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進了太子府之後,容靜姝就率先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不等秦瑾沐從裏面出來,便讓琥珀和墨玉攙扶着往主院裏面走去。
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多好看。
秦瑾沐見狀,趕緊的從馬車上走出來。
看着完全不等他的容靜姝,和越來越遠的背影說道:“姝姝,怎麼不等等我”
這怎麼突然之間,就發脾氣了
容靜姝聽到聲音,回過頭看了過去,微微的揚起下巴輕笑了一聲:“這不是怕耽擱太子的好事情,所以我才走的快一些。”
說完,瞪了一眼秦瑾沐轉身就走。
路過一張椅子的時候,停下來腳步觀察了幾秒鐘說道:“這椅子怎麼放在這種地方,那個下人做的,擺放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說完,直接後退了幾步,擡起腿來狠狠的朝着椅子踹了過去。
只聽到一陣響聲,原本擺放的好好的椅子,就這麼被容靜姝給踹的散架的落在地上。
“小木子,還不趕緊的搬到廚房去燒火”容靜姝回頭對着秦瑾沐笑了一下,“太子哥哥,你覺得,我的這個決定怎麼樣”
也不等秦瑾沐回答,領着一羣丫鬟直接的從這裏離開。
場面一片的寂靜。
謝四和小木子紛紛的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好像剛剛死裏逃生了一樣。
看着那個被踹散架的椅子,小木子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脖子:“那個太子殿下,奴才還是聽太子妃的話,將這些木頭給送到廚房裏去了。”
說着腳下抹油,直接一溜煙的從秦瑾沐的眼前消失掉了。
謝四看似沉穩的站在秦瑾沐的身邊,實際上額頭上面早就滲出來了幾分的冷汗。
心裏不禁的感慨着,這太子妃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這做起事情來居然如此的彪悍
一個弱女子能夠直接將一把椅子給當場踹散架了,這可得用多大的力氣啊
“太子殿下,咱們要不要跟上去”謝四站在秦瑾沐的身後說着。
秦瑾沐那邊沒有任何的反應。
“太子殿下”
謝四又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要不要,跟着太子妃”
“自然是要跟上去的,”秦瑾沐臉上的笑容依舊,只不過看在謝四的眼裏,彷彿有幾分的僵硬,“不跟上去,那要去做什麼”
秦瑾沐朝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以後這椅子,不要亂放了。要是讓太子妃的腳弄傷了,那你們示問”
這個時候小木子不在,謝四就接替了小木子的任務,對着秦瑾沐低頭應道:“是太子殿下,屬下記下來了。”
這不是傷到太子妃腳的問題了。
而是這椅子直接的被太子妃給踹的分家了
容靜姝回到房間裏之後,將衣服脫下來,換上了舒服的紗裙。
將頭上覆雜的髮髻給送下來,只用了一根髮簪將滿頭的黑髮給挽在了腦後。
懶洋洋的側臥在軟榻上,紅玉上前給捏着肩膀。
翡翠則是站在容靜姝的身旁,將玲瓏今天做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容靜姝輕聲的笑着,單手撐着下巴:“這玲瓏是我從榮國公府帶出來的二等丫鬟吧我可不曾記得有什麼虧待她的地方,而她,卻在我不在的時候做這些齷齪的事情,真是讓人傷心。”
墨玉她們並不敢說話,她們在容靜姝的身邊伺候了那麼長的時間,自然是知道容靜姝現在憤怒的很。
琳琅她們本身就不是榮國公府出來的,而是從公主府出來的。
對於玲瓏這種背後勾搭男主人的丫鬟,心裏自然是一點兒的好印象都沒有。
“琥珀,你去將玲瓏叫過來。”容靜姝笑眯眯的說着,將方便放着的小木匣子給打開,裏面裝着的全部都是要將人的眼睛給晃花眼的財物。
房間裏的氣氛壓抑、靜謐,每個人微微喘息的呼吸聲音都能夠聽到一清二楚。
誰也不敢亂動,就怕發出聲音,讓容靜姝心中的怒火朝着他們發泄了過來。
玲瓏跟在琥珀的身後走進了屋子,立馬就感覺到了房間裏面的氣氛彷彿有些不太對勁兒。
尤其是當看到容靜姝側臥在軟榻上,似笑非笑朝着她看過來的時候,心裏便是咯噔一聲,雙腿一軟直接的跪在了地面上。
發出一聲“咚”的響聲。
容靜姝輕笑着,聲音很小,但是足夠將玲瓏嚇得心臟狂跳、心驚膽戰的盯着容靜姝看着。
“玲瓏是榮國公府的人吧”容靜姝懶洋洋的看着跪在前面的玲瓏,“算一算時間,跟在我身邊大概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對吧”
“玲瓏,我倒是問你一句,我平日裏對待你如何”
不等容靜姝說完,玲瓏就趕緊的開口求饒,在地上磕着頭:“太子妃,奴婢錯了求太子妃饒了奴婢吧奴婢也只不過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求太子妃看在奴婢是從榮國公府出來的情分上,就饒過奴婢,給奴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看着玲瓏的這個模樣,容靜姝並不生氣,反而微微的勾脣笑着:“從榮國公府出來的情分我是榮國公府的嫡小姐,你只不過是個丫鬟,能有什麼情分”
“更何況,能有什麼樣的情分,能讓你趁着我不在的時候,在府裏起了勾搭男主子的心思”
“不僅是起了,而且還揹着我的面去做了,”容靜姝冷笑了幾分,“玲瓏,你的這個膽子,可真大啊”
“太子妃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
玲瓏連連的在地上磕着頭,心裏的恐懼感也在逐漸的擴大。
玲瓏不管是在榮國公府還是在太子府,一直都是在內院之中。
見過的優秀的男人並不多,除了容大少爺便是太子府的這位整日裏將自家主子捧在手心裏的太子。
這待在容靜姝的身邊久了,看得多了,這心裏就漸漸地起了不該有的小心思。
就比如說,想要將男主人給勾搭過來。