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多陪一陪端和姐姐。”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走吧。”
李茹笑着應了下來,跟在容慕的身邊往回走着。
容慕身體抽條,做事也不拖泥帶水的,這走起路來也要比一般人走得快。
李茹平時清清淡淡的慣,突然之間想要加快步調的話怕是有一些的難。
只能是儘量的追趕上容慕的腳步,到最後只能是小跑的追上去。
容慕一開始的心思還在容靜姝那邊,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便明白了過來,連忙的放慢了腳步表達着自己的歉意:“抱歉,我平時風風火火的,走路走習慣了,倒是忽視了李小姐。”
“沒關係,”李茹因爲剛剛跑路的原因,臉上泛着紅暈,抿着脣笑道,“也是我走的慢了些。”
這妹妹交朋友也真是挺有意思的。
這李茹這麼好脾氣的一個姑娘,居然就這麼的被妹妹給結交到了。
他還以爲,妹妹的交友圈子,就是那羣小紈絝呢。
“那我走的慢一些,你不必走的這麼快了。”
李茹笑了笑,應了一聲。目光在容慕的臉上劃過,又低下頭。
花轎搖搖晃晃的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走過去,坐在花轎裏面的容靜姝,總覺得耳邊能夠聽到父母兄長們哭泣的聲音。
雖然她心裏也明白,這個時候已經距離榮國公府很遠的一段距離了。
可是那個聲音就跟紮根在了她的腦海裏一樣,時時刻刻的回放着。
花轎外面揮灑着漫天紅色的紙片,還有長長一串擡着被鑿深加大的嫁妝箱子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慢慢的笑容。
重重的二百擡嫁妝,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跟在花轎的身後,從榮國公府一路的朝着太子府走過去。
這一場婚禮,讓滿京城的女人都非常的羨慕和嫉妒。
她們也因爲這一場婚禮,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十里紅妝。
這四個字不僅僅是說着玩的,現在容家就將這四個字完完全全的實現了
這一箱一箱的東西,全部都得擡到太子府裏面去
這不是將容家的整個家底都給掏空了嗎
陳一鳴站在一條巷子前,身穿一身月牙白的長袍,頭髮被束在頭上。
看起來非常的安靜,就好像放在這裏的一尊雕塑一樣,靜靜地等待着。
熱鬧的喧囂聲正在不斷的傳過來,馬上就要過來了。
每一個聲音都在告訴人們,這個高興的日子。
陳一鳴許久沒有動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微不可知的嘆了口氣。
他心裏的那個小姑娘,終將是要嫁人了。
還是嫁給那個,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
他心裏的癡想,怕是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陳一鳴的眼皮微微的顫抖了幾下,目光落在了秦瑾沐的身上。
紅衣白馬,溫潤如玉。
一向笑容裏帶着幾分疏離的太子殿下,此刻笑的卻讓人感覺的如此的親近。
看來,小姑娘當真是找到了一個能夠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的良人了。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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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由始至終,長樂郡主都不記得他是誰了吧
陳一鳴轉身準備離開,只看到花轎的簾子被風輕輕地吹開了。
只看到她穿着一身紅色的嫁衣,頭上蓋着一個紅色的蓋頭。
讓陳一鳴看的怎麼都挪不開眼睛心裏好像狠狠的被人揪住一樣,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若是,他當日大膽一些,會不會就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不,不會的。
他給不了長樂郡主想要的一切,他不可能像太子殿下這樣,迎娶長樂郡主下了那麼多的聘禮。
他們陳家的底蘊不足,就算是能夠跟長樂郡主定親,怕也不會讓長樂郡主像今天這樣如此風光的嫁人。
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看着長樂郡主豔冠羣芳、在滿京城人的羨慕的目光之下,嫁給太子殿下,日後成爲那個最尊貴的人。
花轎慢慢悠悠的停了下來,在女官們的攙扶之下,容靜姝跨過了一個火盆。
就在女官將一條紅綾遞給容靜姝的時候,卻被秦瑾沐給打斷了。
秦瑾沐上前一步握住容靜姝的手,淺淺的笑着:“姝姝,我牽着你走,可好”
容靜姝緊了緊秦瑾沐的手,笑着說道:“好啊。”
有人牽着她走路,手裏不用拿着一條紅綾感覺再舒服不過的。
這個時候皇上和皇后因爲並不能夠隨意的出宮,就在上方放着兩枚私印信物,就當是親臨了現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伴隨着叫喊着的聲音,容靜姝和秦瑾沐共同的完成了這個過程。
“送入洞房”
按照規矩,新郎官應該要留在外面招待賓客,然後由女官陪同這新娘子進入洞房。
知道夜幕降臨之後,才能夠回到房間裏去,將蓋頭掀開,與新娘一起喝交杯酒。
但是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秦瑾沐直接的霸佔了女官要做的事情。攙扶着容靜姝朝着內室走去。
前來觀禮的賓客們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去將秦瑾沐給攔下來的。
這裏可是太子府,他們心裏就算是想這件事情不合理,也不會自己去做。
要是將太子殿下給惹怒了,將他們全部都趕出去了,這個臉他們可丟不起。
一些女眷看到了,真是免不了又嫉妒又憤恨的。
哪家的男子能夠像太子殿下這麼體貼的
沒有
一個都沒有
像太子殿下身份尊貴,還能夠如此的體貼太子妃,真真是讓她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太子殿下,”被皇后派來的女官看着秦瑾沐有些餓爲難,“這還是讓奴婢們來做吧。”
這麼做,可是不合規矩的啊
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們是要被訓斥的。
“孤等下就回出去的,”秦瑾沐攙扶着看不見的容靜姝走到牀邊,將被子下面撒着的花生桂圓之類的東西全部都都落在了地上,就怕讓容靜姝坐着不舒服了,“姝姝,來,做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