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夫人差點兒腿一軟,沒有一下子跪下來。
心裏跳動如雷,頭腦暈眩。
這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女人站在他們的頭上
不然怎麼會出現以夫爲尊這個成語呢
可是這個太子,怎麼偏偏跟其他的男人不一樣,就這麼的任由容靜姝這個死丫頭站在他的肩膀上說話
真是長着一副狐媚樣子,才嫁到太子府兩天的時間,就將太子給勾引的神魂顛倒的
“請太子殿下恕罪,內子也是沒有調整過來身份,還將太子妃當做是曾經的親侄女一般的教導。若是說錯了什麼,還請太子和太子妃不要跟一介婦人計較,”容晟睿說的誠懇意切,“內子剛剛說的那些話,也是擔心太子妃啊。”
就差說出來二房夫人將容靜姝當成是自家女兒一般的對待的。
二房夫人也不傻,等容晟睿說完,也連連的點頭:“對對對,民婦還想着太子妃是民婦的侄女,心裏憂心太子妃,纔會說出來那般的話的。”
“那本宮,是不是還要跟你道一聲謝”
“不不必了,只要太子殿下不怪罪民婦,就可以了”
容靜姝笑了一聲,這二房夫人倒是會順杆往上爬。
這裏嘴上說着心裏是因爲擔憂才說那些話,那心裏邊還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楊氏坐在一旁臉色非常的不好看:“這位夫人怕是多心了,本夫人的女兒本夫人會好好的教導,就不勞這位夫人擔心了。”
容晟安的臉色更是黑的可以:“身份還沒有調整的過來這分家都已經半年多了,怎麼你們這一家子在外面還在以榮國公府的二房自稱你們要是敢打着榮國公府的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那就別怪本國公沒有提前給你們打過招呼”
容晟睿並沒有當做是一回事,可目光看到容晟安的時候,心裏一寒。
他突然的覺得,容晟安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我怎麼可能會做喪盡天良的事情呢而且分家的事情京城裏面的人家不是都已經知道,我怎麼還會打着榮國公府的旗號,”容晟睿笑了笑,“榮國公這件事情你還是儘管放心。”
“不過容碩的事情自己若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掙官職來榮國公府裏面做什麼”容晟安真是氣的心肝疼,“來人,把容家這三個人都給本國公給攆出去”
“大哥你就這麼的不近人情嗎”
被一羣的僕人給拉着,容晟睿還在奮力的掙扎着:“好歹我們這一脈也是父親的血緣就算是從榮國公府裏面分出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對,是改變不了,但是現在你這一房已經從榮國公府分出去了你還在這裏胡鬧,本國公就可以將你送去大牢”
“到那時候,別說容碩沒有能力,就是有能力也謀取不到一官半職”
容晟睿的這輩子算是過的糟糕透頂了,但是他將下半輩子的希望放在了容碩的身上,現在聽到容晟安說的
話,掙扎的力度小了一些。
“本國公爲什麼不敢這麼做你養的女兒都敢做出來將我閨女推到水裏面的事情,本國公就不能把你放到大牢裏去”
被容晟睿打了個哆嗦,看着不像是在看玩笑的容晟安,咬了咬牙:“走”
二房夫人不可置信:“老爺,我們我們”
我們來到這裏想要求得一件事情都沒有求到,就這麼擺擺手走了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
容晟睿壓低聲音,從牙縫裏擠着話出來:“你是想咱們全家都被送到大牢然後耽誤了兒子以後的前程,還是先回去在另求他法”
二房夫人臉色慘白,就連脣瓣都沒了一丁點兒的血絲:“聽老爺的。”
既然這樣,那他們現在到這邊來是做什麼的
自取其辱的嗎
容晟睿一家沒在榮國公這邊討得一丁點兒的好處,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
容晟安抱着歉意的情緒對着秦瑾沐說道:“在今天這個時候,讓太子殿下看笑話了。”
“這跟泰山大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誰也不知道容晟睿一家還會賊心不死,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大長公主睜開了眼睛,仔細的觀察秦瑾沐許久,發現秦瑾沐說的並不是唬人的謊話,嘴角浮現出來一絲的笑容:“太子殿下說的是,安兒,你和淵兒領着太子殿下去府裏四處的看看。我跟楊氏和端和在這裏跟姝丫頭說幾句話。”
三個人離開之後,大長公主這才拍着容靜姝的小手感慨着:“姝丫頭,這太子殿下看上去倒是比祖母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大長公主心裏也曾懷疑,太子懷着特別的目的才答應的這樁婚事,現在看來這眼裏對姝丫頭透露出來的情意一點兒都不少,反而她比預測的要好得多。
這個發現讓大長公主不免放寬了心。
至少,姝丫頭以後不會被人給欺負。
容靜姝甜甜的抿嘴一笑:“祖母你就放心吧,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現在祖母擔心的不應該是孫女,而是大嫂,這過不了多久大嫂就要生小娃娃了,祖母就要抱上大胖重孫子了”
聞言,大長公主的笑容更甚了:“你這小丫頭,真不會說話,這生男生女的都一樣,生個小重孫女,祖母也是高興的很。”
這幾天她也察覺到了端和心裏的擔心,正好趁着現在開解一下。
不然就這麼一直的壓在心裏,對身體也不好。
端和微愣了幾分,隨即笑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如同消失掉一樣,讓她現在輕鬆得很:“還是祖母說得對,姝姝你可真讓嫂子我傷心。”
“哎哎哎,是我說錯話了,該打不管是小外甥女還是小外甥,我都會非常的喜歡的。”容靜姝反應過來,連忙的說着。
不露聲色的將端和心裏擔心的事情安撫好,楊氏這纔將開口,面帶喜色:“姝姝,過不了幾天,你外祖一家就要全部進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