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榮國公府回來沒過兩天,皇上不知道怎麼了,一時心血來潮,將石婉蓉賜婚給了陳王。
還是跟寧王在同一日成婚。
這可讓石家給忙活了起來。
這兩樁喜事也倒是讓京城的百姓們看足了熱鬧。
這冷家怎麼說也是書香門第,冷大人的膝下只有這麼一對兒女。
嫡子現在還尚在年幼之中,這冷芷幼可以說是冷大人的掌上明珠。
這嫁妝非常的豐厚,雖然比不得當日容靜姝出嫁時候的樣子,可對於普通的規制來說,也是讓人羨慕的很。
可相對於石家來說,就不是那麼的輕鬆了。
石家雖然也是官宦人家不錯,嫡女能夠嫁給陳王,成爲誠王妃還是非常的高興。
就是皇上的這個賜婚的時間太晚了,並且婚期直接的跟寧王成親的日子是一天。
可讓石府緊張的忙碌起來了。
抓緊時間的弄着嫁妝。
雖說比不上容靜姝的場面,但是好歹也不能比冷家差不是
但是準備來準備去的,也只是將將的準備出來了八十擡的小規制的嫁妝出來。
讓石婉蓉一個人在閨房裏面發了好一通的脾氣,將閨房裏面的擺設全部都砸了個乾乾淨淨。
這兩位王爺在同一天裏面成婚,可是將登門道喜的人跟忙壞了。
去了寧王府就要再去陳王府,是一點兒的空閒都沒有。
然後還要跑到冷府和石府去道喜,光着準備賀禮,就得出準備出來四份。
讓有些人的心裏也不禁的也有一些暗暗的埋怨皇上,這好好的,怎麼讓兩位王爺給擠在一天成親了
分開時間不好嗎
這一前一後的,不是挺合適的
也有人想着,這寧王和陳王成婚的日子安排在同一天,也有皇上自己的考慮。
畢竟這兩位王爺的年紀相差無幾,真要是仔細算的話,也差不了幾天。
所以皇上纔會想着安排在一起,然後來個雙喜臨門。
不管外面的人怎麼猜測,都猜不透皇上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
寧王關上門,在書房裏面發了一大通的脾氣,臉色陰沉的可以。
“父皇居然讓本王跟陳王在同一個日子裏面成親”
寧王氣的一揮胳膊,將書桌上擺放着的筆墨紙硯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這是讓本王自己將臉面撕扯下來,丟在地上踩嗎”
身旁的小廝寒蟬若禁,並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要是不小心觸碰了寧王殿下的怒火,他說不定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該死這個陳王,身上究竟哪一點兒被父皇看上了”
相對於寧王府的陰沉一片,陳王府就顯得喜慶多了。
之前陳王在皇上的面前從來沒有被誇獎過,就好像是個透明人一樣的存在,毫無存在感。
現在不僅僅
被看到了,還被皇上賜婚了,並且成婚的日子還是跟寧王同一天
這讓陳王的心裏忍不住的興奮起來。
是父皇看上他了
只要是個皇子,這心裏奪權的想法,都會大大小小的存在。
“張數,你說,本王日後應該怎麼辦”
第一次被皇上如此的重視,陳王顯得有些緊張激動:“要不要多在父皇的面前露露面,讓父皇加深一下對我的印象”
“不可,”張數身爲陳王的門客,有一部分重要的事情都是張數從中給陳王出的主意,“殿下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形象就可以了。”
“若是突然之間變了性情,不僅僅是皇上心裏會起疑心,就連太子殿下和寧王那邊也都會暗自的將殿下提防起來的。”
陳王一聽,勉強的穩住了心裏的激動:“張先生說得對,本王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模樣就可以了。”
說完,突然的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將書房裏面的人全部都揮退了出去,只留下來張數一個人。
“張先生,你說這段時間,怎麼沒有傳出來榮國公府跟太子府不和的消息”
陳王皺着眉頭,心裏感覺到了幾分的不好:“會不會是,柳腰已經暴露了”
張數也是納悶的搖頭:“這屬下也不太明白,榮國公看似散漫。實際上榮國公府固若金湯,想要安插進去人手是難之又難啊。那個榮國公府的洗衣丫鬟也是碰巧被我們的人遇到才能夠得手裝扮進去。”
“照理說,柳腰會在太子殿下陪着太子妃回門的時候出手,”張數思索着,“可是,這麼多日子都已經過去了,並沒有發現太子殿下有受傷的消息。”
“更沒有傳出來太子殿下跟榮國公府不和的消息。”
“而且,前幾日,太子殿下還陪着太子妃回到榮國公府去探親,到了傍晚纔會太子府”
這麼慢慢的分析下來,張數也感覺到有一些的麻煩:“而且,這段日子一來,屬下並沒有在得到柳腰的傳信。”
“難不成,柳腰真的已經暴露出來了”陳王有些的驚慌,“陳先生,要是柳腰暴露出來的話,本王應該怎麼辦”
“皇兄他,肯定不會放過本王的”
“殿下先不要着急,也許是榮國公府這段時間因爲太子殿下經常的陪着太子妃回去,所以防守的有些嚴密。柳腰也怕是會驚動到別人,不敢傳信過來。”
“等過去這段時間之後,屬下會想辦法聯繫柳腰,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再者,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柳腰的事情,怎麼可能現在都還風平浪靜的殿下切勿自己嚇唬自己,在太子殿下的面前露出馬腳出來。”
“更何況,就算柳腰真的暴露了出來又能怎麼樣只要柳腰一口咬定是寧王那邊的人,太子殿下怎麼都不會懷疑到殿下的頭上的。”
陳王稍稍的鬆了口氣;“張先生,幸虧有你在,不然本王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殿下莫要在這件事情多傷神,還是準備好,將石家的姑娘迎娶進王府。雖然這石家在朝堂上的地位比不得冷家,若是經營的好了,也是一個助力。”
陳王、信任的看着張數點頭:“本王都聽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