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喊得非常的響亮,讓人想聽不到都難。
容靜姝正跟着秦瑾沐的手邊說着話,就聽到遠處一聲嚇得她渾身一哆嗦的話來。
容靜姝順着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女人,身邊還跟着崔怡君
就這麼面帶笑容,大模大樣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所以說,剛剛嘴裏喊得那生皇兄,就是從這個女人的嘴裏喊出來的
反正不可能是崔怡君喊得,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容靜姝的目光又在永安的臉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任何的印象。
上輩子,並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啊。
難道是記憶出現了偏差
還是說,當時這個人並不起眼,所以她並沒有記住
這麼一想,容靜姝又在永安公主的臉上看了一眼,的出來了一個結論:嗯,這個女人看上去,長相確實挺寡淡的。
怎麼說呢,就是讓人看一眼,就記不住的那種。
容靜姝湊近了秦瑾沐一些,悄悄地詢問着:“沐哥哥,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皇妹”
秦瑾沐彷彿跟容靜姝一樣的充滿疑惑,只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讓人誤以爲他胸有成竹的樣子。
臉上掛着的淺淺的笑容,更是將這個真相給坐實了。
就是,回答的容靜姝的話,卻不跟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一樣:“不記得了,我並不記得什麼時候多出來了這麼一個皇妹。”
手指輕微的抖動着,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永安公主的那張臉。
在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敢冒充皇親國戚的,更沒有人敢當着他這個太子的面,冒充皇家的公主。
那麼就是說,這位是真公主。
只是,他曾經並沒有特別的在意過,導致現在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也不知道”
容靜姝將一雙桃花眼都瞪得圓溜溜的很是詫異:“我滴個乖乖,該不會是皇上不知道在那裏的遺腹子,前不久剛被找回來的吧”
秦瑾沐沒忍住,伸手在容靜姝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麼呢又是看話本給看來的”
朝着這邊走過來的永安公主,看到秦瑾沐對容靜姝那麼熟稔的味道,眼紅的緊。
她進宮那麼多年,從來沒有得到過皇兄一點兒的慣壞,憑什麼現在一個不知道是誰家的郡主,就能夠讓皇兄如此的對待
不僅僅是永安公主眼紅,就連崔怡君都嫉妒的很。
自從崔大人跟她徹底的談過之後,崔怡君心裏也明白了,她跟太子之間是沒有可能了。
就算以後太子的後院添人,怕也不會選上她。
她都懂得這些道理,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幻想一下。
即便是進不了太子府的後院,她在外面給容靜姝天天堵也是好的
就算心裏有了準備,可是看到這個長清還是免不了要嫉妒,要劃爛容靜姝的那張臉。
“皇兄”永安公主快步的走了過去,笑臉盈盈的跟秦瑾沐打着招呼,“永安離開京城這麼久,倒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皇兄了。”
人來打招呼了,秦瑾沐也沒有不搭理的道理。
皇宮裏曾經也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
永安
這不是當時父皇爲了讓母后能夠調節一下情緒,從淳王叔那邊過繼過來的那個郡主嗎
秦瑾沐平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現得出來太過於熱切:“永安,好久不見。”
然後,就不說話了。
永安還等着秦瑾沐開口接着問呢,結果就這麼停下來了,直接終結了這個話題,讓永安的臉上有幾分的尷尬。
不過這些,秦瑾沐一點兒都不在乎。
當時將永安過繼到皇后膝下的時候,秦瑾沐就沒有太大的感覺。
再加上永安後來做的那些糟心事情,秦瑾沐就更不願意搭理她了。
再加上皇后也對永安失望極了,很少將永安叫到未央宮去聊天。
慢慢的,秦瑾沐就直接的將這個人給遺忘掉了。
現在突然的冒了出來,秦瑾沐不至於跟人甩臉子,但是要說多有熱情那是不可能的。
容靜姝好奇的看了一眼永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
只不過感受着周圍的氣氛,卻也沒有當着這個時候問出來。
而是笑容滿面的盯着崔怡君看着。
喲
好了
回神了,又跑出來給她堵心呢
崔怡君這丫頭,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就算在她的面前碰的遍體鱗傷的,還是堅持不懈的湊上來。
真是個勇者
場面就這麼詭異的沉默了下來,秦瑾沐並不打算給容靜姝介紹永安,因爲他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也不主動的尋找話題,就這麼靜靜地站着。
跟個孩子一樣,時不時較有興趣的伸手玩一下容靜姝頭上頂着的金葉子,樂此不疲。
容靜姝自然是察覺到了一個大調皮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她的發冠,晃了晃頭之後,就隨秦瑾沐去了。
玩吧,反正也玩不掉,沒什麼關係。
剛想完,容靜姝就聽到一聲輕微的響聲“咔啪”一下,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斷掉了一樣。
秦瑾沐心裏有幾分的尷尬,臉上仍舊是波瀾不驚,手裏拿着一根金葉子,遞到容靜姝的面前,平淡的說着:“做工不太好,斷掉了。”
“”
容靜姝心疼的看着栩栩如生的一片小葉子,就這麼的斷在了秦瑾沐的手裏。
差點沒忍住,當着眼前兩個人的面將秦瑾沐給揍一頓。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容靜姝勉強的撐着笑容,對着秦瑾沐笑了笑:“沒關係,正好我也想換一個新的發冠。”
糟心了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發冠了
平常不梳這個髮髻,根本戴不出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戴出來了,結果還被秦瑾沐給弄掉了一個葉子
真是疼的心都要滴血了
容靜姝強忍住心裏的傷痛,將金葉子拿回到手裏,儘量的讓自己臉上保持着笑容,努力的自然的說道:“太子哥哥,你陪我先回去弄一下發冠吧。”
說不定隨便弄弄,就能夠將金葉子給裝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