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最開始數到現在,怎麼可能一點兒的問題都查不出來
難不成,是他這邊的人數錯了
容淵站在一旁,將王尚書的目光盡收眼底:“王尚書,你的臉色看上去似乎並不太好,要不,就先暫停一下等你的臉色恢復一下,再繼續”
“不用”王尚書一口拒絕,然後語氣緩和了幾分,“容侍郎,不若重新開始清點。剛剛我這邊的一個人說,他好像數差了。”
“哦”
容淵面帶微笑的看着王尚書,彷彿能夠洞察一切,看清楚王尚書心裏存在的那一點兒的陰暗:“王尚書怕是記錯了吧下官這邊的人可是數的好好的,並不存在有數差的地方。”
王尚書心裏一頓,正準備惱羞成怒的說道,又聽到容淵緩慢的說着。
“若是王尚書那邊的人真的有數錯了,下官也怕出來的結果不符合實際,那就重新開始清點一遍好了。”
王尚書鬆了口氣,不陰不陽的看着容淵:“容侍郎倒是一點兒都不慌亂,穩得很。”
容淵笑着道:“榮國公府給出去的嫁妝,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問題,全部都是能夠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下官,爲什麼要慌亂呢”
“總有人看着榮國公府眼熱,想要伺機尋個機會來誣陷一番,下官也是沒辦法堵住別人的嘴巴不是”
王尚書被容淵說的沉下來了臉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就但願容侍郎能夠笑到最後了,而不是看到最後的結果,直接的哭出聲音來”
“王尚書多慮了,從小祖母就教導下官,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可能會因爲小事情而哭出聲音呢”
容淵對於王尚書說的話,是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王尚書,你現在說這麼多沒用的話,倒不如還是趕緊的清點吧。若是天色暗了下來,這明天說不定又要重新開始了。”
無知小兒
王尚書心裏暗罵了一句,吩咐下面的人好好的盯着點,絕對要從這批嫁妝裏面查找到諸多的問題
坐在一旁喝茶的崔大人,看着那邊清點嫁妝的人,手一頓,心裏多出來了幾分不好的味道。
這數着數着,怎麼又重新開始了
又想到容淵定下來的那個懲罰,心裏不安的味道也在逐漸的擴大。
難道,那批嫁妝真的一點兒的問題都沒有嗎
若是有問題的話,容淵怎麼可能會答應辭官回家的這件事情
還是說,在他們來檢查的時候,容淵和太子殿下兩個人已經將有問題的嫁妝給清理了
不不可能
他特地的選在這個時候提出嫁妝有問題,正是因爲想打太子府和榮國公府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根本不可能,事先得知這件事情。
崔大人不安的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去的手,手一抖,茶杯落在了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水花四濺,茶器的碎片,迸濺到崔大人的腳下,讓崔大人一個激靈。
&nb
sp;秦瑾沐擔憂的看了過去:“崔大人這是怎麼了難道這茶水不合崔大人的胃口嗎”
太子殿下和榮國公府的人這麼的氣定神閒,難道那批嫁妝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不
這不可能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整二百擡的嫁妝,還是經過加寬加深的嫁妝箱子,就算是大長公主和榮國公府將家底全部都掏空,也堪堪只能夠湊齊這一百擡
難不成一個世代經商的商戶人家,就能夠湊出來整整一百擡的嫁妝不成
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來人,再給崔大人奉上一杯完好的茶來。”
秦瑾沐笑眯眯的看着崔大人:“崔大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起來很嚴重的事情,所以看上去如此的心魂不定”
崔大人穩了穩情緒,不露聲色的說道:“微臣只是有些憂慮家裏的事情,在這裏讓太子殿下看笑話了。”
“崔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秦瑾沐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崔府的笑話,孤大約也是看到過很多次了,崔大人您說是吧”
這秦瑾沐打人,就朝着崔大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過去。
打的崔大人心情沉鬱,卻又不得不對着秦瑾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出來:“太子殿下說的是,都是微臣的小女不懂事,見二連三的闖禍。幸虧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一般見識。”
“既然崔大人也知道崔小姐不懂事,爲何不好好的管教呢”秦瑾沐淡淡一笑,“這孤的太子妃的性格好,可若是崔小姐再向以往那樣欺辱太子妃,孤也不會看在寧王的面上,不與之計較的。”
崔大人的臉色一僵,微微的低下頭去:“太子殿下說的是,臣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的教導小女的。”
眼睛裏卻劃過一絲的冷光。
等到查出來太子妃的嫁妝有問題之後,看你這個太子還怎麼敢在老夫的眼前囂張
王尚書這邊又開始重新清查之後,額頭上的汗水就如同黃豆一般大的,不斷地劃過臉頰滴落在地上。
心裏慌張失措,看着一點兒都沒有問題的嫁妝怎麼都不肯相信。
而負責清查的官員,心裏也是打着鼓。
不敢有任何的紕漏,要是查不出來問題,他們的官職估計也會跟着王尚書一起丟掉了
容淵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淡笑的說道:“王尚書,可有查出來一絲的問題”
王尚書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水,冷冷的瞪了一眼容淵:“容侍郎,你也別得意。這還沒有清查到最後,鹿死誰手還都不一定呢”
“王尚書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但是”
容淵認同的點頭,話音一轉,眸子裏帶着銳利的目光朝着王尚書看了過去:“這裏是太子府,王尚書若是想要進行栽贓嫁禍的話,還是要掂量掂量脖子上的腦袋,能不能夠穩得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