着三名嫡系弟子和那十名傭兵到附近尋找海域的猛獸歷練。
想着杜家的聲望擺在那裏,就算蘇紫瑤母女遇上了什麼麻煩,報上杜家的名號,想來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在暮生大陸西邊,只要報上杜家的名號,哪個不謙讓三分
可惜,這“哪個”修士裏並不包括公孫纖兒一家三口。
還不到中午,家裏的護衛尋來,道蘇紫瑤和他女兒受到了一對修侶的羞辱。
杜鴻宇一聽,這還得了
若不出了這口氣,他杜鴻宇的面子往哪擱杜家的名聲還要不要
一怒之下,帶着三名嫡系弟子和那十名傭兵疾速趕了回來。
還未進帳篷,便聽到妻女哭斷肝腸的低低啜泣聲,當下怒意又漲了三分,一掀布簾進去,“瑤兒,讓你受辱了”
然而,帳篷裏的蘇紫瑤哭聲一頓,將臉死死的捂在雙手之中,帶着幾分驚慌的哭腔緩緩響起,“宇哥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蘇紫瑤心裏直髮慌,怎麼辦怎麼辦
如果讓宇哥哥看到她的臉,肯定不會再喜歡自己了
自己回來了,妻子沒有撲上來哭訴,讓蘇鴻宇感到有些驚詫。
蘇紫瑤有所顧忌,可是才六歲大的杜靈卻沒有任何顧忌,哭得通紅的眼睛染着恨意與憤怒,朝着他撲過來大哭道:“爹爹,你一定要把那賤人扔進油鍋裏”
直到現在,杜靈仍惦記着公孫天竹。
“好,爹爹一定爲靈兒報仇把他們都扔進油鍋裏”杜鴻宇抱着杜靈,柔聲哄着。
回來的路上,護衛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待清楚。
想到家裏兩死一重傷的護衛,看着捂臉哭個不停的妻子,杜鴻宇臉色慢慢的下沉,眸子裏的怒意越加駭人。
“瑤兒,莫哭了,宇哥哥這就去爲你報仇”
“宇哥哥”蘇紫瑤哽咽的喚着,卻依舊沒有擡頭的打算。
杜鴻宇覺得奇怪,妻子一直捂着臉做什麼
很快,女兒便爲他解了惑。
“爹爹,娘回來後臉上起了好多紅色的疙瘩,一定是那個賤人乾的”杜靈憤怒的道,絲毫不能明瞭自家孃親那顆想要努力遮掩的心。
“什麼”杜鴻宇又驚又怒,上前扒開蘇紫瑤的雙手,那張漂亮嫵媚的臉蛋早已不復存在,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紅豆大小的疙瘩。杜鴻宇嚇得當場倒退了兩步,驚叫出聲,“不”怎麼會
一見他如此,蘇紫瑤頓時心生絕望,終於明瞭那女人話裏的意思。
她不是怕了杜家,而是想要自己活得生不如死,失去現在的一切。
絕望之中,看見女兒那張與自己有着五分相似的小臉,忍不住心生怨恨。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靈兒,宇哥哥不會那般快發現自己的臉毀了,她依舊可以享受宇哥哥的溫柔。
可是,一切都晚了
是她是她擢破了那層希冀,把自己送上了絕望。
一時間,蘇紫瑤對女兒的恨意,竟然超過了公孫纖兒。
杜靈被她充滿恨意的眼睛嚇到了,小孩子最能明瞭大人的善與惡,她被蘇紫瑤嚇得哇哇大哭,害怕的往杜鴻宇身邊靠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