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附耳跟墨玉說了一遍,嘆了口氣:“就是這樣,剛剛可把小姐給氣得不輕。”
墨玉當即皺起了眉頭:“白玉這丫頭,怎麼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說的是啊,不過已經這個樣子了,再說也沒用了。墨玉你不是有事情跟小姐稟報嗎快進去吧。”
“嗯。”
這次墨玉連看都不看白玉一眼,就走了進去。
墨玉走過去將容靜姝摔在地上的話本拾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低眉信手的對着容靜姝行禮說道:“小姐,大少爺回府了。”
“大哥回來了”
還想着怎麼處理白玉的事情,一聽容淵回來了容靜姝立刻將白玉的事情給拋到了一邊。
趕緊的從牀上爬了下來,穿起鞋子就是朝着外面跑去。
別看現在是春天,可夜裏還是涼風陣陣,墨玉怕容靜姝這一路上受涼舊病復發。趕緊的將掛在一邊的斗篷拿在了手裏,追着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您先披上斗篷,小心着涼啊”
容靜姝披着被墨玉拿過來的斗篷,一路的跑到容淵的院子這邊來。
聽到動靜,容淵走了過來,就看到了跑的像兔子一樣的容靜姝,一腦袋的鑽進他的懷裏。
“大哥,可算是等到你回府了。”
容淵順手抱了抱容靜姝,掂了掂開玩笑的說着:“來讓大哥哥抱抱你,是不是又重了,”說着還略微的思考了一陣,“嗯,又重了。可見是生病在家裏養着,都養出來肥膘了。”
“”這要不是她大哥,容靜姝早就一巴掌給打過去了,“大哥,你被突然的叫到朝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告訴我。”
“小丫頭片子,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夜深了,還不趕緊的回去睡覺。明天睡到個日上三竿,看母親不打你。”容淵將容靜姝放在了地上,催促着讓容靜姝趕緊的回去睡覺。
容靜姝不聽,死皮賴臉的黏在容淵的身邊,笑嘻嘻的說着:“放心吧,我的病纔剛好。母親早就允許我這段時間可以睡懶覺了。而且,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情,是不是南邊出現了饑荒,讓你跟着去賑災”
榮國公容晟安雖然是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但是容淵可是當朝有名的有爲青年。
容淵的臉色一變,趕緊的詢問着:“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小妹,告訴大哥,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容靜姝眨了眨眼睛,天真的回答着:“沒有人了啊,只是今天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生病的人。看起來像是喫多了觀
容淵的面色有些複雜,伸出手在容靜姝的頭上揉了一把:“對沒錯,後天我就要跟着太子殿下前去南方賑災。所以家裏就只有你和慕小子了,多多照看着父親和母親。”
“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容靜姝拍了拍小胸脯,從容淵的最終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扭頭就是拋棄了容淵朝着房間裏跑去,“太冷了太冷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大哥你也要好好的休息,養足精神才能走遠路不是”
看着容靜姝一蹦一跳奔跑着離開的小小的背影,不由的笑了出來,挪着步子走回房間。
回到房間裏的容靜姝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躺在牀上去休息,而是在想着容淵跟着秦瑾沐去南方賑災的事情。
在上一世,並沒有出現這個情況。
秦瑾沐領着朝廷上的幾名官員去押送賑災款去賑災,可容淵並沒有跟着去,而是在京城老老實實的在樞密院當值。
而秦瑾沐賑災的路上也並不安生,遇到暴風雨不說,還在途中遭遇到了刺殺。
大批的賑災糧被劫走,朝廷上的官員也死了幾名不重要的。
還有秦瑾沐,更是身負重傷,被人拉回來的時候,只有一口氣在。
即便是這樣,也遭受到了皇帝的嚴厲斥責,儲君之位差一點兒被廢掉。
後來皇帝將這個差事交給了寧王,寧王則是在南方賺足了名聲。
容靜姝緊緊的握着拳頭。
不行,不能夠讓寧王把這個機會拿走。
上輩子就是寧王從中作梗,將他們全家毀之一炬
一定,要阻止這場慘劇的發生
說不定那些刺殺就是寧王安排的呢
更何況,就算是老百姓們也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賑災糧晚一日送到,就有可能死許多的百姓
更重要的是,無論如何,也要幫助秦瑾沐躲過這一次的禍事
大哥現在已經被綁在了秦瑾沐的這條船上,若是秦瑾沐出了事情他大哥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是應該怎麼跟大哥說呢
怎麼說,大哥才能夠相信,秦瑾沐才能夠相信
可是,任憑容靜姝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到最後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容靜姝打了個哈欠歪歪斜斜的睡在了矮榻上。
熟睡之後還是被綠玉給抱上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